仅是一个皇家陆军便要内有九十万、外有一百二十万人,这样一个编谴数字从刘行的口中说出来。吴玠、岳飞丝毫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不快,反倒是一旁的慧了在刘行话语暂时停住时盯住了刘行。
“我说臭小子,如此一算、再加上那皇家近卫军,这陆上之兵总的人数怕是还是要超出三百万人吧?那你的皇家空军、皇家水师部队,还要多少人?你这裁军整备,照这样个弄法还有何意义?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盯着刘行,慧了瞪大双眼如此说道。
闻听其言,刘行早已习惯了与这老妖怪如此对话,也丝毫不在乎其他二人会有何看法、只是微微一笑。
笑过之后,刘行以两根手指敲着桌案,略显神秘地说道:“有的时候是头轻脚重好谋事,有些时候则是头重脚轻好休憩。我这裁军整备真实的用意,是要让大宋的兵务诸事从头轻脚重转向头重脚轻。”
“何为头轻脚重、又怎地向头重脚轻去转型?”慧了很是精明、可惜他还是无法第一时间充分地理解到刘行所有的想法,二次发出疑问来。
“皇家空军是头、皇家水师是大宋的臂膀,皇家陆军是所有军力的基础、却是犹如大宋之足。现行的军力配置上,陆军的总人数占了我大宋军力的九成。这是很不合理、注定不能适应未来所需的。”见他发问,刘行依然神秘的笑着开了口。
说到半句、刘行将目光转过去看了看吴玠个岳飞,接着说道:“吴家哥哥和岳哥哥都亲眼见识到了我所倡导的新战术、新战法是如何的好用。飞鸢掠过一通扫,飞艇重弹一通炸。待到陆军冲上去,只剩打扫残余兵。”
言至此处,见到吴玠和岳飞同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刘行继续说道:“既然战术、战法好用,而且真正能使我大宋皇家部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为何我针对立体式战术做出兵力配属上的调整呢?”
两个才从前方领兵大将变为中枢重臣的大将军听到此处,再一次同时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刘行这番话。
又用两根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地敲了敲,刘行面色旋即变得有些诡异莫测道:“况且裁汰的同时我也没说马上就让三十个皇家陆军军级部队全部满员,裁掉多少、我未必马上就给原部队补上多少新兵去。这是一种调控、这调控的机关掌握在我的手上,还不是我想怎么弄都可以吗?”
调控的机关,那是一种权利的机关。谁掌握的权利的机关,谁就能主导权利。
刘行这番话很显然地向慧了、也是在给吴玠和岳飞传递着一种信息:权利在我手,弄权又怎样?
都是老司机、刘行这一种方向盘耍了出来,吴玠和岳飞自然无需过多言语、一听便听出了这话中的深层含义来。
不过知道刘行这话中的含义,二人没有任何一个担惊受怕、相反都在心底一阵开心。
开心什么呢?历朝历代以来,凡能主宰一个国家命运、掌握一个朝廷至高权利之人,无一例外都是擅于弄权的人。
如果哪一个所谓千古明君、万古名相不是擅于弄权之术的人,那么他肯定是朝夕之间被人打翻在地、绝对即便青史留名那也是浪得虚名。
大宋王朝、一个刚刚由刘行率众挽天倾,重新匡扶起来这样一个超过了其开创者的王朝。有一个每一项决策都在朝着利国利民方向使劲的刘行来玩弄权术,这是一种幸运、一种属于普天下万民的幸运,更是属于吴玠和岳飞这样武将群体的幸运。
因为刘行从来做出决策的时候,确实经常给人挖坑、但是能被刘行诱导着掉入大坑之中,多数被坑得万劫不复之人都是什么呢?不是奸佞之徒、便是贪渎之辈。
那些奸佞小人被刘行挖坑埋掉的越多,对于心胸坦荡荡、毫无大污点的岳飞和吴玠这些人而言,就等于多了许多飞黄腾达、光宗耀祖的机会,就等于给他们振兴家声、青史扬名打通了一道玄关。
奸佞的对应之词是贤良,刘行虽不算贤、邪狂兵一发作的刘行甚至还有些恶人的气质。
可是吴玠也好、岳飞也罢,他们的心底里十分清楚刘行绝对当起那个“良”字来。如此一个良相擅玩权术,只会对他们有好处、绝对不会有害处。
良相弄权扶社稷、奸相弄权乱天下。正是这样一种理解,让二人只有开心、没有丝毫的反感或担忧。
与他二人相比,慧了显然更加了解刘行。当他听完这番话以后,知道弄权其实是刘行早就已经开始在玩弄的手段,但还是不明白那个所谓的调控开关刘行到底要如何掌握。
心中既有不明事,彼此之间都会读心术、慧了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跟刘行这里玩那些官场惯用的虚套手段。
微微低头、稍做思索之后,慧了抬头望着刘行道:“臭小子,你这调控开关准备怎个玩法?”
“外强中干。”知其不明立即来问,刘行也不含糊、脱口甩出这样一个听上去很是不好的词眼来。
正当慧了愕然一愣,想要再发问时,刘行却诡异地笑着做出了解释:“如今的大宋、内六督督抚之地几乎已无任何贼匪逞凶。给内六督配备的两个军,其实更多是时候只是在练兵、以为大战来时支援六都护之用。”
话语停住、刘行站起身,快步走到了地图墙前。
指着那墙上的地图,刘行接着说道:“未来之势,必然将是北起草原与塞北、南至安南与天竺,东起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