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立宪、国以宪政为主。众议立宪、以定国法。
刘行这一番话说出来,又一次让满堂皆惊。
在惊诧之中,胡安国沉吟一下望着刘行问道:“宪政,何为宪政?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傅何来宪政为国之主一说?那让陛下日后身处何境,岂不是让自此以后的朝臣都做不遵君王道的人吗?”
“是呀?这宪政是何解,何为宪政?又为何一定要以宪政取代陛下的裁决天下之权,能使天下万民尽臣服吗?”胡安国才说完,宗泽也是马上开口说出了他的质疑。
见到二人的质疑,刘行淡然一笑道:“宪政是一种主张国家权力来自并被一部基本法律约束、规定公民权利的学说或理念?。这个基本法就是宪法。宪政的要义有两点,其一是保障全民之基本权利、自由。其二是限制公众权力,一切公众权力的权威与合法性来自于宪法。”
微微一停,刘行知道自己这样说,这些人还是不会全然明白。
又是淡然一笑后,刘行才解释道:“我所谋立之、、等等诸多律法,实际上最初也是源于保障全民之想。而且既立律法,同时也自然要约束和限制公众之权利,也都必须来源于律法和得到相关律法之保障。”
再次停住话,刘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后放下茶碗接着说道:“诸位已经见到,即便是没有圣旨,只要是我朝上下、上至我等身居相位之人,下至那些黎民百姓。只要依法行事,这天下自然井然有序、一片安宁之中百业具兴。”
言语一停,面色一凛,刘行旋即沉声道:“可是诸位回想一下过去,皇帝一句话、让谁死谁就死?事实不清楚,证据不充足,却让多少功臣变冤魂、却让多少贤臣做孤鬼?王法。过去的王法都是庶民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子犯法那都是误会,不是真正的律法。诸位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庶民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子犯法那都是误会。
众人耳听此言。集体先是一愣,旋即又集体垂头陷入到了思索中。
古语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自古传下来的说法,可是在这中原之地,前前后后、大大小小多少个王朝了。谁真的见过王子犯法真如庶民一般被拉出去砍头的事情。
即便见过,那些敢于严守律法的皇帝,最后也都会让在历史上被描写成恶毒之君、暴虐之帝。
最为重要还是根本就没有多少君王,会在自身利益不受到冲击的时候,会选择将王子法办那条道路。
虎毒尚不食子,听起来是人之常情、却给历代王者制造了一个君王一句话,臣民就该死。君王几滴泪,便让王子活的传统。
这种传统好不好?答案是双面,与许多事情一样是双面的。
好的一面,如果是一个贤主为帝。君王的泪水经常不会只是为他自己的儿子去流,而是经常会为天下百姓、为犯了法的臣子去留。只要君王泪水一落,往往便会让臣子和百姓有了重生的机会。
坏的一面,如果是一位肆意妄为成性的昏庸君主在位,那么所谓呢王法通常都会变成儿戏一般。
那个昏君想让谁死,不用王法、他一句话就给人家砍了。那个昏君喜欢谁,那人就算杀人放火、十恶不赦,他一句话也能给赦免、让那恶人继续危害人间。
古往今来,多少个朝代不都是因为君王不贤、乱法纪与纲常,才会导致天下大乱的吗?
最近的。就拿还在五国城风餐露宿那位徽宗皇帝来说,他就是一个典型视法纪如无物、视民心与儿戏的人。
在他当朝的那些年里,大宋朝的王法全凭他一人喜好被肆意篡改、随意乱用,才导致宣和大乱、民心溃散。才使得异族有了南侵的大好时机。
如徽宗一般的皇帝,有不如没有。有一套在刘太傅主导之下制定出来、绝对公允而且利于国的基本律法来。
以作为一国之根本,日后谁都无权擅自改动的基本律法才能制约未来的皇帝,才能确保王法不再如儿戏……
痛定思痛,早已受够了昏君之苦的众朝臣心中如是想,宗泽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一阵沉思后。宗泽最先开口道:“谁也无法确保未来大定王就不会是一个昏君,若是他也如其祖父一般昏庸,王法只会变作儿戏。历代以来的君王,即便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也都无法确保其后人就不会出不肖子孙。所以,我赞成太傅此议。”
“可是、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置君王如傀儡、让我等公然以律法定天下,一起去那曹孟德了吗?”儒林领袖、满肚子都是忠义理论的胡安国想法显然与宗泽不同,在宗泽表示赞成后他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和疑问来。
“曹孟德不好吗?”
听到自己的先生这样说,刘行马上冷冷一笑道:“他是奸雄,可是让他的屯田富了北方、他若不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个大汉朝早被黄巾贼和那些地方豪强给弄得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至少在他曹孟德有生之年,大汉还是存在的,总比直接亡国灭种要好吧?”
汉之乱,乱在纲常被废、乱在有法不依让外戚肆意掌控朝政。皇帝无用,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些外戚一个个又都是为了私利将当年刘彻建立起的律法全都变成了玩物。
纲常废、律法失,狗官横行、外戚专权之下,才弄得大汉朝民不聊生、才给了张角趁机煽动民心、聚众造反的天时地利与人和。
若无曹操横扫黄河以北,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