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义,这是人间道的大忌。
任何一个想要立于人间道、行走江湖的人,如果背负上不讲道义之命,必然会举步维艰。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真是二位长老中有人对种雁翎起了非分之想,那这笑话可就要闹大了、要成为天下间一个新的笑谈。
为什么说是笑谈呢?原因很简单,按辈分、两位长老是种雁翎的师叔。师叔娶师侄,那等于叔叔娶了侄女、是乱了lún_lǐ纲常的丑闻。
按年纪,两个老家伙都六七十岁了。老牛吃嫩草,那也会被天下人耻笑。
当然,刘行相信二位长老不是那样的人。这二位都是行伍出身,虽是粗莽、却极重lún_lǐ纲常,极其守道。
所以在金奴话说完时,刘行马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臭孩子,这二位你该尊称师叔祖,绝非你所言那种卑鄙下贱之人。我相信两位长老只是被陈永泰那似蛊惑、欺瞒,才会想要将师伯遗书不公开的。你再多嘴,信不信我让你回万象盒里数星星去?”
“别、别、别!”一听这话,金奴吓得“蹭”地钻到慧了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急声道:“父亲呀!你能别总是这样吗?再怎么说,儿子我现在也是一代妖王了!您说说、您说说,您要总是如此,叫我怎去管好妖灵道嘛!”
“噗……”站在一旁的种雁翎看到了这就位的父子嬉闹场景,忍俊不住失声窃笑。
“孩子大了,你不能总是用老办法吓唬了。”
眼见父子二人这副表现,慧了抬手轻轻拍打了几下金奴,随即对刘行道:“他现在虽还是孩童心智,于世间许多人情世故不懂得,可毕竟是我妖灵道的一方妖王了。太傅,您以后呀,真该换个方法吓唬他咯!”
听完慧了的话,刘行脸色一沉:“好。我不吓唬你、你给我出来,出来给二位师叔祖赔罪。否则,我不关你回万象盒、我去一头撞死,让你精血自溃、陪我一起去见十殿阎罗王。”
“别、别、别!”一听刘行这样说。金奴更急了。
他连声叫着、从慧了身后钻出来,“咕咚”一声跪在了二位长老面前:“二位师叔祖,对不起、金奴对不起,不该冒犯二位师叔祖。还望二位师叔祖看在我还小、还是孩子的情分上,饶恕我的罪过、别让我父亲撞墙带我去死吧!”
“哈哈……”
见此情此景。王、马二长老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大笑声中,马长老上前拉起金奴,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后和蔼地道:“你呀!还真是口无遮拦、童言无忌的孩子。”
眼见马长老的那个动作,刘行心底不由得一阵暗暗悸动:当年马长老也是这样,总是喜欢刮一刮自己的鼻子,说自己是个孩子。这样一位慈蔼的老人,想来只能是被陈永泰蛊惑、煽动才会做出之前那些错事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想到这里,刘行正色道:“马师叔,我此次回来,不只是为接种氏族人同我进京去说服七公、也是想将一个差事交给谷中各位师叔和师兄弟去做。”
“你已经是宗主和族长了。怎么做、只管吩咐一句便是。”不待马长老开口,王长老抢先道。
也不迟疑,刘行马上说道:“猎人谷内天兵监、官药局和火器监如今人数已达十余万,仅凭那小山谷已难以维系那么多人的生活起居。从前的猎人谷是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如今已变成了垃圾无处放、水源不够喝。所以我想将官药局的一部分迁来豹林谷由各位师叔、师兄弟帮忙守护,帮忙招募新人手补充。”
话语微微一停,刘行诡异笑了笑,接着道:“当然我也不会白让宗内各位白辛苦,依照朝廷的规矩,只要各位愿意接下这勾当、日后每月官药局收益中的一成便归了谷中公用。多了没有。现在的官药局一个月净入少说百万石,也就是说只要诸位接下这勾当、即便我是将族中田产全都分光、也无需担心族人与谷中诸位的生活呦。”
官药局,那是当今北朝这朝廷除去以战养战之外,最大两个收入的支撑点之一。是与盐铁司并列的朝廷经济支柱产业。
刘行要将官药局部分迁入豹林谷,以一成收入做为征地、雇佣谷中弟子帮着看管的酬劳。哪怕是只迁来十分之一,那每个月也将让豹林谷陡增少说万石粮食的进项。
二位长老一听到刘行这番话,马上想到了这些、顿时一起笑逐颜开。
笑着、马长老道:“你是宗主、一切全凭你做主。”
“是呀、是呀!能为朝廷效力,是我等的福分,你说了算、你说了就算。”王长老也是紧随其后。频频点头中大笑说道。
反而是站在一旁的种雁翎,在二位长老的话说完时黑着脸、撇着嘴小声嘀咕道:“打一巴掌给个枣吃,又在耍你收买人心、利益驱策众生的诡计!这下好了,想不相信你都难、整个豹林谷如果听到你将这么一块大肥肉送来了,以后谁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与你作对了!”
收买人心、利益驱策众生。
刘行这一套做法二位长老不是很清楚,但种雁翎却十分明白刘行这样做的真实用意。
不过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刘行能听清楚。听清楚她这番话后,刘行却是猛一转身、趁着她不防备一把将她揽入到了怀中。
“嘿嘿,你知道我的心思又怎样?连你以后都是我的娘子了,我分点好处给师门有错嘛?”紧紧将种雁翎抱住,刘行说话间却猛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