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有钱就去肆意挥霍,那是有钱人的任性。
刘行现在钱是有,但需要用的地方太多、不敢去任性。
可是北朝之权尽在手,不敢拿金钱去任性,刘行这番话说出来后,给胡安国的是一种态度:小爷我至高权利,我就拿权利来任性,你又奈我何?
赵宋王朝不敢信武将,刘行敢信。当然那主要还是因为刘锜是自己的亲哥哥,杨沂中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都算得上在当今这个世上至亲的人。
然而其实对至亲之人的信任,刘行也不是没有保留的。宗泽能看得出来,胡安国却未必看得明白。
因为刘行只是给了两大总督自行招募兵士、扩充兵力的权利,却并未真正给他们财税度支和勾调盐铁的权利。
在刘行的内心深处,一个想法和态度是十分明确的:我让你们使劲帮我招新兵、练队伍,然后小爷我让兵部一纸调令就能把你们招上来、练好的兵随意调去他处。想造反,我让你没有心腹之兵可用。
这一点上,具体做法是什么呢?刘行是这样做的:陕西、宁夏两省的兵士完成编练后,全部以标为单位调到河南、山东,再由当地各镇总兵打散、以队为基本单位散入各处。
西康、东川的兵去山西、北燕,河北、辽南的兵只能去西康和东川,山西招募的兵士去山东。山东与河南的兵,再送到陕西、宁夏去戍边……
如果只是兵士异地驻防,那刘行感觉是远远不够放心的。
所以呢,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个手段,制衡着四大总督谁都无法真的在未来跟自己闹事、造反。
什么办法呢?那就是所有粮草、钱饷、兵械,不允许四大总督在其制下地区的建造司、工坊购买和调用。
山西是建造与工坊最多的地方,刘行不给刘子羽任何机会。没有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联合签文,他一根火铳别想调走、一颗弹丸也拿不到。
陕西是攻城器械的重要建造地,刘锜虽然可以大肆招兵买马,可他的新兵永远只能用有限的兵器和器械去进行操练。想要多得到一点兵器呀、战马呀、火枪呀。他也只能上报待批、等刘行同意了,兵部与工部签文了才能拿到。
除了兵器之外,刘行更是明令除巡防之外,任何军队严禁就地获取钱粮。所有钱粮。统一由兵部定额、殿前司的转运司负责统一勾调。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刘行做出了这些规定后,即便是吴玠他也别想造反了。因为一旦他有所异动,必然先得去筹备钱粮、打造兵器吧?只要他敢去做那些谋反的准备事,天策卫定然会立即发现、上报朝廷。
想造反。不等你完成兵器与粮草的准备,小爷我便发兵围住了你。再不老实的乖乖束手就擒,那就带着你一群拿着木棍、长矛的叛军来跟小爷的火铳、大炮、火箭筒和飞鸢找死吧……
武将好防、文官难治,这是刘行现今的真实想法。
因为武将再牛,他想造反也会先暴露出很多端倪来,能够轻易被天策卫掌握。
文臣难治,就像这位胡安国老先生。以为小爷念旧情、器重和赏识并且信任他三父子,便可以结党营私、图谋更大的权利了。
武将是明枪,文臣是暗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正因为有了此种想法,刘行见到胡安国在听到自己又给说的哑口无言了。不想再去与老先生过多纠缠。
任他暗箭千百支,小爷自有应对法。心中有这自信,刘行冷冷一笑。
接着一转身,刘行扫视堂内众大臣道:“大宋的祖制,太多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只要尔等用心做事、踏实做人,那些祖制以后不会成为各位飞黄腾达的弊病。任何人想再用祖制来跟我说事,给我在私底下搞风搞雨、碍手碍脚的,真给小爷惹急了我反而会拿那些祖制去治一治他的臭毛病。”
一言才停,重展笑颜,刘行旋即对着种雁翎道:“我的娘子。这些劳什子的朝政事太繁琐。今日是你我的良辰美景,嘿嘿,走,我们该是进行我们不一样婚礼的时候了。”
种雁翎闻言。微微一笑、颔首羞答答地道:“我倒是想看一看,你到底给我准备了个什么不一样的、能让我此生难忘的婚礼呐!”
她的话音才落,刘行已然飞身落到了他身边。
身形一站稳,刘行对站在门口处的一个亲兵小校使了个眼色。
那小校会意,立即转身快速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当刘行牵着心爱的人儿走到园子中央空地上时。突然间从西北方向的天空中出现了几个硕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缓缓飘向刘行与种雁翎身在位置的上空来。
见到那些物什飞来,刘行抬手一指,含笑对种雁翎道:“娘子,看到没?那是我令工部新弄出来的物什。嘿嘿,稍后呀,你我便乘坐那物什,咱们直接飞去泗水河畔、先游一游汉高祖的故里,也算是追忆下大汉民族的祖先了。”
闻听此言,种雁翎 抬头望向天际。
当他看到那些从空中正飘来、几只长长的圆柱状物体时,不由得惊问道:“那、那是什么呀?那物什,能载着你我在空中飞行吗?”
“是呀,行儿,那是何物?能载人飞行,能安稳吗?”种雁翎的惊问声才落,已紧随二人之后跟随出来的种师中也是一脸惊诧、盯着天上那五个长长圆柱形物体问了一句。
听到这对叔侄的惊问声,刘行变作诡异地一笑道:“我谴人新创制出来的这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