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小公主跪在自己的脚下,刘行急忙上前拉着她的双臂将她拉了起来。
扶着赵金珠重新站好之后,刘行苦笑一下道:“公主怎能向臣下跪呢?而且你还太小,还是没明白我这领主之策,实际上不是为我大宋埋下祸根,恰恰是要让我大宋边疆永固最好的决策呀!”
“塞外何止十万里,那要封出多少领主来?刘哥哥,你不要欺我年幼、便向骗我了。”
泪水仍然止不住的流淌着,赵金珠哀怨地道:“大宋如今唯你不能撑起,江山社稷尽托你一人之手。我等大宋皇家儿女,只是不希望你拿江山社稷胡来,还望刘哥哥收回成命可好?”
“珠儿呀!你不相信你这刘哥哥,那可否能相信为师呢?”眼见到赵金珠那副样子,慧了忍不住走上前来。
他注视着赵金珠,在看到她抬头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后,笑吟吟地开口道:“我的徒儿呀,你是真的不懂你刘哥哥之所以这样做真实的用意。嘿嘿嘿,正如他所言,此法一旦推行,真是大宋边疆永固、异族再难崛起最佳的决策呢!”
“师傅、您怎得也这样说。那您倒是给珠儿说个明白,此法若行、何以让我大宋边疆永固?你倒是讲一讲,此法若推,有又何以不使诸侯乱我江山呢?”一听到自己的师傅竟然也帮着刘行说话,赵金珠不由得撅起嘴、瞪着慧了问道。
被自己徒弟瞪着,慧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继续笑着说道:“党项原本是一个大部族、有实力与我大宋抗衡吗?数百年前,没有阿骨打的时候,女真人在黑山白水间有实力侵我中原、毁我社稷,更不要说将你父兄掳走吗?”
话语微微一停,慧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侧头诡异地一笑,看了看刘行。
刘行看到他那目光立即会意,马上接话说道:“东胡各族每次兼并成一个大部族,必然都会侵我中原、乱我华夏。无论是五胡乱华,还是突厥、匈奴、鲜卑南下。都是在其民族自身先完成统一、拥有了强大实力后才做出来的。”
言略一停,刘行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继续说出了自己这分封之策的真实用意来。
这分封之策,首先是鼓励中原儿女自行结社、组团。以民间的自发的义勇兵力量去对胡夷持续开战。
一面利用持续不断的战争,打得他们没机会去抱成一团。一面利用这种分封体制,在四边胡夷领土上建立起成群的汉人领主国,对那里进行汉化改造。
与此同时,领主地税收一分为三、四成直接上缴朝廷。直接稀释了那些地方领主的财源。没有钱,那些领主想要招兵买马很难。
以律法确定领主可以拥有的私募兵勇数量,这也是朝廷日后可以制衡地方领主实力的最大法宝。
就算是一个坐拥万里山河的领主,朝廷不准、他就无法合法地建立起一支强大的私人武装。
无论是哪个领主,如果敢去僭越、私自扩大私兵规模。那好了,那领主就上了刘行的当了。
朝廷可是削了那领主的爵位,然后谴出大军去血洗领主地、将那片地方彻底变成汉人的新基业。
除了不给领主私人财力强大到不受朝廷控制、不许其私募之兵马超过当地朝廷所派驻的驻军外,刘行还特意加注了一项基本原则、不许领主去勾调当地驻军。
这也是刘行为那些领主挖下的一个天大的坑,只要有领主敢去私下里与驻军掌握军权的往来过密、甚至是利用收买和行贿手段拉拢地方驻军的掌权之人。
天策卫是没了,可军情司仍然在。军情司不方便直接出面。可那还有散入到各部中的监察御史在。
在军情与监察御史之外,刘行还会让都察院与理藩院特别设置出一个联署新衙、直接归内阁三辅管勾。
其职能将是兼顾了军政之权于一体,针对那些藩属地军政人员任用的衙门,名称定为“驻藩司”。
驻藩军政官吏的选用上,日后将采取吏部初审、兵部同议,都察院与理藩院复议,最后交驻藩司终议圈定。
这样既可以确保派出去的人,只会是能被刘行、宗泽所信任、可依托的人。同时又能让外派驻藩的人,在上任之前就明白一点、他们的权利虽然打,但是要接受两院两部和一司多重监管的。
在如此多重监管之下。外派驻藩之人若是还敢去私联领主、胡作非为,除非他的脑袋被驴踢了、把五个部院司的人都当傻子,也把刘行和宗泽当二货了。
敢把刘行当二货的人,事实早已经证明了许多次。其结局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得极惨……
总之,刘行这自治领的决策,主要目的其实就是鼓动那些本身就不愿意遵守大宋新法的罪犯冲出去,到本土之外去用他们的鲜血、身躯打出一片新天地来。
想要自己做主,自己去开疆拓土。有了他们自己的领地,只要不是基本方针上与朝廷的法度上有冲突。刘行平时不会去管他们。
但是,一旦他们的做法与朝廷基本的准则起了冲突。那很好,非常好,那就给了刘行一个合理、合法将其用鲜血与生命搏来的土地彻底收归朝廷所有、撤销其领主国,将其领地重归朝廷的机会。
朝廷不领主太多先进火器,反而日后会将领主武装变作朝廷消化淘汰下来那些火器最大的销售地,也是刘行后续跟进的一计毒计。用火器不断掏空领主,不相信他们还有财力起兵造反……
“我大宋如今不是晚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