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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宋各处新科举中都专设了一个“策场”去考策论,在那些策场的大门前都挂着这样一幅对联。
不想当元帅的兵不是好兵,没有凌云豪情、鸿鹄壮志的官他也很难成为一个好官。
这是如今大宋匡扶后、这个由刘行所执掌,由新法所主导全新朝廷的一种全新大环境。
在这种环境之中,无论从七八品的地方官、还是站在这金殿上的一二品大员,那都是一群胸怀大志藏、只待蓄势发的人。
积极进取、拼搏向上,不屈不挠、不离不弃的精神,从五台山时期就已被刘行灌输到了赵鼎、杨时等人的心底里,渐渐地变成了一种深入其灵魂深处的精髓思想。
然而如今这一套新的规则一出来,杨时也好、赵鼎也罢,更不要说诸如朱震、周焘他们那些后来才陆续投效刘行得到重用的人。他们人人一任只七年,七年之后就要卸任、这让他们如何接受得了,又怎么能不震惊?
更何况刘行这一系列的新规则将大殿之上的百官任命权并非是给了他们心底里原本很能接受的皇帝,竟然是给了“迷途知返”、曾密谋结党,算是有了前科那胡安国为首的咨议院,他们不震惊那才真叫一个奇怪……
就在众人震惊之中,朱震再次走出了朝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面朝高阶躬身一礼,朱震大声地说道:“太傅、副相,一任尚书定七年、七年之后欲何往?一任巡抚只五载,五载大政施几项?属下以为、如此任期不甚恰当,还请太傅、副相三思再斟酌。”
“是也、是也!”
朱震的话音一落,杨时也从群臣之中走了出来,躬身之间说道:“若我等朝堂之上的尚书任职七年也还好说,只需做好太傅交办之事、亦可造福万民。然则地方之官其位未稳既已到了任职之期,怕是难以让其尽展其才、没有足够的时间去造福一方,还望太傅、副相再做斟榷。”
“一年奠基、二年施利、三年成事。”闻听二人所言,再见到他们身后那群文臣纷纷附和,马扩脸色一冷先是如是说。
见到马扩的脸色冷了下去,那些文臣们顿时闭上嘴、不敢再嘈喧。
待众文臣停止附和之声,马扩才继续高声地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任地方之官能烧好那三把火已然不错。任期时间长、不给出明确定期任,既滋生贪腐、又会使许多地方官任职一方时间长了久居生怠。故而、我才与太傅商定此规。”
新官上任三把火、能烧好那三把火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是刘行的原话、却在此刻被马扩稍微加以改动变成了他应对朱震、杨时二人的有力驳言。
耳听马扩如是说,杨时抬头看了看他,却大声地反驳道:“各地民风、俗情,地理、人文不同,副相一概而论、一概定制,我以为还是不妥。”
“不错,三年一任的县官、四年一任的知府。若是那些知县、知府未赴任前于当地民风民情、人文地理丝毫不为所知,三、四年的时间也只够其了解与掌握当地的民情,却无施展其政才的空当呀!”紧随杨时之后,朱震也说出了他的质疑点。
又听二人此言,马扩马上说道:“民情是施政的基础,一切为民生福祉也是对的。然则若是新任之官不能得到当地咨议为首的百姓拥戴,何以施展其政才?若是得到了万民与咨议的襄助,又何来难以尽知当地民情之说?”
“百姓要瓜给个豆、万民要钱却给钞,为官不以民为主、官本位的思想不革除、我朝早早晚晚还是回到从前官民对立的境况中去。”马扩话才说完,高阶稳坐的刘行笑着接过了话。
含笑望着杨时与朱震,话语微停、旋即刘行脸色一冷高声道:“官是朝廷的官、可是为官一任真正的造福一方不只是修路造桥,用那些表面文章去得到百姓的称颂。更应该是将事情做到实质上去、更应该造福一代人、惠泽几代人的实事。”
再次停住话,刘行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接着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出去,烧完了、得到了政绩,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去别处做官了。可是当地的百姓呢?如果那三把火力有急功近利、却遗害百年的为政之举,被坑的最终还是那里的百姓。”
言至此处,刘行突然停住了话、转头又向马扩投去一个眼色。
马扩会意、立即接话大声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官之人今后不可只为自身仕途计、必须要有长久思谋的施政韬略,否则宁与其教职、不授其官职。宁让其误人子弟、不使其毁一方百年之基。”
再看朱震与杨时一眼,马扩重新变得冷肃起来:“三年之任上任前、以后的新官都要先拿着俸禄给我下到其将要任职之处去访察至少三个月。上任之后,不能与当地咨议会、与当地百姓真正形成民拥官、官爱民者,五司联评他也休想过关。”
“主宰朝纲是得民心者的天下,为官一方是得民心者才可飞黄腾达。”马扩的话一说完,刘行再次接话时从大椅上站起身来。
走到高阶前、刘行眼望大殿外,目光深邃、语气悠长地说道:“不以怠政延万民福祉事,不使百官远离万民。只有官民一心,我朝才能长久地、可持续地保持现在这种发展势头。三年一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