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振宇生来就是一副火爆脾气,来到门前,看到燕振峰竟然踢倒了自家的大门,顿时大怒道:“老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到我家里来撒野!”
燕振峰针锋相对地回应道:“燕振宇,平时我敬你是三哥,凡事都可以让着你。但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休想我善罢甘休!”
二长老燕振轩推动着轮椅,来到两人身畔,插口说道:“老四,你好歹也是燕家长老之一,什么事不能慢慢说,要闹得这么难看?”
燕振峰一甩袍袖:“哼,二哥,你说得倒轻巧!我儿子的腿都被人打断了,还让我慢慢说?我再慢一些,恐怕连儿子的性命都保不住!”
“谁把你儿子的腿打断的?”燕振轩问。
燕振峰一脸激愤地指着燕振宇:“还能有谁!就是燕振宇无缘无故非要招进家族里来的上门女婿楚天书!”
燕霜凌也是跟父亲和二伯一同出来的,此时一听“楚天书”三个字,顿时便觉得一阵头痛。
自从将楚天书招赘进家族之后,短短几天时间里,燕霜凌已不知道跟他生了多少次气。偏偏这家伙又突然变得胆大妄为得多。讲道理没用,恐吓也没用,燕霜凌一时之间还真拿他没办法了。以至于现在一听到他闯祸,就忍不住头痛。
不过,要说楚天书惹祸,燕霜凌绝对相信,但说他竟然将燕超鹰的腿打断了,燕霜凌却无论如何不相信——这四长老难道不知道,楚天书的修为才仅有凝元境一层吗?就算燕超鹰伸出腿来让他打,他也未必有那个胆量动手!
莫非四长老只是在演戏,背后其实有别的目的?燕霜凌忍不住暗暗揣测。毕竟,在家族里,大长老、四长老结成一党,一直跟燕振轩、燕振宇作对,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
可是看担架上燕超鹰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演戏。所以,一时之间燕霜凌真有些糊涂了。
燕霜凌不信,燕振宇更是不信:“老四,你今天是不是真的糊涂了?说天书打断超鹰的腿,不用问别人,你自己相信吗?”
燕振峰吹着胡子道:“哼,我儿子的腿真真切切的断了,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燕超鹰也在担架上嘶声道:“就是楚天书!他从烟霞山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我,就下狠手打断了我的腿!我自己亲身经历,难道还会看错吗?”
“燕振宇,你听到了没有,楚天书修为低微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今天你必须交出他来,不打断他的两条腿,难消我心头之恨!”
本来燕振宇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楚天书有能耐打断燕超鹰的腿。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有几斤几两,到底是不是在伪装,难道还能看不出来吗?但是看着燕振峰父子说的有板有眼,他又忍不住有些乱了。
看来,今天这件事必须把楚天书叫过来,当面对质,才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喊道:“家主来了!大长老也来了!”
在燕氏家族内部,虽然几位长老一向有争执,但那都是在家族事务层面,还从未有过正面的冲突。
今天,四长老燕振峰竟然冲到三长老家大闹,还踢倒了三长老的大门,这在家族内已成了爆炸性的大新闻,家主凌东来也被惊动了。所以他叫上大长老凌振堂,一起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家主来到,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四长老燕振峰也控制了一下自己的火气,将儿子无缘无故被楚天书打断腿的事,添油加醋地讲述给家主听。
燕振宇自然要为自己的女婿辩解。说他平素虽然胡闹,但就算想打燕超鹰,也根本没这个实力。
凌东来望望担架上的燕超鹰,又望望在场的四位长老,一时之间自然也做不出决断。捋了捋胡子,沉吟道:“振宇,不如还是将天书找过来吧,此事只能当面对质了。”
燕振宇刚才也是作此想法,听了家主的话,正要吩咐人去把楚天书叫过来,突然,楚天书的声音已经在人群之外响了起来:“咦,岳父,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是有什么喜事吗?”
众人纷纷让开路,就见楚天书和燕云霄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楚天书的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折扇,一边走一边惬意地摇动着,看起来还真有意思潇洒悠闲的气派。
但燕霜凌看在眼里,却只觉得他是吃饱了没事干,装腔作势。
这个惹祸的祖宗,肯定不可能没看见躺在担架上的燕超鹰,却偏偏说有什么喜事,肯定要将燕振峰的肚子都气炸了!
只希望这件事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否则他今天这个祸事,真的是惹大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燕超鹰一见楚天书来,顿时大叫道:“楚天书,我早就说过,你敢打断我的腿,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现在就要你付出代价!”
楚天书“刷”地一收折扇,满脸惊讶地道:“我说超鹰,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之内,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自你和云霄比武受伤之后,我连见都没有再见过你,又怎么会打断你的腿?”
燕超鹰看到楚天书果然矢口否认,还说得满脸冤枉的样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个无耻之徒,就算不承认也没有用!我爹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楚天书踱着步子,来到燕超鹰的担架旁边,突然说道:“你的腿,真的被人打断了吗?”
伸出扇子,在他的断腿处轻轻一敲。燕超鹰根本没来得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