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显然也喝的蒙了。
男人啊,别特么什么都怕,怕天怕地怕人,那你就什么也不是。
冯凯拉着杜雅娟的头发,又抬起手朝着杜雅娟的脸上抽去。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
“孙子,抬头,看看你爷爷。”
冯凯抬头,望向我,忽然身子一抖“是你!”
酒瓶已经从空中飞过去,对着冯凯的脑袋。砰一声,碎成渣子。
“来,老子再教教你怎么做人。”
我拎死他的脑袋,一脚冲着他的脸踢过去。
通。
冯凯被我干翻在地。
他在地上呼喊“干死他,干死他啊。”
他身边的四个人立马冲了过来,我一拳砸过去,把一个人的面门砸飞。
我拉起杜雅娟,狂奔出去。
我听到郝秘书在后面喊“武忠等等我们。”
郝秘书刚喊完,就被后面冯凯的人踢倒在了地上,他俩喝的太多,已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李处长挡住郝秘书,拼命拿拳头反击着。
我放开杜雅娟“快跑。”
我冲回去,铁拳挥起,直接把冲到门口的壮汉一拳头砸了回去。
“李处长,带郝兵跑啊。”
里面的四五个人要往出冲,我挡住门口,双拳猛出,砸的他们不敢出来。
我吼着“冯凯,下次老子看见还特么打你,煞笔。”
我扭头就跑,那几个人也不再追我。
我和郝兵,李济生三个人狂奔在重庆的山路上,一句台阶往江边跑。
李济生就问“为啥打啊?能不能告诉我为啥?”
郝兵就喊“冯凯抢了武忠的姑娘,武忠这个蠢货就冲上去了。”
李济生就骂“脑子抽了吧,把老子的腰,差点没给踢断。”
郝兵也骂“老子的腰才被踢断了,草,冯凯这个蠢货。”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打都打了,快回吧。”
我们已经跑了很远,杜雅娟忽然从黑暗里冲了出来,她光着脚跑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你流血了。”
我一看我的手,刚才握着酒瓶,酒瓶碎的时候可能割到了。
我说“没事儿,你快回吧。”
她拉住我“我给你包一下吧。”
我看了看手,的确流了不少血“行吧,老李,老郝你俩先走。”
郝兵回头喊“明天八点上班,别误了啊。”
“知道了。”
杜雅娟拉着我的胳膊“走,我家不远,就在江边。”
我问“你的鞋呢?”
“我穿着高跟鞋,刚才跑的时候扔了。”
“那你脚不冷啊?”
“我没事儿。”
“来,我背你,快点的,我还得赶回去。”
她推迟“不用。”
我着急的喊“快点,我着急。”
“真不用。”
“能不能听话,别吵吵,快点,说了着急。”
她爬上我的背,我背着她一路跑。
小巷子进去再进小巷子,有一个小屋子,我开了门,放下杜雅娟。
杜雅娟打开灯,把我扶到椅子上。
我感觉头晕的厉害,往椅子上一躺就闭上眼睡觉,
杜雅娟慌忙找来医药箱,看我已经睡着了,忽然笑了笑,小心的给我包扎。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那,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睡梦里我忽然梦到了叶晓雪,我梦到叶晓雪也在听风楼舞厅,也被别人拉着,我想冲过去救她,可怎么也不能动,只能看着他被欺负。
我就喊她的名字,“叶晓雪,叶晓雪,叶晓雪!”
我猛的睁开眼睛,阳光已经照着我的脸。
我抬头看,是一个陌生的屋子,我扭头,床上正躺着一个女人,似乎没有穿衣服,正望着我,对我说。
“我数了数,你一共叫了七次叶晓雪。”
我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啊,我昨天晚上睡着了。”
她笑“我还没谢谢你帮我。”
“谢什么谢,下次看见冯凯,我还揍他。哎,现在几点了。”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钟表“还早,才六点。”
我呼出一口气,“还好,没睡过头。”
她问“叶晓雪是你夫人吗?”
我摇头“不是,我夫人叫凌美子。”
我想抽根烟,一摸口袋烟也没了,打火机还在。
“你这儿有烟吗?”
“有。”她说了一声,从被子里出来,什么也没穿,我看着她的身体愣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递给我一包烟,我抽出来一根,说“你睡吧,我抽根烟就走。”
我看到屋子外边有阳台,阳台上有一把躺椅,我走过去躺下,外面的风景很好,下面是大江,对面就是南山。
啪,我点着烟,重重吸了一口,然后懒懒的躺开。
“这个阳台真不错啊。”
杜雅娟也穿了衣服走出来,坐在阳台边。
“我买这个屋子就是因为能看到大江。”
我就说“挺好,那你就能天天看到我了,我就在对面上班。”
她问“对面不是军政府吗?”
“对啊,我就那儿。”
“你是官员还是当兵的啊?”
我想了想说“以前是当兵的,现在,应该算是文员。”
她说“你口音不是南方人啊。”
“嗯,太原的。”
“老陈醋那里?”
我笑“对,我老家就在老陈醋那里。”
她对我伸出手“我叫杜雅娟。”
我握住她的手“武忠。”
我抽烟烟,起身“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