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生死存亡之战,我倒觉得没什么值得指责的。”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突然间一声震天彻地的巨响,让所有人身形都为之一晃。
“怎么回事!”杜仲厉声喝道。
“好像是总坛方向!”一个丹修看了看远处升起的黑烟,估算了方位,不由得脸色大变。
“再探!”杜仲严肃道。
“是!”
不一会,一个仆役双耳流血,似被震破了鼓膜,他驾驭着飞行法宝,跌跌撞撞滚落下来,似乎想把怀中一个卷轴交给杜仲,但又使不上力的样子。
杜仲见状,忙快步走上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铮!”
夏元熙横剑挡在他前方:“别上去!情况有变!他身无长物,为何在地上留下的脚印如此深?”
杜仲凝神一看,确实那仆役从飞行法宝上走下来的几步,把花坪中的泥土压塌了一寸多,按体重算少说也有三四百斤。
“哼,好眼力。下次本座会记得挑选较硬的石板降落。”那仆役满是血污的脸露出一个诡异之极的笑容,然后双目失神,似乎有个意识脱离了这个身躯。
“砰!”以那人为中心,一股巨大的气浪爆裂开来,飞沙走石中还混杂着丝丝缕缕的东西,它们黯淡无光,伴随着细小的破空声,轻而易举穿过了修士的法袍,惨叫声顿时响起。
在场都是丹修,无论战力还是临场应变的反应都比较差,加上在安全的堡垒中呆久了,难免疏忽大意,顿时就懵了。
“切!”夏元熙双剑齐出,北冥制魔黑律玄符也随之显现,将爆炸中心的气浪裹成一团,但中央不停地炸裂在它外表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囊肿,几乎要撑破了漆黑的羽衣,但这股作用力并不仅限于此。她感受到来自羽衣上强劲的冲击,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一声清喝道:“愣着干嘛!快把受伤的人抬进去!”
于是丹修们才醒悟过来,七手八脚开始将同伴移到安全的位置。这时,他们中针的地方已经开始溶化成脓汁,好在现场都是丹道大师,很快就讨论出医治的方法,稳住情况不再恶化,但如果不是夏元熙指挥及时,恐怕有许多人要丢了性命,
眼见所有人都躲了进去,中央的黑色球体已经膨胀到了可怕的程度。夏元熙再也支撑不住,放开了羽衣的控制。
“轰!”
巨响伴着黑烟,让瓦片在震荡中瑟瑟发抖,其中混杂的“咄咄”响,则是细细的黑针扎在屋舍上的声音。
直到余波散去,众人才从石堡中走出来,只见周围采自海底火山下,连岩浆都不能融化的坚硬青石上,多了一层细如牛毛的针芒,乌光黯淡。还有几只躲闪不及的飞鸟仙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脓血,端的是歹毒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