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忙拦住暴走的王太太,轻声劝道,“曹姐姐,算了。反正亏都已经吃了,再去,也不过是让你白白受辱,何苦来着。”
王太太厉声道。“难道你们就这么算了不成?”
李太太掩脸,悲哀说道,“那能怎么办呢,我们没权没势,哪敢跟定国公抗衡。”
王太太看了眼另外两人。俩人都随着李太太说的话点头,王太太不禁讶然,身为苦主的三个人都不去,她难道还自己一个人去给她们叫屈,她再笨也知道这是去做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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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李太太安慰着俩人,“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们三个都不出面,她怎么可能自己跑去找顾夫人对峙…就算今后皇上嘉奖来了,我们推说不知道就行了。”
其中一人胆子比李太太要小。还是有些忧心,“王太太瑕疵必报,到时候知道我们骗了她可怎么办,这事情又不能捂一辈子。”
李太太看了眼远远跟在身后的丫鬟婆子,压低了声音道,“不能捂一辈子,可王太太也不能一帆风顺一辈子呀。这些年王副将暗中不知道吃了多少银钱,只是以前没人能管得住他罢了,可现在新任的定国公一来,那王副将以前的恶事还能捂得住吗?咱们就且看着吧。这王副将威风不了多久了。”
“啊?王副将可是副将呀,怎么会那么容易就…”
“傻妹子,副将又如何,就算是皇后。皇上说要她命她也只能乖乖就死。”李太太轻笑一声,“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可是定国公,区区王副将他还拉不下马?”
正如李太太所说,王副将此刻正瑟瑟发抖的站在顾白驰和曾副将面前。
平日里他们都是各练各的兵,若非有事并不会碰头。可现在既不是逢年过节。又不是初一十五,更不没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他突然就被顾白驰叫了过来,房内还坐着曾副将。
若说刚进去的时候王副将心中是在打鼓,可看了顾白驰仍在他面前的那厚达一叠的纸后,整个人都瑟缩了起来,心头不停的敲着铜锣,满头大汗的想如何应对。
顾白驰冷哼一声,“王副将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若不是有人告密,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年你做了这多‘事情’。”他厉喝一声,“将士们在外风餐露宿,浴血奋战,你居然连他们的抚恤金也私吞。一百万两,你也不怕撑破你的肚皮,”
王副将嘭的一下就瘫跪在地上,他明明已经做的很隐秘了,为什么会被查出来。那张纸上事无巨细的写出了这些年他私吞的军饷抚恤金等等,就连哪年哪月都写的一清二楚。
曾副将高举双拳对着皇宫的位置,大声道,“先皇乃至皇上都是仁德之君,不忍看将士们受苦,宁愿国库吃紧也要先紧着边关的将士们。没想到先皇皇上的一片苦心,就被你这么给白白糟蹋了,整个嘉峪关的士兵还以为圣上不仁,各个抱怨连天,想不到是你这个小人在作祟。”
曾副将吐了一口在王副将脸上,大骂一声,“无耻之徒。”他小时候家境很好,可就是因为贪官污吏让他家破人亡,才会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进兵营的第一天他就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狠狠整治那些贪官污吏。
证据确凿,容不得王副将辩解,曾副将对着顾白驰道,“国公爷,这姓王的着实该死,国公爷一定要在奏折上将他的罪行一一说明,不能让这等小人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顾白驰点头,“这是自然。”
曾副将义愤填膺的瞪了王副将好几眼,这才缓缓坐在了顾白驰的下首。
顾白驰便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副将,冷冷道,“你贪污的那些银子呢,还不赶快交出来。”
王副将眼咕噜一直不停在转,就是在想要如何才能逃脱,此刻一听,那瘫软的身子立马有了劲来,虽然依旧是跪在地上,可身子却是坐直了,问道,“是不是把银子交出来就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你休想。”曾副将又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犯的罪就算死十次都不够,还不赶快把银子交出来,不然我立马斩杀你在此。”
王副将一听,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直直的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大声道,“不交银子是死,交银子还是死,那我还不如留着那银子给我妻儿用。”
曾副将冷笑一声,“敢情你这些年光顾着吃银子了,连大凤朝的律法都忘了?这一人犯错全家连坐,你以为你的妻子儿子会没事,可以安枕无忧的享用你贪污的银子?”
王副将轻蔑的看了眼曾副将,“那个老紊婆,我早就恨不得她死了。”
“你…”曾副将大怒,难不成王副将还有另外一个老婆不成。
顾白驰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扔到王副将面前,淡淡道,“你说的可是住在西大街元家铺子的元娘?”
王副将大骇,“你…”
顾白驰双手一拍,“把人带上来。”
便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全身被绑成粽子一般的女子进来,那女子身上还绑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把人往地上一扔,两个侍卫就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那女子嘴中塞着一双破鞋,一见到王副将就冲他呜呜的叫。
王副将大叫一声,冲上前就要去给女子解绑,却忽然刹住了脚,因为—曾副将抽出了佩剑架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