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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呢,陈家大伯这段时间已经被铺天围了,外面的人不知怎么的,就知晓了自己跟二弟一家的那点纠葛,连二弟临死前说的什么话都清清楚楚,再加上大家伙自己主动脑补出的添加内容,简直令他百口莫辩。
不承认自己苛待了侄女?陈阿杏那没良心的死丫头偏偏真的逃跑不见了,周围邻居们也都知晓他把侄女许给个半大老头做妾那回事儿,前些日子为了摆平那个老员外,可耗费了不少心神跟银子呢!
尤其是今日,竟然被小闺女陈阿莲的未婚夫家听说了,媒婆子拉着张长脸前来退亲,说是那家不敢娶这样苛狠的闺女进门,要不是自己拍着胸脯保证绝无此事,一定要亲家先冷静冷静再说,媒婆子就会把聘书八字给自家留下了……
千算万算,本想查缺补漏把这段时间的留言遮挡过去,结果,未曾想,今夜里又出了这么一桩子打脸的事儿,好天好地的大半夜,儿媳妇硬是把自己点着了,儿子也负气离家……
难道,真的是苛待了侄女遭了天谴?
笑话!
陈大伯吞下肚子里的财富怎么肯轻易吐出去?肯定是这段时间被传言给骚*扰的,儿媳妇坐下了心病……
然而,就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刚刚喘息平稳了的陈家一票人,耳朵里又听到了陈王氏描述过的那种诡异的拍门声“啪——啪——啪啪啪——”。
陈阿莲只觉得头发丝儿发炸,双腿抖如筛糠,抓着亲娘的胳膊尖着声音问道:“谁啊?”
没有回答,只有忽重忽轻的拍门声:“啪啪——啪啪啪啪——”。
陈家大伯一把抓了门闩在手,又抬脚踢向比陈阿莲还要胆小的小儿子陈水旺,恶狠狠道:“走!跟爹去抡死丫的!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跟咱家搞怪!”
好吧,生姜还是老的辣,陈水旺战战兢兢搬了一条木凳,缀在亲爹身后,往院门处走。
“啪啪——啪——啪啪啪——”,院门依然不依不饶的被拍打着。
陈大伯站在门后咬牙切齿,双眼一闭一睁,积蓄起全身的力量,蓦然拉开了大门!
说时迟那时快,陈大伯此刻的身手与速度不亚于年轻人,并且有勇有谋绝对不可小觑。
因为,伴随着一手拉开院门的动作,另一只手中的门闩迎头挥舞,这一下,嘿嘿,肯定能把门外的恶作剧贼厮给抡出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然而,这样一招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武功,竟然落到了虚空之处,院门外空空落落,一个人毛儿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刚才那一记迎头棒喝,乃是积蓄了陈家大伯几十年的功力,把小时候喝奶的劲头都积攒起来的,落到空处了,可怎么收得回来?
只听“噗通——哎呀——”两声闷响,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的陈家大伯,扑倒在尘埃,门闩“哐当——”,砸到了远处。
即便是自家被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陈大伯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艰难的抬起脑袋,往左右查看。
如果真的有贼人恶作剧半夜敲门,刚刚还拍的山响,这会儿肯定溜不掉,最起码,也能瞄见一个狼狈逃窜的背影。
可惜,尽管拼了老命的陈家大伯把眼珠子瞪出血滴子来,也发现不了任何的蛛丝马迹。
举着新点燃的油灯随后而来的陈家大伯母,哭天抢地的指挥小儿子把亲爹搀扶起来,周围邻居这次全都安静的跟睡熟了似的,没一处点灯出来帮忙的。
三口人你搀我扶的逃进了屋内,四敞大开的院门,却依然持续的被拍打着“啪啪——啪——啪啪啪啪——”。
到底是上了年纪,摔这么一记狠的,半个胯骨就使不上劲儿了,一条左腿僵直,还时不时自己打上一个哆嗦,抽风一样。
有心安排人去请郎中,四下里邻居们根本没任何动静,把小儿子或者老太婆派出去?想都不要想,这会儿全吓尿了……
这倒也显得一家人精诚团结,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了,儿媳妇老公公小叔子全挤一屋,谁都不嫌弃谁。
“爹,是真的——老天爷要责罚咱家?”文文弱弱识文断字的小书生陈水旺,问起话来文绉绉的,要是语调儿不哆嗦就更显得儒雅了。
将就着平躺在桌案上的陈大伯,眼睛闭着不搭话。
陈阿莲哭的泪人似的,今天对她的打击有些大,满心满意的喜欢的未婚夫君竟然嫌弃她了,还不知道媒婆回去商量了会怎么样处理这桩婚事,今夜里,又没给睡好觉儿……
这姑娘是个有心气的,尽管害怕担忧,依然能从牙缝里往外蹦腌臜话:“什么老天爷惩罚?我看,肯定是那个死二叔作怪,看咱家把她闺女给养大了,用不着咱家了,就回来找事儿。”
莫非死去的鬼魂就比老天爷温和善良?陈阿莲随口的胡绉,却愈发吓破了双腿灼痛的陈王氏的胆儿,“哇——”,一声嚎哭,这个小妇人即将崩溃了。
“丧良心的啊,怪不得安排我们两口子住在这边儿,敢情这是要暗害了我们,让我们来招二叔家鬼魂的眼……”!
陈王氏在娘家也是娇惯长大的,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今天自以为受了陈家的连累,两条腿又痛的根本没办法安睡,郎中还说了,即便是以后治愈了,也会留下很多大小不一的疤痕,谁能不崩溃?
陈家大伯娘听得耳朵眼里冒火,恨恨的一拍巴掌,指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