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仙修行者,由结丹境强行突破到金刚境,便会自动引来雷劫,那时即便南宫抱月曾为上仙,也无力阻止,故在魏冲运转法力时,南宫抱月已是出手,拿冥玉笛点向魏冲的额头,迅如闪电。
魏冲御剑躲向侧面,却见南宫抱月将冥玉笛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笛声凄婉,响彻荒山,声浪如刀,掠过林子,但见碗口粗的大树,咔嚓嚓全都断裂,整片荒山,陷入慌乱。
冥玉笛,碎人肠。
魏冲低声呼唤,奈河水从胸口蹿出,护在身侧,削弱冥玉笛笛声的威力,而魏冲躲在奈河水中,转出仙鼎中的法力,体内法力登时汇聚如海,弱小的肉身,无力支撑,一股强力在丹田滋生,并迅速成长,魏冲不再压制,引导强力直冲百会。
“噗!”
强力冲破百会,直达天际,在高空轰然爆开,洒下万丈乌芒,魏冲双手指天,嘶声怒吼,阵阵剧痛,袭遍全身,鬼仙修行者羸弱的肉身,噼里啪啦作响,几快爆开。
魏冲头痛欲裂,仰头嚎叫,奈河水似乎受到惊吓,摇摆不定。
南宫抱月飘退数丈,惋惜地瞧着魏冲,有奈河水护体,她也阻止不了魏冲,暗道黄袍算到了一切,绝没算到魏冲会引渡雷劫,若魏冲死在雷劫中,那黄袍的计划,将会泡汤,想着她脸上露出哂笑,倒希望魏冲被雷劫劈死。
“轰隆隆!”
头顶突然有可怕的雷响传来,魏冲双手抱头,身子陡然放出乌芒,一闪便直上九天,立足一大片乌云上,四周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魏冲稍觉身体好受点,侧耳倾听,四周静得可怕,大声呼喊,连个回声都没有,漫步云端,魏冲心头诧异,传说中的雷劫,难道就这样?
但想想便知不可能,又听轰隆一声,苍穹仿佛被雷声震碎,遽然有闪电扑朔,四周电交错,恍若雷公电母,正在空中编网。
魏冲仰头瞧着,手握幽冥笤帚和簸箕,凝神戒备,那电芒虽未落下,但在高空闪烁,瞧来令人眼花缭乱,心胆俱寒。
所有修士,一旦在问鼎镜修得圆满,只有引渡雷劫,方能破茧成仙,但每个修士所经的雷劫,都不尽相同,虽有雷声,虽有闪电,但真正的劫难,却是千差万别,从无相似。
魏冲精神高度集中,在等待只属于他的雷劫,但他此刻渡劫,只为跨境修行,所遇的雷劫,必定与飞升雷劫不同,但听宫彧所言,却比飞升雷劫更为恐怖,更为残酷。
“无知小儿,速来受死!”黑暗中遽然有金光闪烁,但见一金甲战将,骑着一匹金色战马,踏破黑暗,疾奔而来。
金甲战将面戴刑天面具,手握金色长枪,一枪刺来,金光大盛,但听雷声不绝,罡风四扫,魏冲举帚一挡,咔嚓一声,幽冥笤帚近乎断裂,而他也是倒飞出去,然身子未稳,金枪又至。
魏冲飘然后退,来回躲避,金甲战将却是咆哮如雷,长枪挥舞,舞出条条金龙,龙游九天,pēn_shè金色火焰,燃破虚空,却见龙爪一抬,便是电芒如雨。
“奈河水!”
魏冲眼看躲不过电芒雨,只得大声呼唤奈河水,生死关头,奈河水最是靠谱,谁知奈河水才刚探出头,就被一道电芒劈中,登时血水飞溅,腥臭满天,奈河水也是缩回身子,躲在魏冲体内,再也不敢出来。
魏冲怒声咒骂,翻身躲避,或拿幽冥笤帚扫开,或用幽冥簸箕一挡,但那暗力如潮,击得魏冲在空中来回翻滚,衣服早被汗水湿透。
“吼!”
金甲战将长枪再刺,金龙张嘴咬向魏冲,魏冲大惊,向前翻滚躲避,幽冥笤帚顺手扫中金龙的肚子,一阵电光火闪,那金龙哀嚎着化为飞灰。
金甲战将却不靠近魏冲,只骑着战马在外围奔走,其手中的长枪,只要轻轻一挥,就能放出恐怖金龙,转瞬满天都是龙影,金龙穿梭,喷薄电芒,编织出最绵密的电网,将魏冲罩在里面,并迅速缩小。
魏冲满头大汗,心惊胆颤,雷劫果然不是闹着玩着,他猜测一切都由那金甲战将操控,或许要渡过雷劫,先得打败金甲战将。
电网再密,竟也罩住金甲战将,魏冲当即御剑冲向金甲战将,却见金甲战将金枪挥动,金龙多如牛毛,纷纷飞向魏冲。
魏冲惊得面无人色,迅疾撒出一把铜钱,铜钱化为利斧,迎面砍向金龙,那看似威武强大的金龙,只被利斧轻轻一碰,就化为飞灰。
魏冲愣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知小儿,速来受死!”金甲战将却是一声怒吼,挺枪扑向魏冲,魏冲抓着三枚铜钱,扬出化为三把巨斧,对着金甲战将当头劈落。
金甲战将举枪一挡,咔嚓一声,金枪折断,三斧同时劈落,两把劈在金甲战将的双肩,一把正中其头,金甲战将好似不觉得疼,仰头狂笑,其身却是随风飘散,金枪幻化而出的金龙,与那缩小的电网,也跟着消散。
魏冲长舒口气,果然只要宰了金甲战将,问题就解决了,但他很快发现,问题其实并未完全解决,只因金甲战将所骑的金马,并未消失。
那金马身高头大,双眸炯炯有神,前蹄刨地,猛地一尥蹶子,嘶声冲向魏冲,其眸出闪电,蹄踏烈焰,宛似仙马,威风凛凛。
魏冲一看大事不妙,急忙躲开数道闪电,一笤帚横扫,正中马头,金马只是嘶叫一声,并未消失,其掉头喷出电芒,电芒开叉,如伞状席卷魏冲。
那金甲战将看似威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