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了我血的白色大虫子突然就爬到一个小虫子面前,然后我就看到那个小虫子被它一点点的吞掉了。
这看似像是自相残杀的一幕却让我的心蓦地一凉,与此同时,其他的虫子又开始朝着我爬了过来,我立刻画了一张火符,朝着他们丢了出去,同时我掏出包袱中的符水,飞快的在我的脚下画了一个大圈,又把大师给我的那些驱虫的草药撒了一些。
这些草药是我们为了在山上行走方便,摘下来做驱虫药粉的,不过药粉都在大师那,我这里只有还没来得及磨成药粉的草药。但是现在这种时候,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直接用它们了。至于符水,它有一种特别难闻的味道,这味道可以让一般的虫子避而远之。
我紧张的盯着这些虫子,发现它们根本就不害怕火符,有的甚至直接把火符吞掉了,这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不怕火,会靠着吞食自己的同伴而强大的虫子,一定就是饿鬼的虫卵了。
这里我们说的饿鬼,并不是人死了以后幻化而成的,而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佛曰“一花一世界”,饿鬼也有自己的世界,它们在自己的世界中受尽了苦楚,一直饱受着饥饿,却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吃,这样的痛苦令它们本身拥有极大的怨气,也让它们因为渴望解脱而迷失本性,甚至不惜以蚕食兄弟姐妹而变得强大。
我在书上了解到,饿鬼都是胎生,一个鬼子母一胎可以生出几百个鬼子,这些鬼子极难化形,很多甚至被活活饿死。当然,饿鬼里面也有得大道者,但是这样的饿鬼少之又少,不提也罢。
而关在这里的饿鬼,不知道多久没有吃东西了,也难怪它们见到我的时候会疯狂。看着在圆圈外面打转的虫子,我飞快的在脑海里思索能够对付它们的办法,同时借着手电筒的亮光,我看到墙角旁有很多黑黑的东西,仔细一看,我才发现那是虫子死掉以后留下的空壳。 //
当我重新把目光投向那个喝过我血的虫子时,我差点惊掉了下巴。只见那只虫子的头开始慢慢的变圆,上面长出两只小小的眼睛,它没有鼻子,嘴巴比眼睛还小,远远的看着,我感觉它就像个被泡在水里好几天的水肿的婴儿。
可是更恶心的还在后面,因为它的头上开始起脓包,那些脓包有的高高鼓起来,有的直接被撑破,从里面流出白色的脓,白色的脓液顺着它的眼睛流到它的身体上,让我想到了抹在香蕉上的沙拉,我感觉很不好,至少,我再也不要吃沙拉了。
就在我以为它要化成完整的人时,它却趴在那里不动了。四周的虫子开始飞快的蠕动,好像晚了就没命了一样。紧接着我就看到那个婴儿头蠕动着比其他虫子大出好几倍的身体,飞快的追上了那些没有化形的虫子,把其中一个一点点的吃了下去。
我知道它在拼命的吸收能量,只要它彻底吃饱了,那么它就会化形成功了,而且我知道,到时候它一定会再来吃我,那时候我能不能保住命就不一定了。 [,我觉得我必须在它化形之前杀了它,正好现在那些白虫都在往旁边退,而它也在认真的吃东西,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
掏出匕首,我把上面的血擦得干干净净,然后蘸着口水在上面画了一个杀诀,我看了一眼四周,在它专心吃下一只虫子的时候跳出了圆圈,然后飞快的朝它刺去。
可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刮过,紧接着我就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那笑声让我无端生出一丝退意,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红衣女子从外面飞快的移过来。虽然见惯了很多会漂浮的鬼,可是看到这个红衣女人的样子时,我差点魂飞魄散!
她的头很大,简直有两个篮球那么大,而她乌黑的长发虽然都要拖在地上了,可是依然盖不住她头上那些高高隆起的脓包,我看到她那一双黑幽幽的眼睛里倒映着我惊恐的脸,她小小的红艳艳的嘴巴微微扬起,像是在嘲笑我。
更可怕的是,她的肚子也很大,我想她一定是快生了,一想到又要有几百只大白虫出生我就毛骨悚然,但是我知道最可怕的不是她要生了,而是作为鬼子母的她突然出现,这意味着她盯上我了,她很可能要用我来喂养她的孩子们。
这个想法一在我的脑海里生成,我就再也不能淡定了,我掏出大师画的一张杀符,朝着鬼子母丢过去,看到鬼子母脸上露出一丝慌张,我就知道她对大师的符箓还是颇为忌惮的,所以我不再犹豫,开始朝着一个半开着门的方向跑去。
我不知道那石门背后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那里不会比这里危险,可惜我还是小看了鬼子母,她很快就追上了我,而且轻易的就把我拎了起来,丢给了那激动不已的,即将化形的鬼子。
艹尼玛啊!我可不是来喂虫子的!就在这时,那鬼子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也没扒开他,而是顺势就把匕首插进它的脑袋上了,有脓从里面飞到了我的脸上,恶心的我不行,我连忙伸手擦了过去,它松了口,竟然没有死,而是哇哇大哭起来。
我看到所有的白虫子都激动的朝我跑了过来,而那鬼母更可怕,她看到我伤害了她的孩子,嘶吼一声,圆滚滚的肚子竟然一点点的裂开了,然后我就看到她的肚子里有一张血盆大口,血淋淋的舌头倏地飞了出来,我吓得就地一滚,虽然躲开了她的攻击,但是也让很多大白虫有了趁虚而入机会,就在我躲闪着鬼子母的攻击时,有很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