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外。
一女子身穿青绿薄衫,身子懒洋洋的蹭在树上,如水锻般的长发垂落,长发未束,发间一点红流苏点缀。
“娘~“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人的心都酥了几分。
“你真的打算为了赈灾款打劫丞相府么,我们惹不起的。”小小的孩童抬头望了女子一眼,声音软软。
那女子左手握着一把瓜子,右手一颗一颗嗑的正是欢快,瓜子皮洋洋洒洒的落了满地,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脚边的轻纱随着腿的动作不断摆动。
“那当然。”女子吐出瓜子皮,抬头瞄了两眼远处的大道,心说“虽说那点赈灾款并没有什么卵用,可丞相这厮竟不打招呼就在我的山头打劫,让我这张山大王的帅脸往哪儿放!”
“你娘我昨天夜观星象,说我们碧城的赈灾款就是被丞相那老狐狸打劫走的,我们现在只是打劫回来,不犯法。 [
那小娃娃听到这话却是忽然噤了声,一双大大的水眸中闪着的满满都是无辜的神色,半天,才甚是无奈的道了一句:“娘,昨天是阴天。”
“……”女子挑挑眉,慵懒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威胁,盯着那小娃娃,状似恶狠狠的开口道:“你是在怀疑我的判断?”
“阮苓,别这么严肃,不习惯。”那小娃娃忽然绽开笑容,眸子都要放了光,小小嫩嫩的脸颊边一个深深的梨涡闪现,似是乘了美酒般,醉人心弦。
阮苓再懒得去理会那小娃娃,缓缓的坐起身来伸了伸腰,道:“麟儿,我可没有教给你如何变得牙尖嘴利。”
“是啊。”那小娃娃再度软软的开口,声音软腻更带着深深的童稚,不由得让人心生喜爱,“所以我是自己跟娘学的。”
大大的眸中,满满都是天真。( $>>>)
“……”阮苓第一次产生了将自己的亲生娃娃绑在树上爆打一顿的冲动。
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较着劲,却只听到底下有人喊了起来:“老大老大,抓到了!!”
哎?
阮苓的眼睛登时放了光,一把抓住小娃娃的衣襟就跳下树,远远便看到几辆马车停靠在树荫之下,马车旁有四人,却都已被她的手下五花大绑了起来。
阮苓带着小娃娃疾步走到那群人面前,挑眉看了看那被绑在地上的人,缓缓的蹲在那看似是领卫的面前问道:“呦?青海服?你们是丞相府的四大护卫?”
被绑的死紧的人不禁怒上心头,听到她这样问,更是怒道:“知道还不将我们放了?既是绑架也要绑的光明正大,半路放炮仗算什么?!”
好好的马车在前方欢快跑着,忽然就是霹雳啪啦的一阵乱响,马儿受了惊,自己分了神,竟然被这群不入流的山贼给抓住了。
想想都觉得丢人!
阮苓一听这话倒是乐了,唇角微微勾勾,道:“谁规定绑架就不能放炮仗了,难道非要大声嚷嚷着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才是绑架??”
“少在这里耍嘴皮子,既然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还不赶紧放了我们,丞相府岂是你们这些山贼得罪的起得?!”那人顿时恼羞成怒,更是恶狠狠的说道。
此话一出,众山贼很是不忿,嚷着要将这几人杀掉,阮苓却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丞相府我们自然是惹不起的,可丞相做错了事,偷了我地盘上的东西……”阮苓眼眸一压看向那人,寒光一闪,顿了顿“碧城的赈灾款到底被那老狐狸藏在什么地方了?”
那人先是一怔侧了侧身子,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正视阮苓,别过头搪塞道“丞相做事,岂是你们这些下三滥的山贼可以打听的。”
阮苓眸中一道精光闪过,从胸口掏出一个巴掌大磨砂镜面的玻璃匣子,红唇幽幽吐出了几个字:“我再问一次,碧城赈灾款在哪……”
“不知道!“男子头一别白了阮苓一眼,十分不屑。
阮苓眉梢轻挑,好像早料到会有这一出似得,指尖轻点玻璃匣子,匣子周身蓝光一闪,如河蚌般打开,出现一支两指粗的针管。
阮苓看向那人微微一笑,拿出针管直插于那人颈部,那人这辈子也没见过针管这种医疗器材,吓得哇哇直叫,以为这次死定了。
可一针下去除了起初像马蜂蛰般的一疼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哼,雕虫小技。”那人扭头瞥了一眼阮苓掩饰刚才的心虚,却发现身子动不了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只有眼珠子能轱辘轱辘转,嘴里喃喃道”这是什么妖术?“
“没文化,这是肌肉僵化剂。”阮苓一声轻笑,心说从2050年带来的医院急救箱总能让这群千年前的古文明生物咋舌一番,道“兄弟们,把他们四个抬回寨子,给专攻处男三十年的吴妈补补身子,顺便还能当个慰安夫什么的……”
“是!!”周围一阵呼声响起,那人看着向他走来的几个彪形大汉,想到下半辈子被奸污的悲惨生活,饶是四大护卫历经风雨不怕困难此时也是拜倒在了阮苓的急救箱之下,连连拉长了声音说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可不能冲动啊!!!!”
“赈灾款到底在哪……”阮苓撇了一眼男子幽幽开口。
四人面面相觑,一咬牙狠狠说道:“在小姐大婚的陪嫁里。”
哎?
还有用赈灾款嫁女儿的!
阮苓的唇角忽然绽出一丝微笑,一双含笑的眸子却是变得幽深了起来,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