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的铁桶伴着麟儿的哭声,她脑子那一瞬间跟炸了一样……嗡嗡作响……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能坐以待毙……
可铁桶下落的速度极快,除非她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否则根本就接不住。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的黑金笼中发出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紧接着是黑金笼轰然倒塌的声音。
从黑金笼中猛然飞出一个人影,跃身向阁楼冲去。
天,湛蓝湛蓝。
铁桶逆光下落,模糊的黑影让人几乎窒息,那是一种言语不得的绝望……
忽的,湛蓝的天空中又浮现一抹黑影,黑影凌空一闪,身轻如燕,直冲铁桶而去。
紧接着黑影一把抱住急速下落的铁桶,缓缓落下。
她望着下落的黑影,视线变得越来越清晰,咸咸的风吹过她通红的眼睛。
只见一袭红袍从天而降在风中猎猎翻飞,白绝冷漠的眸子依旧冰凉刺骨,温软的阳光散在他身后,好似天使与恶魔的结合,窒息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有点看傻了……
“给你。”轻点于地,白绝将怀里一直呜咽啼哭的铁桶递给她,麟儿现在最想看见的应该是娘亲吧。
“谢,谢谢。[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眼角滑落最后一滴清泪,痴痴地接过他手里的铁桶,一瞬间好似鱼刺在喉,除了谢谢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急忙低头打开铁桶,听着里面麟儿的哭声心乱如麻,可越乱越错,怎么也打不开。
铁桶被铁浆紧紧封死,只有几个可供呼吸的蚕豆大的小孔。
白绝正想过去帮忙,哪知阮苓一个着急上火,掰着铁桶的两边,硬生生的将铁桶给一把撕开了。
果真是力大无穷……
伴随着铁皮撕裂的声音,一个脏脏的小脸从掰成两半的铁桶里弹了出来。
“娘亲。”甜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麟儿一把扑进阮苓怀里,把头埋得更深。
“对不起……对不起……是娘亲不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麟儿的头,失而复得的泪水无比珍贵。
看着她们母子团聚的场面,白绝冰冷的眸子总算露出一抹笑意,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们,他也觉得很美好。
忽的,麟儿脏脏的小脸从阮苓怀里啵的一声弹出来,颠颠的扑向白绝的大腿,一把熊抱住。
“爹爹,爹爹。”甜糯糯的声音,震惊了除了陌百里的所有人……
“铃铛姑娘已经为九王爷生孩子了!”
“那女人的孩子是那个美男的!太过分了!”
“这个贱蹄子竟然有长得那么帅又那么厉害的夫君,命真好啊……”
……
“来,爹爹抱。”白绝悠然一笑,俯身抱起麟儿揽进怀里。
听到‘爹爹抱’这三个字,阮苓心口酥麻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煞白的小脸也因难为情微微泛红。
她挠了挠耳朵,嘀咕道“脸红个什么……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突然,广织看见被白绝一剑劈碎的黑金笼,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挤得更小了,阴阳怪气的说:
“你竟让敢为了那个女人打碎的我的黑金笼,你可知这黑金有多珍贵吗!这可是我的嫁妆啊……”
“拿笼子当嫁妆……当她夫君一定很辛苦……”白绝脸一黑,心里如是想道,对陌百里莫名有些同情。
广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心碎的捡起她一片片散落在地上的嫁妆,绿豆大的眼睛挤出比眼睛还小的泪滴。
“鸢儿,把这些拿到丹炉里面融了,说不定还能打出一对镯子,一对耳环什么的……”
“是,夫人。”鸢儿苦着脸,也不甚理解阁主夫人的审美,哪家女子在手上戴黑镯子呀。
“臭婆娘,你放我出去,有本事你放我出去……”陌百里瞧见白绝利利落落的站在外面,心里就不愿意了。
为什么他能出来!
“叫什么叫,死鬼……你看看人家,一剑就劈开了黑金笼。”说着广织对白绝抛了一个仰慕的媚眼,接着说“你在看看你,连黑金笼都打不开。”
“你这臭婆娘说的什么话,你们广家祖传的这三个黑金笼,传了十四代,共一千四百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打破过,你凭什么要求我一定要打破……”脸色一红一白的陌百里不想被白绝比下去,强词争辩。
听到这话,广织的绿豆眼一眨一眨的,白胖白胖的脸羞得通红,好似很不好意思开口,扭捏着身子说:
“其实……其实人家从小的时候就许下了一个心愿,若是,若是哪天有位英雄能打开我这黑金笼,我就……我就以身相许。”
说完,广织不好意思的捂着脸,笑的花枝乱颤。
在白绝怀里的麟儿被她这一声媚笑吓得打了个冷颤,抱着白绝的脖子说“爹爹,这个婆婆笑的好恐怖……”
婆婆?白绝眉毛一挑好似很喜欢这个称呼,轻声问道“婆婆对你好吗?”
“不好,婆婆把我关在里面一天一夜不给我饭吃,麟儿好饿……”麟儿委屈的揉了揉空瘪瘪的小肚子,他还以为自己会饿死在里面。
“麟儿乖,再忍一忍,爹爹处理完婆婆就带你吃大餐。”白绝嘴角一勾,笑的妖异,不让他儿子吃饭,她也别想吃!
白绝冷笑的样子,让无意间看到阮苓背后发凉……
这老狐狸怎么笑的这么惊悚……
“既然阁主夫人都说了要以身相许,本王哪有不受之理。”白绝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