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血腥味弥漫,呼吸一置,竟腥的有些发甜……
抓住流血的手腕,疼的眼冒金星……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书悦死……
怪鸟果然被血腥味吸引,俯冲而下,贴地而行,速度极快,直冲阮苓而去……
见状,她转头就朝架着砍柴刀的两个梧桐树中间跑去……这一次可真是生死时速,机会只有一次……
闭着眼睛拼了命的往前跑,那一瞬间她的脑子几乎是空白的,身后怪鸟激起的气浪震得她连心肺都在颤动……
说是迟那是快,一个俯冲,怪鸟眼看就追到她背后来了,乌黑色的鸟嘴已经张开,一股恶臭在飓风四起的空气中弥散……
“到了……”看见两棵架着砍柴刀的梧桐树,她屏息凝神,猛地俯冲几步侧身倒地从砍柴刀下面滑了过去……
而,紧紧跟在她背后张着大嘴的怪鸟根本就没有发现两颗梧桐树间三指厚的砍柴刀……张着大嘴毫不减速……直冲柴刀而来……
仅是一瞬间,柴刀顺着张大的鸟嘴就横切了过去,硬穿过鸟嘴直接把整个怪鸟的头横着一切为二……
两颗梧桐树上,全是血……叶子上飞溅的血花,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
一半鸟头连着身子撞在了旁边的梧桐树上,另一半,因怪鸟的速度太快直接飞了出去,落在阮苓脚前……
‘轰’的一声,震得她攥紧拳头紧紧地盯着落下来的鸟头……
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在枯叶堆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太,太,太刺激了……
脚前的一半鸟头咕嘟咕嘟的冒着鲜血,忽的,一股奇香扑面而来……
从对面的草丛里冒出一个沾满树叶的小脑袋,“娘……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说话间瞥见怪鸟的半头尸体,书悦吓的连腿都软了,一瘸一拐的蹲在阮苓面前……
“让你手欠…………摸什么石壁……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阮苓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栗子……这次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好香啊……”书悦呶着鼻子,在她身边闻来闻去,一股奇香说不上来的好闻……
“我也闻到了……好像是这家禽的味道……”阮苓用脚指了指地上的半个鸟头,血红的鸟眼凸在外面耷拉下来,好像一个挂在身上的血瘤……
“这个味道……该不会是……”书悦背着手走到鸟头旁边闻了闻……表情有些怪异……那鸟眼奇香扑鼻……味道挡都挡不住……
“你别可手欠……”她见书悦又想上手连忙喝道……她算是怕了他了……别再招出个什么东西来……
“是它是它,真的是它……好宝贝……好宝贝……”书悦捧着那大血瘤子猛地跪在地上,连连点头“造化啊造化啊……娘……你这次捡到宝了……”
阮苓摇了摇头,跟他保持距离,她还是对那鸟头的两对血瘤子不感兴趣……
“是它,是它,是它,就是他……”
“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阮苓听着忍不住就接了上去,看书悦一脸不解的样子,她真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只见书悦捧着的血瘤好似挥发一样升起一股白色蒸汽,噗呲噗呲的伴随着腥臭味,紧接着刚才还是圆滚滚的眼球瞬间干枯紧缩,好像……好像一个被瞬间晒干的桂圆……表皮紧紧的裹着里面的坚硬圆球。
“上次跟爷遇到过这样一个丹兽,但个头要比这个大了许多……”
“什么是丹兽?”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恩……丹兽,是一种极端残忍的练丹方法,有些炼丹师为了练就一颗好丹药甚至会好几代人接连饲养同一头丹兽……一般情况下,他们会挖去动物的双眼,将丹药放进他们的眼睛里,再喂以其他丹药令它或无比巨大,或力大无穷,或嗜血成性,或阴邪狠厉……总之,它要强大到不会被其他动物吃掉,还要反过来去猎杀其他动物才行……”
“真是丧病……”阮苓挠了挠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但还想继续听下去道“然后呢……那丹药会怎么样……”
“丹药是以动物血为养料炼制升华的,只要丹兽不死,炼丹就不会停止,甚至于十年,二十年,甚至百余年的在丹兽眼内炼制……直到有一天,炼丹师的子孙想取出丹药,丹兽的使命就结束了……”
她听得入神,呶了呶嘴巴,道“怎么取……”
“当然是……挖眼取珠了……”
好吧,她又一次高估了人性。
“把它埋了吧,看着挺渗人的……”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阮苓,在听了书悦的讲解之后,对那坨干桂圆一样的眼睛,恶心到了极致……
“那怎么行……这可是宝贝……别说百年了,简直千年难得一遇……”
她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什么千年难得一遇……说不定每个炼丹师都喜欢养个十头八头的……没事看个家,护个院什么的……”
一愣“自百年以前,这个大陆,就已经没有炼丹师了……”书悦皱起小脸,叹了口气。
“没有了?为什么!一个职业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呢……”
“这……我也不清楚,没有了就是没有了……阮姑娘,我给你剥开你尝尝,快张嘴……”
“你要干嘛……”她一脚揣在书悦的肚子上,制止他把那玩意儿放在自己嘴边。
书悦一边大力的撕着干桂圆上面的眼肉一边拉住她的胳膊,急的满头是汗“虽说这个丹兽,不如爷斩杀的那个大,但也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