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城,拜月阁地牢。(
吞了拜月阁的东西又吐不出来者,按规矩要留下同等价值的东西作抵押。
他们俩身上早就没有钱了,再说像丹兽这种千年难遇的丹药又怎是几片金叶子可以打发的……
“阴阳脸,你放我们出去……有本事过来单挑!”书悦气鼓鼓的撸起袖子,身在固若金汤的牢笼里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单挑?就凭你?”男子一半脸是男人一半脸是女人,一阴一阳,一黑一白,此时都笑的震耳欲聋。
看着那张诡异的脸,书悦有些心虚,吱吱呜呜的说“我是说,和,和,和我们家爷……单挑……”
“哼。”男子的半边女脸冷哼一声,翘起兰花指“我余平纷岂是你们这等鼠辈可以妄言的,放眼天下,除了阁主之外,又有谁可以接我三招……”
紧接着男脸也随着女脸的话茬笑了起来,没有眉毛的眼睛细成一条缝,让人不知道他是睁开了还是闭着……几乎贴在脸上的鼻子没有鼻孔……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呼吸的……
“余平纷?看你长得样儿是挺平分的……”她瞥了一眼牢外的余平纷,蜷缩在地上全身发冷,乌青的嘴唇打着颤,真不知道那丹药是什么东西做的……吃了之后整个人忽冷忽热……
热时像高速公路上急速旋转的轮胎,真想自爆以求安宁……冷时冻得嘴唇乌紫全身打颤,每个关节都僵硬的无法伸展……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歪打正着,她也已经来了这拜月阁,进地牢的一路上都没见过跟麟儿差不多大的小孩儿……她开始不安起来……
“等等……我,我想见拜月阁左使……”几十度的大夏天她向手心里哈着气,冻得不成人样……
欲走的余平纷一顿,停了下来,道“见谁?左使?”半边女脸笑的花枝乱颤“那厮前天被我吃了……这肚子里的肉还没从后面拉出来……”
“你吃人啊!”书悦眉毛挑的老高猛地一蹦藏在了阮苓后面……“娘……他是坏孩子……他不学好……我不要跟他玩……”
“好好说话……”
“他……吃人……”书悦说完赶紧把嘴闭上,从阮苓身后偷偷地瞥着余平纷。( $>>>)
空气好似凝结,她的瞳孔没有焦点,陌百里怎么会死呢……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不朽的存在,怎么会轻易死了呢……还是被这种阴阳人给吃了……
“好热……”忽的,她一个打滚转到了铁栏边上,咚的一声,脑门上被撞了一个青红色的大包……
看着脚下满头大汗的她……“就凭你这身体……恐怕是有命吃,没命活……”半边女脸捂着嘴窃笑道“这丹兽炼制出来的丹药……极阴极阳……每隔一个时辰阴阳转换一次……你没有浑厚的内力调节阴阳,最后会……”
女脸笑的整个脸都仰了过去……
“会怎么样……”书悦赶忙扶住,几经昏迷的阮苓……
“会阴阳不调,血气逆转……自爆而死……炸得那叫一个干净……连渣渣都不剩……”男脸搓了搓手上的狐狸皮草,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有些幸灾乐祸……
自爆而死?
“我死不死没关系,只要你把儿子还给我……”阮苓气息奄奄,紧紧的抓住身下干枯的稻草,找不到麟儿,说什么她也咽不下这口气闭不上眼睛……
冷汗顺着脸庞滑下,浸湿了衣衫,明明是惨白无力的将死之人,眸子中的那股韧劲儿却让余平纷有些诧异……
“前些日子,拜月阁确实掳来一个小孩…………”
“半人高,白净净的,穿着宝蓝色的锦衫?”话音刚落,她一个抽身坐起,疼的全身好像被针戳了一百个窟窿似得……趴在铁栏边伸手拽住余平纷的衣角。
“呦……还真是你儿子……”
“麟儿……麟儿……麟儿……”呢喃着疼的哼哼了一句,抓住余平纷的手突然脱了力的垂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湿冷的地上。
书悦爬过去,抬起她被冷汗浸湿的小脸,发丝犹如藤蔓一般爬满了她的脸颊,她深锁的眉头,还没有舒展……
“能撑这么久……也算有些能耐……来人,抬出去,给剁了……”余平纷连看都不看一眼,半边女脸捂着樱桃小口,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
阁主要的丹药却被这女人吃去,思前想去,只有这女人死了才最好交差……
冰冷的地牢里阴冷灰暗,只有几个透着光的小窗子,荧荧发亮……
“不许你们动她……你们放手……”外面一片混乱,书悦和前来拖走阮苓的侍卫打了起来,与其说是打了起来,不如说是书悦被几个男人撂倒在地,一顿胖揍……
他提笔写字的小胳膊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外面的一切声响,昏昏沉沉中她听得似有似无,并不真切,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清楚,眼皮却像被人用大手死死的捏住,怎么睁也睁不开……
刚想用力,只觉心口的心脏跳的极快,好像马上就要从嘴里吐出来似得……‘咚,咚,咚,咚’,全身的神经都随着极强的心跳声抖动……
这就是要自爆的前奏吗?死的可真难看……
麟儿就在这里……她绝对不能死……
“滚一边去,就凭你这绣花枕头,还想拦住老子……死一边去……”说罢,光着膀子的男子拽住阮苓的脚踝,狠狠朝书悦肚子上踹了一脚。
早已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书悦,顾不得嘴角溢出的鲜血,一把抓住踹到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