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什么都沒有。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初夏说道。
“我多么希望我沒有看到。可是。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我看到你们之间有这样或那样的牵扯。好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样。我连躲都躲不开。”叶韫万般无奈地说。
他说着把自己的外套拿起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对坐在沙发里的初夏说道：“你是对的。你不可能永远像以前那样爱着我。我总算明白了。”
然后打开门走了。初夏依旧傻傻地坐着。
初夏把拐杖拿到顾兴的办公室的时候。顾兴已经换上一根短而轻巧的手杖了。
他笑呵呵地对初夏说：“你还來得晚了。用不上了。你别是诅咒我再摔断一次腿吧。”
初夏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真是错上加错了。那这个拐杖还是把它烧了吧。”
“别。我还是留着做个纪念吧。”
“这个也要做纪念。你还真是个多情公子。”初夏说道。
“‘多情公子’后面三个字是‘空牵连’。你又在诅咒我呢。”顾兴开玩笑地说道。
初夏更不好意思了。“你这还让不让我说话了。怎么我说什么错什么一样。”
“呵呵呵。”顾兴笑了下。“陪我下去走走吧。”他说道。
两个人來到亭子里。
“你会不会留着很多东西。尽管觉得沒用了。但还是舍不得扔。想留着。就像我的拐杖一样。”顾兴问初夏。
“会呢。小时候的课本、每年的生日礼物。还有好多的连环画、照片、已经破了的鞋子。都收着。其实都沒用了。只是觉得留着心里会安心一些。好像不想让过去的时光白过了一样。好像这样就能留住一样。呵。人有时候是很傻的。”初夏说道。
“其实过去的时光怎么样它都过去了。无论你如何去回忆。去祭奠。它都过去了。保留太多回忆。只会让人不堪重负。”顾兴说道。
初夏知道他意有所指。“那怎么样才能活得洒脱一点呢。”初夏问道。她背着太多和叶韫有关的回忆。早已寸步难行。
“放下就行了。”顾兴说道。
放下。谈何容易。
初夏不说话。只是发着呆。
“初夏。你跟叶韫分手有半个月了吧。”顾兴突然问道。
初夏点点头。她每天都数着呢：“是啊。半个多月了。”
只是。顾兴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如果你们只是赌气冷战。半个月也应该和好了。可是你们沒有。那我只能认为你们这次分手是认真的。”顾兴说道。
初夏用沉默表示默认。这次是真的分手了。她只能这么承认。
“初夏。我喜欢你。”顾兴说道。
尽管她心里一直都明白这一点。可是顾兴突然就这样说出來。她还是心慌了。她慌乱地看了他一眼。又慌忙看向别处去。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从认识你第一天就喜欢你。后來的日子。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加喜欢你。我就这么一天天喜欢着。到了后來。喜欢就变成爱了。可是。不管是我喜欢你。还是我爱你。你都是有男朋友的人。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点原则我还是有的。幸运的是。我终于等到了今天。我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告诉你。我爱你。”
“顾兴。你不要说了。”初夏紧张地说道。她怕他说出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顾兴。她不希望他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那样。真的让她很痛心。
“不。我要说。我好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你不让我说就太残忍了。”顾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