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ng—till—ty—life—in—battlefield。(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像英雄一样战死沙场。)
——路安
命运的轨迹与上一世正在慢慢重合。被她破坏的一些东西也在悄然恢复正常。最害怕的是,原本以观望状态的命运,不咸不淡注视着她的反抗,可当她意识到的时候,那个不怀好意的结局已经默默站在她的身后。
届时,所有的记忆碎片猛然抖动。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正一步步走向灭亡,却浑然不知。
她不愿等到这一刻,所以她擦亮了双眼,如同一只饥饿的猎豹,注视着周围所有的风吹草动。
沈静瑜的命运是完全按照上一世在前行。
这天,白幽紫接到了她的电话……沈静瑜一个人在医院,等待着堕胎。
其实,这不是沈静瑜的第一次。只不过,爱上了人,堕掉心爱男人的种,心情难免不一样。这个时候她是孤独的,无助的,悲伤的。
所以,她需要朋友,把电话薄翻了个遍,除了那些逢场作戏的男人的号码外,她竟然只能找到白幽紫。
于是给她打了电话,让她来陪。
其实上一世,也是这样的。
到了医院,看着沈静瑜独自坐在手术室门外,手中捧着病例单,长发垂下,遮住她美艳的侧脸。
白幽紫还记得上一世她赶到时的情景,把沈静瑜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她傻,不懂得自爱;结果只是沈静瑜对着她浅浅一笑,然后道歉,说了句,麻烦她了。
再然后,她仍然和叶生翻云覆雨,堕掉他们的第二个,第三个孩子,直到死的那一天……尸检结果说,她已怀孕四个月。
原本,她与沈静瑜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顶多算臭味相投,都不是那么受欢迎的人聚在一起,偶尔帮帮忙,受伤的时候互相舔一舔伤口。一直以来,对于沈静瑜的不懂自爱,放荡靡乱,白幽紫是看不上眼的。所以她从始至终都不愿承认有这样一个朋友。
可再来一世,曾经的感情便乘以二。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沈静瑜的命运,她不知道该怎么改,要如何对她伸出援手。如果沈静瑜是听劝的人,在上一世她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默默坐在沈静瑜身旁。白幽紫一直以为自己并不是很在意她最后的结局,她从来没有很刻意的为沈静瑜做过什么。可现在……
“为什么?”她问。
“不小心而已。”身边传来沈静瑜故作轻松的语气。但如果她真的轻松,今日便不会找她来陪。
“不会带套吗。”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但又忍不住不说。
“不舒服。”
“是你不舒服,还是他不舒服。”真不知道现在的家长在怎么教育孩子,早恋还算好,早恋不戴套就是遭。
发现孩子早恋,不该极力制止,而是应该告诉孩子要怎么保护好自己。这点觉悟,为什么中国的家长就是没有。电视里成天放着各种没营养的广告,偏偏就是不放安全套的广告,这个广告明明该归为公益广告,却被视为色晴不能公放。
这些观念没有根深蒂固,想要杜绝根本不可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该骂的上一世她骂得不少,也累了。
“这是第几次。”她是在明知故问。
“第二次。”她很诚实。
虽然是第二次了,但也不是最后一次。如果是她所猜测的那样,叶生是赤西的人,他是光影,是忍者。
那么就注定……
赤西家的忍者是一群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自然也是没有子孙的。他们的一生都在为赤西家族做事,从小开始他们的生命就不属于自己。
该劝的,该说的,上一世都说了。到了如今,她深感无语,只能默默地看着沈静瑜步入手术室。
“静瑜!”白幽紫起身,见前方的人微微一顿,她继续道,“没事的,我在这等你……别怕。”
别怕。
从来没想过,其实沈静瑜是害怕的。曾经,只知道一味的责骂,只以为她不是第一次,她有过经验,她阅人无数,她水性杨花,她执迷不悟……以为她把这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现在才明白,如果她不怕。又怎么会叫上并不是太熟的她,让她来看见那么狼狈的自己?又怎么会在她一次次责骂之后,垂着头,给她道歉,说一句麻烦她了。
如果她不怕。此时她迟迟不肯迈出的步子,听到她的话后微微颤动的肩膀,又说明了什么?
她害怕。她只是一个受伤的女孩。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她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 在这个世界上,有过太多太多的女人为了男人伤害自己。
为了一个并不想负责,或者是负不起责的男人亲手杀害自己的骨肉。这种切肤之痛,男人永远无法体会。
坐回凳子上,她的心百转千回,不得安宁。就像正在等着呱呱坠地的孩子父亲。十指紧扣,生怕听到手术室里传来任何一点声音。她干脆起身,走在过道上,来回踱步。
一路上,看见许许多多的少女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垂着头,拿着化验单,病历册,等待着审判。
如果你去过妇科,你就一定能深刻体会到人和人的命是不同的。有人开心的挺着大肚子,受着老公家人的爱戴追捧,也有人如同沈静瑜一般,独自面对冰冷的刀子在自己的体内来回桶,翻搅着一个鲜活的生命。
还有人,年纪轻轻就得了各种各样不可思议,又骇人听闻的病。妇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