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崇言终于有点动静了,他眼皮跳了跳,视线慢慢回收,白幽紫一看有戏,继续道,“头也昏昏沉沉的,想睡还睡不好。我”
“白幽紫。”他竟然说话了虽然声音那么冰冷,可是他垂头看着她和她说话了
“你该不会怀孕了吧”
“”汗。
“和赤西的”
“”麻痹的,说什么胃不舒服,说什么想吐想睡觉智商感人。可是她也没料到景崇言这么敏感,这一句话把她惊呆了,还没回过神来的她又听见,“还真是”而景崇言吧她的震惊想成了另一种意思。
“不,不是的”白幽紫连忙摆手,“我还没和赤西怎样呢他那么小”她连忙解释,又怕景崇言不信,“真的我打算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才和他修成正果呢”她急红了脸,“我其实好着呢我没有不舒服,我今天晚上还吃了一大碗面”她站起身跳了跳,示意她身体很好,“我只是想和你说话让你理我”
景崇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他相信没有。
白幽紫再蹲到他身前,问,“言叔叔,我再过两周就要回北京了,你还要呆在临海吗”如果她离开了临海城,景崇言在这里就无亲无故了。
原本还想着周燏能够代替她照顾景崇言,可如今看来景崇言是接受不了其他任何人的。
“你走吧。”可是,他却说。
“恩”白幽紫皱眉,“你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走吧。”他淡淡地重复着。
“言叔叔”
“你走”突然之间景崇言爆发了,他瞪着眸凶狠地看着她,大声吼道,“你走你走”一边说一边伸手推搡着白幽紫。她被惊得不知该做何反应,起身连连往后退。
景崇言推着轮椅,不断把她往门口逼,“你明天就走我不想看到你滚”他的眸红得如同渲染了鲜血,额头爆出的青筋让他显得更加狰狞。
“言叔叔你怎么”她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白幽紫,”他咬牙切齿,“就当我没有养大你你滚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她已被推到了门口,可是她不想走,她死死扒着门框,摇头,“言叔叔,我不能走,言叔叔”
“来人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谁能想到曾经那个爱惜她的景崇言能说出这样的话,景宅里的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反应。谁不知道景崇言一人把白幽紫拉扯到大,谁不知道这个外表严苛的景崇言对白幽紫有着无尽的温柔,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没人敢上前来赶走她,大家都站在客厅里,走道间。如同犯了什么大错般,垂头而立不敢乱动。
“言叔叔”白幽紫一把抓住他乱舞的手,紧紧抱在怀里,“言叔叔,你别激动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
景崇言虽然残了,可他力气很大,借着白幽紫抱着他猛然一挥手,直接把她摔到一旁的门框上,砰的一声,她的额头狠狠撞了上去,又一反弹,只觉得头一疼,眼睛一花,一屁股摔在地上。
这一撞倒好了,应验蓝层的猜测和建议。景崇言立即伸手,刚刚的暴怒一扫而空,摇着轮椅移到她身边,“小白你没事吧”
他,始终是关心她的。
看到门框上沾了血迹,景崇言慌了,“把医生叫来,快把医生叫来”这个吩咐所有人都动了,如临大敌一般,纷纷从走道上退下。不由得暗自抹把冷汗。
景崇言曾经的脾气本就不好揣测,自从出了车祸后,他的脾气更吓人,更难以琢磨了。整天都阴沉着脸,看着都让人发寒。
白幽紫没什么大碍,坐在地上缓了缓头就已经不疼了,只不过擦破了皮,出了点血,但想起蓝层的建议她打算装柔弱装到底,正好景崇言现在正着急她。
“小白你还好吗我我不是故意的。”弯腰伸手,抬起她的头,“让我看看。”白幽紫红着眼,一脸委屈,乖乖抬起头让他查看。
“很疼吧”他的眼中盛满了心疼,瞬间就回到了曾经那个景崇言。白幽紫很欣慰,心中的不安总算缓和下来。
同很多人说的那样,景崇言车祸之后性情大变,但她能理解,这种事不管谁遇到,都不会再回到曾经那个自己,因为曾经的自己本来就不复存在了,他已经残缺,他现在正在最困难的时候,白幽紫绝对不可能抛他而去。
“言叔叔,不要再赶我走,让我照顾你吧。”趁着现在她说,“我们是亲人,小时候你照顾我,我说过等你老了,要照顾你的。好吗”
正在查看白幽紫伤口的他愣住了。能明白她的话里的意思。
他们是亲人,她不会抛弃他,但他们只能是亲人,像曾经那样
像曾经那样。
慢慢收回手,他看着白幽紫,沉默良久,他说,“小白,我跟你去北京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日里东京。
自从赤西发现白哉和女仆之间的奸情后他反而不装了。赤西整日都能看见那个男人和女仆**,他小时候不懂,也很少回家,基本上都待在赤西塬木身边,对于他家里的女仆他只有一个印象,就是漂亮。
每一个都跟空姐模特一样,穿着女仆装别提有多**。最年轻的才十六岁,最大的也不过三十。
赤西白哉在这个家里养了一个后宫,他就是帝王,每天都可以左拥右抱,想要谁要谁。最近这段时间赤西发现这些女人在他面前越穿越少。
这是冬天啊。虽然家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