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他可以要更多。
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景崇言,你不能这样,你快醒醒。白幽紫只是受了药物的控制,迷失了心神,你没有,你要阻止她。
“小白!”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手,他的衣扣已被解开了,里面的肌肤裸露了出来。他舔着干涸的唇,拉回自己的理智,掏出兜里的白色药丸,然后哆哆嗦嗦地打开包装袋……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便彻底超出了他的预料。
“什么小白?是白酱~!呵呵呵~”她傻傻地笑着,“我就喜欢你喊我白酱,好听。喊我白酱,快点~”
景崇言手一抖,白色的药丸从包装袋里洒落,一颗一颗掉在床单上。双手愣在半空,他慢慢抬眸,重新审视躺在他身上的白幽紫。
……白酱?
白酱。
白酱!
他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连心也跟着抽动。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喊她白酱。
赤西……摘月。
只有他这么称呼她。
所以。
“你……”咽口唾沫。他无法接受,“你刚刚说什么?”是他听错了,一定是他听错了。白幽紫最在乎最爱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那一个小孩?!
“我说我想爱爱!”她嘟着嘴,又调皮又理直气壮的样子甚是可爱,但此刻他的心情已经没有了,猛然从床上起身,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咬牙切齿地问,“你刚刚说……我是谁?”
“你是我老公啊!我最爱最爱的老公!”说罢又嘟着嘴眼看就要凑过来了,景崇言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控制住她的身体,再问,“你老公是谁?”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悲愤难耐,“白幽紫,你看清楚了!我是谁?!”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肩膀。
“你干嘛,你干嘛啦!你弄疼我了!”白幽紫拍着他的手,不停挣扎,“你放开我!”
“喊我的名字,我就放开你。”努力压制怒火,可他的双眸已经绯红。
白幽紫掰着他的手,最终喊出,“赤西!你再不放手我生气了!”
“赤……西……”景崇言一愣,手倏然松开。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再拔下,再插上,直到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赤西摘月。那个异国少年。竟然这么快就抢夺了他的位置吗?而且,白幽紫竟然还叫他老公?要求和他爱爱?和她一起睡觉?那么自然流利,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一点都没有察觉。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呢?一直呆在他身边的女孩,怎么就跑掉了。他还一无所知。像个白痴。
呵呵……太伤人了。
她已经不爱自己了。不爱了。所以她扔掉了婚纱,所以她一直想要离开景家,离开他。
“白幽紫,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记忆中人应该是个很执着的女孩儿,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忘记他,另寻新欢。
两年前,她还穿着婚纱给他表白,还因为他的拒绝而轻生。
人……为何如此善变。
因为她,水性杨花吗?
“你怎么啦?”白幽紫眨着眸,一脸疑惑,醉生梦死的药效上来了,她看着眼前的人,那么美丽的少年,只是视觉的冲击就让她无法抵抗,伸出手想抱住他。
景崇言连忙往后一退,慌慌张张地在床上找刚刚散落掉的药丸,白幽紫又贴了上来,紧紧抱住他的腰。
“你别烦我。”他伸手,一把将她推开,而且力道之大,险些把她推到床下去,“你还这么小就学会和男生上床,我白教你,白养你这么多年。”他说得很委屈,猩红的眸中全是被背叛后的不可置信。
以白幽紫刚刚叫赤西的熟练度,和解他扣子,粘他的程度来看,她和赤西早就初尝jìn_guǒ了。不然不会说得这么自然,这么恬不知耻!
好不容易在床上找到一颗解药,他一把拉过白幽紫,掰开她的唇,把药送到她的嘴边,手却再次停了下来。
吃了这颗药,白幽紫将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其实他完全可以……一个罪恶的念头刚刚在脑海里成形,他便猛然甩了甩头。
他在想什么!
回眸,看着粉嘟嘟的白幽紫,漂亮又诱人。
既然她已经和赤西做过了,他是不是也不用担心会伤害到她呢?
想到这,他扬起一巴掌,想扇在自己的脸上。
他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
景崇言,她是白幽紫,她是白幽紫,她是你的亲人,你不能碰她,哪怕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哪怕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女孩,可她怎么样是她的事,你要管好你自己,你怎么能沦落到用药这么低贱……
想到这,他一鼓作气,果断将解药塞到了白幽紫的嘴中,然后起身站在床边。看着慢慢软去沉睡的白幽紫。
也不知在床边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直到全身都开始僵硬冰凉,他才慢慢退出去,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拖着自己早已没有知觉的身体。
整个夜晚,他的头脑中一直重复着几句话——他的小白,爱上别人了;他的小白,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了,她还喊别人老公……喊得那么自然,那么甜蜜。他是,赤西摘月。
原来,醉生梦死,不是一个人的醉生梦死;那是两个人的沉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