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又让他想起了白幽紫服用了醉生梦死时,对赤西的态度,以及张口闭口的称呼。
——老公。
赤西摘月……日记本上所记载的东西似乎都是围绕着这个名字所开展的。
她是在调查他?分析他?还是什么?
难道说,这个日里国少年的身份也不简单吗?
许许多多的问题萦绕脑海,景崇言被折磨地头疼。干脆走出卧室,径直走到白幽紫门前,猛然打开房门。
此时,白幽紫正在换衣服,刚刚把所有的衣物脱掉,背后传来一声开门声,回过头,四目相对。
沉默。
沉默了好几秒。就在景崇言以为白幽紫会尖叫的时候。
“怎么换衣服也不锁门?”他先发制人。语气平静。
“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好在只是背面,可背面已经足够香艳了!她连忙蹲下身,把被看面积缩小,“言叔叔,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不转头!出去!出去!”
被白幽紫一吼,景崇言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他猛然发现自己的脸正在红,于是连忙转身,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呼呼~大口地喘着粗气,当他还想去敲门的时候,竟然没有了勇气。刚刚想问的话被这一搞,整得大脑一片空白。
算了,算了。改天再来。
他狼狈地跑入自己的房间,脑海中还残留着刚刚看到的美丽身躯。
……
每一个人都是一座牢。他们用身体锁住了一只野兽。这只野兽有一双最犀利的眼睛,当你面对他时,只能乖乖暴露出你的本性。
或许,你能一辈子锁住它;或许,它能冲破牢笼,那个时候,你的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
吃掉或者被吃掉,你选哪个?
通常人们哪个都不会选,因为他们喜欢衣冠楚楚的游走在社会这个大机器里,把自己打扮成君子的模样。但伪装总会过期,人们偶尔也会把心里的野兽放出来,沉醉在人间最堕落的梦里,一响贪欢。
而专门帮他们饲养yù_wàng的野兽,让他们甘愿堕落的地方,在北京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房。
有梦的人在奔跑。
华灯初上的时刻,金房正是营业高峰,客人来来往往,灯火通明不歇,金房里的公主跪着服侍高高在上的主人,让他们甘愿在温柔乡里一再沉沦。
然而长廊上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去打扰。或者说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人人都知道这间房间有一个专属的名字。
颜王。
此时这间装饰奢华高贵的房间里,大名鼎鼎的颜王正在做着那个已经人尽皆知的爱好。
“嗯……”
黑夜里,盛清风像一只猎豹一样,先是敏锐得捕捉到猎物的气息,然后一点一点悄然接近,在猎物最迷茫疑惑的时候,趁其不备,瞬间深入腹地,一举把猎物收入囊中,变成自己的腹中美味。
无论是情场还是战场,盛清风绝对算一等一的高手。
所以虽然坊间盛行颜王如“阎王”,和他做过的女人都活不久,但他的勇猛善战仍然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狂蜂浪蝶,互相争抢着上颜王的床。
“嗯……”
女人快乐到极致的娇喘声萦绕在房间内,颜王果然名不虚传,女人已被他折磨得全是无力。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盛清风跟着瞬间停止了动作。默了默,思考着。
一旁的女人有些脱力地瘫软在盛清风身上,恋恋不舍,不愿离开。
“颜王……还来么……”轻启红唇,声音妩媚动人,用尽全力继续引诱着。
她干脆爬到正坐着的盛清风面前,把一身柔嫩娇美都献了上去,像是等待品尝的果实一样直接送到了他的嘴里。这样直接火辣的手法,几乎是每个男人都过不去的美人关。
但盛清风没有动。
微弱的灯光下,盛清风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锐利无比,眼神里不带一丝被诱惑的迷离。
“颜王~”女人还是不罢休。
盛清风一点不客气地把女人推下了床,随后他快速地穿好了衣服,把门打开。能让叶生到这个房间来敲门,说明有事发生。
叶生说是刘子欣和金房里的一个客人打了起来,问盛清风要怎么处理。像一般情况,别说是和客人打起来,就是顶撞客人一次,公主都会立刻受到可以称之为地狱般的惩罚。
但今天和客人打起来的是刘子欣,所以叶生没有让人轻举妄动。
刘子欣?
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盛清风一人习惯了,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女人,整日转悠在他的身边,没过几日,他就开始烦躁了。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对待女人的态度和观念。男人的真心只有一次,除了那一次失败的爱情,再没有任何女人能提起想要永远陪伴的念头。
而刘子欣,显然也失败了。两人住了没多久,敏感的刘子欣也发现盛清风对她的新鲜感和兴趣正逐渐消失。睡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做ai就像老夫老妻“例行公事”一般。她有了危机感,便又开始在工作里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点小心思盛清风懂,也没有阻拦她。
瞥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手下,盛清风熟练地点上一支烟,眼神一动,在说,“带我去。”临走时还看了叶生一眼。叶生心领神会地看了看还呆在盛清风包厢里衣衫不整的女人,点头说,“我处理她。”
不远处,现场已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