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林一脸的稚气,他才十二三岁,一副娃娃样,吓得一下子就哭了,直往舒郁身后躲。
舒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是纯阴,你就不想得到我吗?”
她一愣,看着那白玉有瑕的手指,又看那双银灰的眼睛,听他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舒家,成王败寇,我不为任何人求情,但我想和你换。”
“换?”
舒郁道:“我用自己换舒林的命,我生来纯阴,你喜欢我对不对?”
对,她从小时随父亲入宫第一次见到舒郁就喜欢他,他是明月,是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今日他跪在眼前乞求自己,她喜欢这感觉。
“我愿意留下来,我愿意跟着你,只要你放了舒林。”舒郁问她,“可以吗?”
她看着那张脸,弯腰托住他的脖子,一口就吻了下去,吻他冰冰凉的嘴唇,低低道:“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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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大火整整烧了一夜,舒郁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除了舒林没有一个得以幸免,全烧死在大殿中。
她将舒林留在舒郁身边,将舒郁安置在这大巽皇宫中最大的宫殿里,那宫殿叫菁华殿,是舒老头自己住的。
她一个人住着寂寞,便抱着舒郁住了进去。
她忍了四日,在终于一切稳定,她盖了国号——云鼎,坐上那龙椅的当天夜里才将舒郁剥光了按在榻上。
她要开他的肌肤,噙着他的喉结,听他细微的喘息着,觉得这天下再也没有这等美妙之事了,坐上龙椅都不如这一刻。
但当她再进一步时舒郁忽然哭了,在她身子下无声无息的哭了,消瘦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她伸手扭过他的脸,他满脸的泪水和冷汗,眼睛里有恨有恐惧有不甘,就是没有开心。
他却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给她,低低哑哑的道:“你不用管我,我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反悔,你喜欢怎么便怎样,不用管我。”
她不喜欢那笑,和当初救她出宫时的笑相比如今的笑太凄苦了。
她的一腔爱意,满怀欲|望便都散在那笑里,她慢慢松开舒郁躺在他身侧抱着他的背喘|息道:“我希望你开心,你若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她亲了亲他的背,感觉到他萧瑟的颤了颤,便抱紧他,“你会喜欢上我的。”
从那之后她当真没有再碰舒郁,每次都是急吼吼的抱着亲一亲,舔一舔又放开,搞得龙霸天在她身子里难受的要崩溃,让她现在那幻境里感同身受,分不清什么是自己,她几乎忘记了这只是一场幻境。
她抱着舒郁时觉得,这才是真的。
她挖空讨好舒郁,他爱吃的,爱喝的,爱穿的,爱用的她样样记在心里,连舒林也不曾亏待,让舒林一如既往的跟着太傅读书,学骑射,不限制他的出入,只要他想要的,她都给。
她想既然舒郁看重,那她就把舒林好好养着也无妨。
跟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几次进言不可养虎为患,都被她驳下了。
她在大殿之前无比轻蔑的说,她连天下都降服得了,降服不了一个纯阴?
她以为把天下所有好的给舒郁,他就会开心。
但他让她越来越不了解,他很少再笑,他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菁华殿里,只有在见到舒林时才会开心一些。
这让她很挫败,偏生那段时间她刚刚将小夜子接到宫中来,十六岁的少年郎见到她扎在她怀里哭的跟个娃娃似的,委屈的埋怨她,“为什么不带我来,我也可以打仗,可以替你杀敌!把我一个人留在昭南我还以为你嫌我麻烦也不要我了……”他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眼睛,圆圆的脸,让龙霸天恍了恍神。
夜重明……是夜重明。
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这是幻境,不要沉迷,快醒过来醒过来……
她想细听,夜重明便抱着她小声问:“你有没有受伤?怎么好像瘦了?我听说你喜欢上一个叫舒郁的?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她便猛地回过神来,看夜重明,脑子里记忆翻翻涌涌的浮现,对啊他是夜重明,是小夜子,她十五岁逃到昭南国遇到十一岁的他,一个人人打骂的小乞丐,他将快要死的她捡回破庙里,一个脏馒头两个人分,偷来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差点没把她喝死。
可她还是命大,纯阳怎么会死?或许是小乞丐求佛祖求多了,佛祖烦的不行就赏了一条命给她。
她们相依为命的活在昭南,她给他取了名字,随她姓,叫重明,重获光明。
她凭着纯阳的一身本事得到昭南国国主的赏识,又混到今日的兵马大将,杀回了大巽。
这是九死一生的一战,她将小夜子留在昭南,还把自己的后世全交代了,想来把他吓得不行。
这小子从小就胆小,打个雷都要跟她挤一块儿。
她看他红彤彤的眼睛,捏了捏他的脸道:“瞧你那样,还跟个小乞丐一样,去洗把脸,带你看美人。”
他也不洗,直拉着她要去看。
她闹不过他,就带他去见舒郁,一路上还跟她念叨:“舒郁家还有个小子叫舒林,比你小一些,你以后见到了可不许欺负他,舒郁可疼那个小子了。”
夜重明哼了一声,“那他要是欺负我怎么办?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