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脸颊贴上来一片温软,她脸上刚褪去的红霞瞬间又回来了。
他亲完,退开,正着脸色,“这才叫高兴。”
所以,他也高兴吗囡?
“嗯?”见她还呆呆的,顾玦不悦地眯眼鲺。
无奈,风挽裳咬了咬唇,很为难地凑上唇去,飞快地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下,立即退回来。
因为太快、太紧张、太羞臊,连她都不确定自己是否亲到了没有。
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个不停,倏然,后脑勺被大掌扣住,温热的唇便压了下来……
又是一个叫她喘不过气来的吻,似乎,在他面前,所谓的礼教等都不存在了。
餍足的男子替她整了整衣裳,凤眸含笑地看了看她,才起身,朝外走去。
风挽裳看着他的背影,思绪千折百转。
原以为自己嫁了个太监,也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却没成想,他竟是个真男人!
发现这个真相,并没那么激动,也许是因为心里早一步接受了他,所以,他是太监与否,已不重要。
不过,开怀是有一点点的,至少知道自己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
抬手,轻轻抚上方才被他吮疼了的颈畔。
他之前一直不说,是防着她吧?
恐她会背叛他,毕竟他是假太监的事如若一旦被别人知道,那就是满盘皆输了。
而,踩着万人尸骨走过来的他,输不起。
叫她意外的是,被她发现后,他也只是戏谑一笑,很自然而然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就这么料准她不会生气他的欺瞒吗?还是觉得她不敢生气?
不过,她也没理由生气,她的过去于他是怎样的存在,她再清楚不过,而今,他能这般相信她,已经很好了。
是的,这般已经很好了。
何必计较他心里有着谁。
本来从一开始就没奢求过他的爱,他能待她如此之好已经是她最意外的惊喜了,不该太贪心了。
何况,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他没让她同他那些姬妾住在一块,已经算是最好的对待了。
此时她这般以为,然而,在后来的后来,才知晓,在爱情面前,如若不贪心,那便不是爱了。
这时,皎月奉命进来伺候,风挽裳赶紧低头检查自身,查看是否有无不能见人的地方,毕竟方才他的手才伸进衣服里好一番揉-弄。
过去的她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以为太监也能这般动欲!
“夫人,太医马上就过来了,奴婢伺候您躺下。”皎月上来扶她。
“太医要过来?”风挽裳心惊地问。
幽府不是一向注重隐蔽吗?这会怎会让太医光明正大的进来?
不过,太后派来的太医总不能推回去,如此,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既然亲自去迎接,那应是做好万全之策了吧。
“不止太医,还有送来各种补药的各大官员。”皎月扶她躺下,声音刻板。
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将幽府彻底摊在阳光下?
风挽裳点点头,忽然想起皎月昨夜极有可能因为自己受了罚,刚躺下又撑着身子起来,担心地看向她,“皎月,你可是受罚了?”
“夫人顾好自个便好。”皎月说着又上前将她按回去躺好,很强硬,甚至在外人看来已是以下犯上,但她却觉得很暖心。
皎月做的比说的实在。
她内疚地轻叹,望着顶上的描金床顶,安静地躺着。
很快,顾玦亲自带着宫中派来的太医过来了。
九千岁亲自来迎接,太医诚惶诚恐,自是不敢东张西望。
隔着九华帐把了脉,开了调理身子的方子,战战兢兢地对九千岁禀报,“启禀千岁爷,夫人风寒已退,接下来好好休养即可。”
“嗯。”顾玦冷淡地应声,看也不看一眼,目光只专注在床帐里。
太医也不敢多做逗留,更不敢劳九千岁亲口送客,作了一揖,转身离开。
霍靖则尽职地恭送他出去。
皎月也颔首退了出去,为他们关上门。
“爷,这般真的好吗?”风挽裳轻轻坐起身,担忧地问。
“有何不好?既然藏不住,就光明正大,嗯,譬如……”凤眸徐徐往下看。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风挽裳的脸又一下子刷红。
“你说,爷要不要把太医叫回来给爷把把脉?”忽然,他问。
闻言,她赫然抬头,担心地问,“爷身子不适?”
好看的唇,邪邪上扬,“嗯,方才亲得那般深,爷恐已传染。”
“……”她发现自己敢瞪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顾玦优雅地坐到床上,随手拿起她的一络发丝缠绕指尖,阴柔绵绵地说,“萧府派人送药来了,爷还未决定好要不要让他进门。”
风挽裳平静地看向他,这是要看她的反应吗?
“爷处理就好。”她淡淡地说。
“不是说男主外,女主内吗?你处理。”他直接将决定权交给她,凤眸半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
男主外,女主内……这几个字听着怎就这般顺耳呢?
风挽裳莞尔一笑,“倘若直接拒绝是否会落人口实?”
他笑而不语,凤眸促狭深深。
她想,她明白他的意思了。
深吸一口气,道,“妾身想,爷也不怕落人口实才对,就以妾身怕落人口实回了吧。”
他满意地笑了,朝外喊,“皎月,去回了萧府的人,就说夫人对萧家药材过敏!”
风挽裳柳眉微微挑起,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