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彻底陷入黑暗的瞬间,她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勾搂过去,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受惊的心瞬间得到安抚,她有些恼地轻捶他的肩头,“爷总爱这般吓人。”
如此的小女儿娇态若叫人瞧见,只怕会觉得与白日冷静淡漠的那一个,不是同一个人蠹。
“就这般肯定是爷?”大手将打在肩头的小手抓来,轻轻包裹住。
当真是,手如柔荑,肤若凝脂髹。
“只有爷才会这样做。”若不是他,小莲蓬不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样做是如何做?这样吗?”搂在腰间的大掌开始在她姣好的曲线上游走。
“不是……”她低声,怕叫人听了去。
因为上次的事,害得她在素娘面前总觉得怪怪的。
奈何,她越是用手去抓他的手,他就越发得寸进尺,还好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的脸,铁定已红得没法见人了。
“嗯?”
温热的气息贴上耳朵,她身子不由得战栗,太惑人了。
“爷,我先点上烛火可好?”她慌忙找借口脱身。
“原来爷的小挽儿喜欢在亮光下伺候爷。”黑暗中,耳畔响起他低低的笑声。
她羞恼地推开他,只是,才转身又被他从后边抱个正着。
即便是夏日,他的体温也不偏高,两人身子相偎,并不会觉得黏热。
呀,她想什么呢!
“爷,你来是有何事?”距离上次之后,他们而今才见面。
她其实也好想他,好想点亮烛火好好瞧瞧他的,瞧瞧那张俊美如妖的脸[综]方寸之间。
尤其在知晓小莲蓬也是他派来身边保护她后,她更想迫切地见到他。
听闻上次萧璟棠带人搜查朱雀街义庄一无所获后,抓去的那些人被扣上异族的罪名,午门斩首了。
杀人如麻说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爷不是早告诉你了?”忽然,他轻吮着她的颈畔,呵气般地说。
她拧眉,努力回想他出现开始到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可是,她怎么也没有半点印象。
直到……
他的唇舌越来越放肆,他的手也越来越,她总算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爷……”她生气地喊,还不忘压低声音。
却不知,本就细细柔柔的嗓音再生气,听起来也是极为美妙的,反倒像是娇嗔。
“难得爷的小挽儿聪明一把,爷又岂能辜负?”他笑,轻轻将她转过来,俯首,双唇坚定地压下,在黑暗中准确地掠取那抹甜美粉嫩。
温热的唇舌开始浅尝轻触,万般怜惜,指尖轻轻柔柔地滑过娇容,绕到脑后,大掌托住她的后脑,毫不犹豫地探入她柔软的唇腔,深切地需索。
他还是吻得热切,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席卷着她。她还是毫无长进,回应得青涩。
两相缠嬉的唇舌,无不是旖旎情醉。
就在两人火热交缠时,门外响起小莲蓬的声音。
“夫……夫人,驸马爷来接您了,就在后门外等候。”
可能是知晓房里有谁,小莲蓬语气中有些害怕。
两人几乎是同时一僵,随即,他不管不顾,霸道地搂紧她,吻得更彻底。
一把将她抱上圆桌,大手也毫不含糊——
“爷,别……”她娇喘,伸手去阻止他的手。
他将她的脸转过来,固定住,俯首封住,不让她拒绝。
“唔……爷,不行。”从小莲蓬说萧璟棠在外边等的时候,她的脑子就完全清醒了,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
“爷不行?嗯?”他轻咬她的唇,不似平时那样调-情的吻,而是,好似生气的咬法。
“爷明知道……”
“爷不知道!”他打断,低头封住她不乖的小嘴。
外边等了等没见有人应声,小莲蓬有些急地跺脚。
偏偏,这会,孙一凡从后门踏入,按照萧璟棠的意思说,“秀可是还未忙完,若是,少爷想进来陪她一道。”
小莲蓬又瞄了瞄里边黑漆漆的屋子,鼓起勇气再次出声,“夫人,驸马爷说要您还忙着,就……进来陪您。”
闻言,风挽裳偏开脸,声音很喘,“爷,我得出去了。”
好不容易才做到这份上,她不能让萧璟棠有一丝起疑的机会。
再说,再不出去,难道要让他进来将他们抓奸在……桌吗?
埋首在她颈畔厮磨的男人身子微僵,继续献祭。
“爷……”她抬手推他的胸膛,力道不大,却很坚定。
“想法子让他等!”他冷声,微一施力便将她压倒在桌。
“爷,别……真的不能!”娇软细柔的嗓音抬高些许。
她很清楚,再不出去萧璟棠真的会进来的。
顾玦停下动作,黑暗中,指尖轻抚过她柔嫩的脸颊,“爷还以为……”
讥笑了声,他站起身,将她一并从桌子上抱下,轻轻将她拥住,按着她的小脑袋,手指戳上她的心口,在她耳畔沉声低语,“你要还恩可以,明日过后,这里,把他清除干净,一丝痕迹都不许留!”
那么霸道的语气,轻轻的力道,仿佛戳穿她的心,微微地泛疼。
不是因为他戳,而是因为,这颗早已装满他的心,没多长的时日可以跳动了。
还恩,对他,对她,都是很好的理由。
不知该说什么,她轻轻地推开他,转身去点亮烛火,好收拾被他弄乱的衣裳,被他弄乱的发髻。
好,看他一眼。
可是,烛火是亮了,回头,他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