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不满的嘀咕几声,杨锐却早已经习惯,故而虽然不满,但依旧平静的坐在大厅上,很快有侍女送来香茗、糕点。也不叫杨锐在这里无聊空等,可以吃品着香茗糕点消磨时间。
杨锐没有喝几口茶,龟公已经回来,脸上带着几分讨好,朝楼梯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这位贵客这里来,五爷在里面等着你。”
杨锐点了点头,站起来抬步朝楼梯方向走去。杨锐带来的随从准备跟上,但龟公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好意思,五爷只邀请这位贵客,一个人!”
随从脸都气青了,杨锐止住了随从的怒火,说道:“阿荣,你到下面等着,吃点东西,账算在我身上。”
随从阿荣登时眉开眼笑,能够白吃白喝的机会可不多。
龟公带着杨锐来到二楼一个房间外,敲了敲门,龟公压低声音,语气说不出的谦卑:“五爷,杨先生带到了。”
“请进来。”
隔着房门,传来一把声音,听声音里面的主人年纪不会太大,估计也就三十岁左右。
龟公推开方面,人站在外面没有进去。
杨锐抬步走进去,立刻看到里面坐着一名西装打扮的青年,坐在桌子侧身对着杨锐。
“请坐!”
杨锐点了点头,到杨五对面坐下来,说道:“今天我们说的事情关系重大,在下就不拐弯抹角了。请先生出使著名自己的身份的物品,否则今天我只好从这里扭头就离开。”
“啪!啪!”杨五拍了拍手,说道:“杨章京果然不愧是陛下身边的智囊。”
杨五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道:“这是我的身份,这是中华民主国驻北京大使馆信印。如果不是我地位重要,相信大使的信印不可能在我这里。”
杨锐仔细检查一番后,肃然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道:“不知道宋公对眼下朝廷局势,有什么指示呢?”
“唯上命是从!”杨五认真的看着杨锐,一字一顿的说道。
杨锐双目瞳孔微微一缩,旋即哈哈大笑道:“好!陛下知道宋公真心后,特下密旨。杨五先生,请看。”
说话间,杨锐从怀中掏出密旨……
一个时辰后,在上林仙馆端坐的杨锐已经到了谭嗣同家中。
“叔峤,你见那杨五如何?台湾可否倚重?”谭嗣同亲手为杨锐斟茶,关切的问道。
杨锐抿了一口香茗,脸色凝重道:“杨五说:唯上命是从!”
谭嗣同面露喜色:“如此恭顺?看来宋公果然是忠心国事之人!”
杨锐却冷笑一声说道:“什么忠心国事,我看他宋哲是缩图甚大!陛下现在情况危急,那杨五作为宋哲的使者,却不提半分利益,如此之人,可真有?”
本来一脸喜色的谭嗣同也不由脸色微微一变。
杨锐放下茶盏,目视谭嗣同说道:“复生兄,现在唯有看你那里了,希望那袁项城不会辜负陛下和我等对他的期盼。”
……皇宫后花园……
时正值七月,后花园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惹人喜爱。
一处幽静亭子当中,一美貌女子端坐于亭子的石桌一端,穿着一件淡青湖绉棉袄,下面系着一条青裙。发鬓垂在两只耳边,把她的鹅蛋形的面庞,显得恰到好处。整齐的前刘海下面,在两道修眉和一根略略高的鼻子的中间,不高不低地嵌着一对大眼。这对眼睛非常明亮,不仅给她的笑脸添了光彩,旁边的群花也因此多了几分光艳。
石桌另外一端是一青年,穿着明黄色便服,只看衣服便知道是光绪帝了。黄乃帝色,寻常百姓家可没有人敢用明黄色的布料做衣服,更别说在这皇宫大内当中了。
能够和光绪帝坐在一块的女子很多,但在如此私密环境下坐在一起的,也就唯有珍妃一人而已。
珍妃生性乖巧、讨人欢喜,工翰墨会下棋,日侍皇帝左右,与光绪共食饮共玩共乐,对于男女之事毫不在意。光绪帝认为其天真无邪,于是更宠珍妃三分,为此珍妃曾经被慈禧廷杖,光绪帝不久后就拿了慈禧心腹李莲英来廷杖,为珍妃泄愤。
此时两人在手谈,只是手谈过程中光绪帝一直心不在焉。
珍妃将棋子扔在一旁,嘟着嘴不满道:“陛下。”
光绪帝连忙一脸歉意的说道:“爱妃息怒,这些天朝堂上事情又多又烦,叫朕实在心忧,不想怠慢了爱妃。朕保证不再想这朝堂上的事情,来我们继续。”
珍妃却侧身而坐,娇声道:“臣妾不过是一妃嫔,怎么敢对陛下生出怒气呢。只是陛下时常不言不语独自发愁,可知道臣妾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啊!”
光绪帝更是感动,道:“如果人人如爱妃这般,朕怎么会如此心忧。”
珍妃左右一望,见没有人,道:“陛下,有什么事情,不妨对臣妾说一说,臣妾也好给陛下参详一二。”
光绪帝本来不想说的,但进不去珍妃再三娇嗔。
“说起来,还是兵权的事情。如果朕手上能有一支强军,何至于对那老妖婆唯唯诺诺!”
珍妃说道:“陛下坐拥天下,难不成就没有一个愿意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将吗?”
光绪帝叹了口气,说道:“朝政为老妖婆掌控数十载,忠君之人不是改弦易辙,便是被那老妖婆或贬或谪。近日那台湾宋哲来投效,不想居然怀了鬼胎,叫朕真是愤怒!”
珍妃追问道:“鬼胎?我素来听闻台湾宋公素来忠心中国,其国号还永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