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武很快把当天的《京都生活报》找来过来。(..)
两人熟练地翻到文艺版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苏文今天所发的鬼故事,依然是白话版本的《莲香》。
随着《画皮》等故事的发表,苏文鬼故事的篇幅越来越长,再也不是之前那几百上千字的东西了。
这也是读者评论有所改变的原因之一,苏文之前的那些鬼故事,恐怖之余,让人觉得少了一些韵味,只是惊悚而已,没有多少情节,故事性不强,所以他们当那些小报的鬼故事来看。
而《画皮》、《聂小倩》等文,篇幅长了许多,故事也曲折了一些,内容丰满,可读性大大增强,读者看得过瘾,自然就没有那么多批评了。
有的人甚至看得入迷,觉得精彩,与一般的鬼故事不同,也就说些好话了。
但是,那个“写鬼故事最好的苏文”、“最惊才绝艳的苏文”,就让苏文两人莫名其妙了,等看到后面说什么文言文版本,他们更想找出原因来。
翻了一页,两人忽然在一个版面上看到了熟悉的文字!
这些文字占了整整一个版面!
《画皮》!《聂小倩》!《婴宁》!
三个故事,和苏文此前发表的故事名一模一样。但是,内容却有天壤之别。确切地说,是行文有差别。
苏文公开发表的故事是大白话,写得通俗易懂,随便一个小学生都看得明白,只是强调故事情节而已。
如今眼前的三篇文章,却全是文言文。
精致浓缩的文言文!
看看《画皮》,上来就是这样的文字: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抱襆独奔。甚艰于步。急走趁之,乃二八姝丽。心相爱乐。问:“何夙夜踽踽独行?”女曰:“行道之人,不能解愁忧,何劳相问。”生曰::卿何愁优?或可效力,不辞也。”
这和苏文之前发表的那个开头差不多:“有个太远的书生王生,清早赶路,遇见一女郎……”
同一版本的故事!
还有《聂小倩》也差不多——
“宁采臣,浙人。性慷爽,廉隅自重。每对人言:生平无二色。适赴金华。至北郭,解装兰若。寺中殿塔壮丽;然蓬蒿没人,似绝行踪。东西僧舍,双扉虚掩;惟南一小舍,扃键如新。又顾殿东隅,修竹拱把;阶下有巨池,野藕已花。意甚乐其幽杳。”
这古文,当然比苏文那个白话文故事有韵味得多。
这点在《婴宁》那里表现得更是淋漓尽致
……
有女郎携婢,拈梅花一枝,容华绝代。笑容可掬。生注目不移,竟忘顾忌。女过去数武,顾婢曰:“个儿郎目灼灼似贼!”遗花地上。笑语自去。生拾花怅然,神魂丧失,怏怏遂返。
……
婴宁的出场,一开始就充满了可爱。到最后的各种笑意,用文言文来描写,比简单的用白话一个“笑”字来形容要强了无数倍。
而且这三篇文言文在后面还添了一些类似太史公曰的评论,有时更是升华了文章的主旨与趣味。
比如《婴宁》,就有这样的议论:“异史氏曰:观其孜孜憨笑,似全无心肝者。而墙下恶作剧。其黠孰甚焉!至凄恋鬼母,反笑为哭。我婴宁殆隐于笑者矣。窃闻山中有草,名‘笑矣乎’。嗅之则笑不可止。房中植此一种,则**、忘忧,并无颜色矣。若解语花,正嫌其作态耳!”
苏文与马俊武匆匆浏览完这三篇文言文故事,顿时面面相觑,整个人都懵了。
这三篇文章,他们何止眼熟,简直是再了解不过了。
这不正是苏文此前写给侯博望的三篇古文
“怎么发表出来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为疑惑。
良久,马俊武问:“苏老大,你把古文版本的也发给生活报了?”
苏文摇头,说:“文言文写成的文章,除了侯教授,就你我知道而已。”
“侯博望!”马俊武叫了一声,反应过来,眼睛在报纸上扫描,终于发现在这三篇文章旁边发现了一篇豆腐块的文章!
署名正是侯博望,还堂而皇之地标示“华夏文学院教授”的字眼。
“这家伙鸠占鹊巢,把苏老大的文章据为己有,还光明正大发表出来?”这是马俊武的第一反应。
不过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哪怕侯教授再无耻,也不敢干出这样的事来。华夏帝国对于版权保护很严密,著作权的官司打起来不单要人命,输的人还能赔得你**都要精光!
像侯博望这种教授,如果被证实了剽窃抄袭什么的,那整个人可就毁了,万劫不复,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带着疑惑,马俊武仔细浏览侯博望那篇小文。
好在文章不常,只是侯博望牢**似的文字。
他上来就先说自己是华夏文学院的教授,教学生们古代,说他一声都与古道,自信对于古代诣很深,当世没有几人能比。
对于他教的那些学生,他就更不会放在眼里了,但是,事情在苏文这里发生了变化——
“我早就听说过苏文这个年轻人的才名,但是他经常不来上我的课,让我非常恼怒,我决定惩罚他。后来他与我打赌,说写三篇古文,我一旦满意的话,他就不用来上课了。我那时候心想你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能读得懂古文就不错了,还用古文给我创作有,什么叫让我满意?就算你写出来了,我随便说不满意,你岂不是就输掉了?
“然而,三天后,我震惊了!三篇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