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埃文?”望见埃文的状态,爱尔兰皇冠一众的目光显得十分焦急,但与他们的焦急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时波西提亚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时,她定定地望了眼埃文,又将目光移到梅里身上,继而默不作声继续和树妖交流,直到梅尔兰斯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你知道些情况。”他的话是肯定句。
“你最好别太靠近他。”抿了抿唇,波西提亚眸光淡淡地扫过梅尔兰斯,也不知是为什么,她的眸光中带着些许讥讽,不过却一转而逝。
那时,她从那伤了脚树妖上截下几根头发,顿了顿道:“如果真想要他活得话,呵。”
她的后半句说的很轻,甚至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得清,不过却很快撇开了眼。
“你在说什么?”大抵是听到了波西提亚在说些什么,梅尔兰斯敏感地发问。
“我在试试哪种语言它能听的懂,不过看上去它很害怕。”望着那个和人类差不多高,全身却是绿色的少年树妖,波西提亚皱着眉头:“……”
“埃文怎么了?”梅琳担忧的目光片刻不离埃文。
尽管大致明白,这是他下的手,但望着那双如同海波般澄澈的眸子,波西提亚的感觉还是不免有些复杂。
“我也想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便知道明显不对,平时他会看到人靠近,就拿着匕首刺么?因此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直到找出原因为止。”波西提亚略显冷漠地道,不过对于找出原因这事,却一点也不上心。
知道他们想将这件事推到树妖身上,她便也顺着意思和树妖交流。
“现在,我在尽力和他沟通。”望着似乎听不懂的树妖,波西提亚想了想接着开口:“……”
在波西提亚的话音下,所有人似乎冷静了一点,身为圣神的代言人牧师梅琳开口询问:“会不会是诅咒?”
她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对待树妖的态度都不由尖锐起来,好在的是……
“虽然我也赞同你这个猜想,想让你用光明系的净化试试,但为了保证他不出什么问题,比如说和其他受了诅咒的生物一般被净化,你最好别这样做……”没有理会梅琳的情绪,望着似乎怎么都听不懂的树妖,波西提亚皱了皱眉:“即便是诅咒,我、梅里、埃文一直是在一起的,为什么只有他一人中了诅咒?你认为又是什么东西下的?”
“他么?”望着那个极为漂亮的树妖:“虽然他是比我们这里任何人都厉害的植物系操纵者,但……在我个人认为他是没有诅咒系的能力的。”
“不过,这一切是在寂静森林里面发生的,我觉得若是出现什么状况,他兴许会清楚些。”兴许知道觉得这里的人,只有波西提亚对他好些,树妖少年在那时,不由又和波西提亚凑近了些。那时,他如同海藻般的长发垂及身侧,紧紧地靠着让他认为比较有安全感的波西提亚。
“但你看上去并不能与他交流。”那时,皮聘是这般开口的。
“我知道。”被戳到痛脚的波西提亚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魔药先给他做了个止血。
毕竟,在半个小时候,当波西提亚绞尽脑汁将所有学过的语言都试了一遍,她终于无奈地承认自己是个文盲,有些不甘心地波西提亚望着树妖。
当然,树妖在此时依旧是一脸懵懂地望着她。
万般无奈之下……
“什么!要等你学会它的语言之后,我们才能知道关于埃文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句话,震惊了全场。
“是的,很遗憾,不过现在看来的确如此。”波西提亚遗憾地望着众人:“不过,若是你们不在意的话,我可以尝试下我原先在大学攻读了一半的选修:心理学,毕竟他的这个状态和里面讲述的某些东西很相似。额,或者说,我们可以尝试下占卜,不过那种零星线索的东西,很容易搞错方向。值得一提的时,当年这是我最薄弱的学科,因此我不赞成这个。”
“你还会占卜?”
“学的不怎么样罢了。”那时,这般说着的波西提亚,眉目间已经带上了淡淡的不耐烦。甚至,在这一刻,她对这群人的感觉,已经隐隐到了一种无法容忍的地步!
阴谋,算计,装作无辜的本事,除了外表简直一无所有的样子!
“伽罗西?”塞尼不太准确地重复了下心理学的发音。
“是伽罗西锡。”对树妖起了无尽心思的波西提亚,十分不耐烦地打断塞尼的话:“在我看来他那个样子除了对他人危险点,并没有什么的……我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学会这孩子的语言,要知道,他很不安。”
“但,埃文很痛苦!!!”
“我知道,但你要理解,关于人类的研究,我们永远也不会缺少,可……”
“埃文是我们的同伴,而那只不过是一只树妖。”
“树妖又怎么了,在我眼里,人类,可不比树妖高贵多少。”近乎残酷的一句话,让整个小队都失去了声音。
“还有,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有办法?要知道,我暂时也无能为力,不过你可以做到便是拿出东西,记录下他的状态然后……12个小时,”望着怔怔的众人,波西提亚开口道:“12小时之内,我会试着理解他的话,然后做些简单的交流。但,你们得给我些时间。”
拿出占卜的东西,波西提亚的精神并未曾从树妖的身上离开:“你好?”
那时,面对树妖,波西提亚的话音温和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