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传那么多御医给殷洛治伤来看,她的伤必定不轻,因为,还找来了十一爷慕离。
谁都知道,十一爷乃神医,需要他出马,必然是重伤之人。
不过好在,王爷刚刚说过,王妃的性命,保住了。
素衣心头虽依旧担忧,但总算是因为计划的成功,多了几分欣慰,她站起身来,在婢女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大营。
一连七天的狩猎,却发生了太多事,开始是慕长情受伤,退出了狩猎,如今又是殷洛受伤,慕风焰也因为没有心情退出了狩猎。
没了皇帝和晋王在,谁还敢拿狩猎当玩乐?故而,在第七日一早,大队人马便开始启程回朝。
殷洛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
她醒来的时候,正是傍晚,天刚黑下来,房中的婢女正在挑灯,她一眼便看到了窗外黑浓浓的天。
缓和了好一会儿,头才没有太晕眩。
那婢女一转头,看到她醒了,惊喜不已,上前道:“王妃醒了?谢天谢地,奴婢这就去通知王爷!”
“等等……”殷洛伸出手来,又按在昏沉得厉害的额头,缓和了片刻,才道,“先别急着去通知,我问你,素衣呢?”
她自然认出这里是她在晋王府的房间,那婢女闻言,顿时笑了道:“素衣姑娘这会儿休息去了,她这几天可一直拖着病体守着王妃呢,好在眼下王妃平安无恙地醒了,素衣知道了,必然高兴。”
殷洛看这小姑娘的嘴挺麻利,不由得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迎夏,是管家新差遣过来同素衣一起服侍王妃的。”
“迎夏啊。”殷洛朝她招了招手道,“先扶我坐起来。”
迎夏闻言,立刻上前,拿了垫枕放到*头靠着,将殷洛小心扶起,道,“王妃之前失血过多,如今才刚醒,坐久了会累,还是多休息为好。”
殷洛揉着太阳穴,迎夏见状,便伸出手来,替她揉着:“是这里吗?力道重不重?”
她的指尖力气不错,按了一会儿之后,头昏脑胀的感觉消退了不少,殷洛睁开眼睛来看她,道,“我睡了好几天吧?跟我说说,我昏迷之后的事吧。”
“王妃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昏迷,如果加起来的话,一共昏迷了三天,王妃昏迷之后,狩猎便中止,大队提前回来了,然后王妃养伤,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殷洛听完之后默默,迎夏是新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一切只有等素衣来了,才能弄通透。
素衣倒是来得快,殷洛醒来的消息传出去后,不到一刻钟,她便赶了来。
几天不见,她竟瘦了不少,脸色也黄了些,殷洛看她满面喜色,就好就要落下泪来,急忙止住道:“瞧瞧,我这不是醒了?”
素衣闻言,这才擦了擦眼泪,笑道:“奴婢这是高兴的。”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见都没人,便压低了声音道,“那天的事情很成功,一切与王妃料想的分毫不差,王爷下令彻查,只是,线索随了那名送饭婢女清莹悬梁自尽便断了,查不到表小姐身上,因为那晚,表小姐是同王爷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据。”
素衣说到这里,一脸惋惜,只可恨,没有将这把火烧到叶清歌身上。
殷洛倒是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仿佛早预料到了一般:“无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素衣看了殷洛一眼,顿时又笑了起来,替殷洛掖了掖被角,道,“可不是,王爷这几日时常问起王妃你的近况,还特意让管家送了好多补血的补品来,连贡品都有,王妃担心的事情,必然不会发生了!”
殷洛沉思着点了点头,“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殷洛身子开始一天天好了起来,慕长情来看过她两次,第一次是她刚醒那会儿,他来看过之后,又赐了些东西,便离开了,第二次,则是前来询问了一些近况,知道她身子恢复得越来越快之后,便没有再来,直至一个月后,殷洛的伤疗养得差不多,头晕目眩的感觉蹲久了有,不过,比从前好太多了。
她的行动绝对自由,出寒玉园去花园里逛,也无半个人出来说个不字,尤其是那个叶清歌,听闻她近来一直是在府中的,不过却足不出户,殷洛这天刻意让素衣准备了些礼品,命人送到叶清歌的紫轩阁,果然,当天下午,叶清歌便杀了过来。
她直奔寒玉园的时候,殷洛当时将一个木匣子往院中的石桌上一丢,直奔主题道:“聂倾城,你送我一只死兔子,你什么目的?那天的事情,我已经受过你的教训了,你还想怎么样?”
“死兔子?”殷洛回过头来,一月未见,她略微清瘦了些,却美得更加耀眼,容色清丽如出水芙蓉,“那可是曹格部的圣品,一只闭着眼睛的兔子,那可不是死了,是在祈祷。”
殷洛将大剪刀递给素衣,素衣急忙接过递给下人,拿了帕子来给她擦手。
殷洛接过帕子,手指手背细细擦拭一遍,这才走到叶清歌身前道,“你可能不知道,在曹格部,一直流传着兔子是仙子的传说,传言在很久以前,天庭降下过一只神兔给曹格部,但是当时的曹格部人不知道,只以为兔子是吃的,便将那只神兔杀了,打算烤了吃,可是,身体在死后,却怎么都烤不化,一身洁白,凡火根本烧不毁。它当时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