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收到风声贾家热孝娶妻以慰先人的消息,贾琏丝毫不在意,有条不紊的安排成立新闻舆论控制中心,顺带还履约,邀请贾珍一同去狩猎,同时还带着数十条京巴,把贾赦也从被窝里叫起来。
徒律不喜:“打猎,杀生,那都残忍啊,我佛慈悲……”
贾赦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努力板着脸,字正圆腔,“徒律,徒肃省,皇上,么么哒,你去给琏儿抗议好不好啊?”
说道最后,贾赦语调中带来丝撒娇的意味。
他大老爷从来不爱运动啊!且不提从前黑历史-风吹裤1裆蛋蛋凉,就算如今能打一套花拳绣腿的太极拳,可至今马上风的影响还存在呢。
而且,贾赦揉揉眼,大清早呢,才刚睡下呢,不要起床。
“嗯,我们继续睡,不管外面的单身狗。”徒律失笑,捏捏贾赦的脸颊,拉着他重新躺回被窝,贴心的给人塞上棉花团,而后唤来暗卫吩咐几句。
在外面等了大半时辰,就差砸门而进的贾琏看着从屋后飘过房檐降落的暗卫,嘴角一抽,暗自忍不住埋汰一句:昏君!
被指令而来的两暗卫也一脸无奈,头顶着徒律与贾赦的□□,“老爷说打猎还是让专业的来,我们手艺比他们好,肯定饿不死少爷们,还可以教你们荒野求生三十六招。”
贾珍一脸敬畏,崇拜的目光投向屋内,连连感叹:这是要多厚的脸皮才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他们叫赦叔,是为了避免马上风,好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去找师傅!”贾琏恨铁不成钢,转身去吴府告状。
听完前因后果的吴祺神色微妙,忍不住死死盯着众人的双眸,企图从对方的眼眸中看清自己的脸色。
然而……
吴祺目光在两一脸苦逼的暗卫身上一顿,忽地眸光一亮,手按着腰间的宝剑,沉吟了片刻,忽地呵呵一笑,脸上划过一抹精光,吓得两暗卫背后生寒,眼含泪水。
暗卫:“呜呜,将军,请听我们解释啊,这是赦主人自己不爱运动的,真不是主子美色误国啊。”嘤嘤嘤,外戚好恐怖啊。
“嗯。”吴祺冷着脸,点点头,目光继续幽幽看向两人。
见状,贾琏也颇为好奇,抬眸细细打量了一眼两人。这长江是徒律的暗卫兼职替身,他们也多次打过交道,没什么特别的。至于沧江,这据说是专门按着他爹身形栽培出来的,用于祚亲王上朝点到用。
“去打猎,然后宰了你们。”吴祺言简意赅,“去跟皇上商议一下,要不这日不如撞日,来一招引蛇出洞。”
暗卫齐齐摸脖子。
经此一提醒,贾琏豁然开朗,眼眸闪过亮光,兴奋的点点头,“好主意!”
看着兴致勃勃去安排抓鬼三十六策的贾琏,贾珍无奈的叹口气。他就是想痛痛快快打猎撒欢骑马逛奔一场,怎么就那么难呢?
两个时辰后,贾珍万分想一巴掌扇死自己先前的腹诽。
骑马逛奔真不难!
只是区别在于他们成了猎物。
更憋屈的是还得考验演技。
贾珍哈赤哈赤的大口喘息,看着围攻过来对着贾琏杀狠手的黑衣人,大为不解。
皇帝那明黄的靶子在那戳着呢!
那……
贾珍想起影影绰绰的留言,头皮一麻,脸上闪过一道厉光,提枪对着黑衣人冲过去。
被迫当黑衣人的暗卫:“……”救命!入戏了!
贾琏也是一愣,看着不要命厮杀的贾珍,急了,急急忙忙的驾马冲上前,拉着贾珍边打边退,“珍大哥,你先前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要刺探吗?皇帝在呢,为何要对着你来?”贾珍脸上带着愠怒之色,问道。
“因为……因为……”贾琏拉着贾珍下马,随意的找颗大树,飞身藏好,看着满脸关心神色的贾政,颇为无奈道:“师傅他们觉得我是太子后裔。”
贾珍揉头:“这不是一直是谣言吗?压根没有确切证据啊!”
贾珍忍不住要暴躁了。这话从六七年起就几乎是勋贵秘而不宣的事情了,可是!可是,谁他们的都拿不出证据,证据!连个滴血验亲都没有,鬼知道第一个传播这话的背后隐藏什么惊天阴谋。
看着睡得正香的徒律忍不住打个喷嚏,急急忙忙那手帕遮住嘴,唯恐给贾赦过了病气。
待离开有些温暖的被窝,徒律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朕被刺杀的消息传回城了?”
“是,回主子,一切都在计划中。”
“去跟吴祺说一声,加一条,祚亲王护朕而亡。”徒律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道。
锦江闻言一顿,带着愕然的目光看了眼徒律。
徒律甩袖,转身抱着贾赦,冷声道:“要玩就玩把大的!”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虎拔掉牙了但还是老虎。
一只老虎,还是食子的老虎,怎么会因为一个尚且没有确凿证据的小孙子,就对某人慈爱有加呢?
如今,最好将计就计,让一切真相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