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浦荀居所内,几人端详坐在正堂之中,几人一直闲谈到日暮时分,见夕阳西沉况浦荀起身朝着几人抱拳言道:“那就依照洛川先生之建议,在后天为凌天和晴儿姑娘举行成亲。”
项凌天扭头与叶孤晴含情对视,紧握她的手,两人从竹椅上起身抱拳回道:“那就给两位添麻烦了。”
“不麻烦,难得能够见到你们终于走到了一块,我们高兴都來不及谈何麻烦。”洛川摸着白须笑道。
“往昔之事,以后就随着时光随风而散吧。如今我们都是天大陆隐居的百姓,不再过问纷争,不再参与任何之事,以平凡做为契机,好好为自己,为最亲密的人活着。”况浦荀年龄最长,走到正堂中央,双手闭后朝着几人说道。
谁曾想到,曾经驰骋疆场,纵横驰骋的大将军如今心如止水,归于平淡,况浦荀的变化和如今的思想高度着实让数人叹服。
“况老将军言之有理,其实斗來斗去,伤害最大的依旧是百姓。我们皆属人族一脉,理应为人族兴旺作出贡献,而不应该相互残斗,导致民不聊生。”洛川附和道。
项凌天会心一笑:“两位长辈的言语晚辈记住了。待我和晴儿成婚之后,希望一切都会在尽快的时间内结束,到时候希望可以永久居于光明村,沒有仇恨,沒有眼泪,只有微笑和欢愉。”
“这才是历经变迁之人说出來的话,我那小儿天赐一直在老夫身旁抱怨,抱怨其苦有一番才学却无从得以施展,老夫常常告诫于他,其实平凡,无病无痛的活下去才对的起人生这两个字。只可惜他年少思想浅薄,还无法领会老夫的一番苦心。凡尘心里太过复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老夫是深有体会,但凡尘贪欲却生生不息,这是一个悲哀,但愿这个悲哀能够尽早消散。”况浦荀感慨说道。
提到况天赐,项凌天和叶孤晴均和况浦荀的思想不一样,在他们两人心里觉得以况天赐的才学本应该好好利用和施展,不应该一直困于光明村,默默无闻的度过一辈子。
但两人听完况浦荀的一番话,虽说并不全部认同,但也深知况浦荀大半辈子的浮沉所总结出來的建议也不无道理。
“太阳都快落山了,那晚辈与晴儿就先去那翠竹林,看看能否给武康他们帮点忙。”项凌天说道。
叶孤晴立马驳道:“还是你去吧,清夜也醒了,洛川先生刚來,我还是留在此处吧,”
项凌天沒有勉强,毕竟她与洛川渊源极深,从中一些事情也只有单独去了解,“那行,那我就先去了。”
“凌天,我还是和你一块儿去吧。一直待在屋内也深感乏味。”况浦荀随时走到项凌天面前说道。
项凌天有些许意外,但却沒有表现出來,一言不语便和况浦荀双双走出屋内,直奔光明村。
两人走后,叶孤晴请洛川入座,一直心怀所想,但又不知该如何言语。
洛川知晓她内心有诸多事情想要打听,问道:“叶小姐,是否想问我关于皇上的事情,”
“嗯。”叶孤晴点头:“我哥如今还好吗,”
洛川苦涩一笑:“谈不上好于不好,其实做皇帝无非就是做一个傀儡,虽说权利至高无上,但却永远被困于皇宫围墙之中,每日面对的是花言巧语溜须拍马,很难有直言进谏的言语和凡人,皇帝皆是如此,都是牺牲自己來成就自己祖上的基业。”
“我哥他过的开心吗,”叶孤晴继续问道。
“表面上很开心,每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人最可怕的还是内心的空虚。就宛如前些天的月亮以及漫天的繁星,或许你们一群人开开心心的欢声畅聊,开心和微笑并拢其中,但你想想他一个人在深宫之中,独自饮酒望月,身旁沒有亲人沒有知己,有的却是宫女和太监,其概念完全不一样。”洛川叹息回道。
“那他当初干嘛还要当这个皇帝,为什么就一定要推翻凌天祖上的基业,为什么又在凌天最得意之时将其绊倒,可让人不解的是他为什么要和幽兰宗进行合作。”
面对一系列的问題,洛川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一副老态龙钟神情,叹息回道:“你和你哥身上都留着大兴皇族的血,这种责任和使命是你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国破家亡,忍辱负重数百年,并非每个人都宛如叶小姐你一样,可以说放心就放心。你哥是男子,是扛起家族使命的唯一之人,他避无可避。但要想复国,就必须要铲除凌天,因为你们的身份原本就是仇家,这一点也是避无可避之事。至于他为什么要与幽兰宗合作,其实就更简单了,因为要复国就必须依靠幽兰宗的修真背景要牵制凌天数人,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些凡人能够将凌天陨灭掉吗,”
叶孤晴听着听着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内心纠结实难想像。
洛川嘴角一笑,叹息言道:“家国情怀,民族大义,家族使命,忠孝节义正是我们凡尘百姓所具备和不可逃避的东西。这些虚无东西限制了所有凡人,正因为我们是凡人所以我们逃脱不了这些思想的牵制,如果我们哪天真的能够放下这一切,放下仇恨,那么我们才是真正的入境,到时候人族才会大兴。你们的命运自你们诞生起就已经注定,你们都是皇族血统,只不过是死敌。即便不是你哥,换成别人,指不定别人会比你哥要更加直接,更加残暴。”
“洛川先生,在我被困在幽兰宗的数年内,我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