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中虽各自经历和遭遇各有不同,但要论最为相近的还属项凌天和陆清夜,两人皆是王爷后代,只不过项凌天属于真正的皇族后裔,而陆清夜虽说没有皇族血统,但其祖上战功赫赫,被世袭王爵,统领崇阳城。
两人的世家皆是因为战祸最后家仆一个不剩,而且皆是以众人之性命保一人平安。
所以当武康说到此处时,最有感触的无疑是陆清夜,曾经的他之所以会和这些人有交集皆是天数使然,一心一意报仇心切却结缘巧合与众人结识相伴,如今也入了修真一脉。
“武康之言,我心震撼。”陆清夜端起酒杯独自畅饮一口,又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叹道:“论家事,我虽不及凌天那样显赫,但也算是王爷后代。我与凌天的遭遇非常之像,我父亲以及崇阳百姓牺牲了性命就为了保护我一人。想想如今,凌天已经得到佳人在旁,而我却什么事也做不了,生命之中有太多的无能为力让你避无可避。或许那些已逝的长辈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们好好的生活下去,逃脱一切的纷扰,健康平安足以。”
原本喜庆之日顿时显得有些伤感,众人纷纷叹息无声,皆望着弯月和繁星,各自冥想沉思。
“凌天婚事已成,接下来各位有何打算?”千纸夜看了看众人,问道。
“少爷去哪里,我便跟着去哪里!”武康漫无经心的回道。
紫衣一听,眉间顿时一皱,“难道我们要分开吗?”
巫小悦与紫衣坐在一块,她心里很清楚紫衣的担忧,只见巫小悦拍了拍紫衣的臂膀,笑道:“放心吧。即便我们这些人分开,也不会让你独自一人。你永远会跟着我们在一起。”
紫衣一听,心中压抑的情绪顿时一扫而过,笑道:“还是小悦姐最好。不管我们去向何处,反正我紫衣要一直一直的跟着你们。”
陆清夜之前见况天赐独自一人蹲坐喝酒,同为前朝王爷后代,相对于自小虽为见面,但也常听其名,早已神教已久。
众人皆知道一旦项凌天和叶孤晴成婚之后,离开光明村也是迟早的事,而光明村在众人心中的定位属于大本营,虽是离去但归来总会有。
陆清夜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之后自己该何去何处,但在他心中却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知己好友,这群人便是眼前的众人,陆清夜也随即下了决心定与他们一起并肩携手,劈荆斩刺。
“天赐,日暮时分见你独自一人畅饮,是否有心事,说出来听听,指不定大家能够给予你一些意见和帮助也说不定。”陆清夜问道。
陆清夜此话一出,数人顿时想起刚才况天赐的独自消沉饮酒的神情,武康不爱噎着事,连声问道:“清夜要是不说,我还真的差点就忘掉了,你刚才一个人蹲在墙角饮酒,百信与你搭话你也一概不理,所谓何故?”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况天赐。
只见况天赐很无奈的一笑,回道:“哎,明日我就要与各位告别了。”
“告别?你去哪?”众人纷纷一惊,连声问道。
“明日我便要和洛川先生一同出山,四处云游。”况天赐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不难听出他内心是不想去的,只不过况浦荀的命令和项凌天的建议让他不得不低头。
“啊?”武康大惊,怒喝道:“你要跟着那个老不死的一同去云游,那个老不死的极重心计,城府极深,绝不是善类,这些时日要不是看在我家少爷的面子上,为了不让叶小姐有所为难,我早就亲自手刃他了。到现在你还要跟着他,难道你就不担心到时候追悔莫及?”
“咳咳!”巫小悦假意咳嗽两声,又回头瞪了一眼武康,说道:“武康,切莫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见这洛川先生面相和蔼慈祥,再说了,当初之事乃时势所逼,由不得人。当说在晴儿的哥哥登基为帝后,洛川先生可以放弃荣华富贵做一个山野闲人,就这一点便值得我们尊敬,再者此番再次见到洛川先生,其生性大变,我想他要带着天赐,定然有其目的,我们不可一概而论。”
“小悦,当初他是如何设计一些圈套让我与少爷跳,你不是不知道。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就不值得尊敬和相信。”武康反驳道。
巫小悦冷哼一笑:“凌天哥哥都慢慢接受了事实,渐渐原谅了洛川先生,你为什么就这么执念,就如此放不下呢?你这样就是在拿曾经的仇恨来惩罚现在的自己。”
武康无言,虽内心不服,但又不知该如何去反驳,因为武康心里很清楚,他可以跟任何人辩驳,唯独不能跟巫小悦辩驳,因为跟巫小悦辩驳,无疑跟飞蛾扑火一样,找虐。
“凌天他们知道吗?”巫小悦向况天赐问道。
况天赐笑着点头:“他也赞同我跟着洛川先生一块儿出山。”
巫小悦‘哦’了一声回道:“既然这样,我也赞成你跟着洛川先生出去,光明村属于避世隐居之地,如若想平淡一生,此处是不二之选,但是天赐你博学多才,人才非凡,理应用其知识建功立业,而不是呆在光明村郁郁而终。”
“我觉得小悦姐说得对。”紫衣也附和说道:“天赐哥哥,虽然我对凡尘这种建功立业的思想不甚太明白,但是这些时日以来我一直见你眉间紧皱,猜测应该是你并不喜欢这种生活,我常听小悦姐说,人生有一大恨,就是博学多才则无从施展。这是对知识的亵渎。况且天赐哥哥如今只是家庭中落,有此一劫,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