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凌空带着前世的记忆后,一直隔在两人之间的那根线崩的一下断了,朱鸾上前,大大方方地握住了他的手,两人从东街一直逛到了西街,又从西街逛到了北街,若不是担心东西太多凌空拿着累,朱鸾真想把所有看中的东西买下来。
此刻,她正停在一个摊位前,犹豫着不知该选哪个好,那个小小的摊位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用彩绳编织而成的吉祥物,又漂亮寓意又好,叫人爱不释手。
“凌空,你说哪个好?”迟迟得不到回应,朱鸾有些奇怪地侧过头,却见凌空抬起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朱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到天边几朵白云飘啊飘。
不过凌空很快就回过了神,指着其中一个道:“就那个吧!”
朱鸾欣然应好,她只顾着收拾东西,却没注意到凌空眼底沉淀下来的暗色。
——十日后,太子生辰。
太子的生辰,全京都没有人不知道的,而且每年,皇帝陛下都会亲自为太子庆生,宫里为太子庆生的项目,也早早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了。
这次为太子庆生的宫宴上,男女依旧分席,繁星闪烁的夜空下,那些大家闺秀们一个个锦衣华服,打扮得端庄靓丽,恨不得将其他人都压下去,好让自己能第一个被那人注意到。
台上舞姬水袖翩扬,身姿曼妙,却无一人将目光落到她们的身上。
凌空完全忽略了那些投在自己身上或炙热火爱慕或疯狂嫉恨的目光,只举起酒杯,对着坐在女席那边的朱鸾摇摇一敬,顿时引得对面一阵轰然。
那些贵族千金们激动得满脸通红,莫不认为太子殿下看的是自己,唯有朱鸾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那些窥伺她心上人的女人一个个用鞭子抽死!
以前凌空生的丑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看不起他,现在他变好看了,你们就都恨不得贴上去,想得倒是美,可惜门都没有!
想来想去,朱鸾决定再送凌空一面木制面具,好叫他将容貌遮了,只给她一个人看!
如果是前两世,只怕打死朱鸾,她都不相信凌空有一日戴上面具竟然是因为生的太好看!
宴席上气氛正好,没有人看得到,几架伪装成蚊子的智能摄像机正围在凌空身边,分别从好几个角度将他此时的神态气韵全部拍摄了下来。
凌空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从他进行第三世任务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摄像机,眼里闪过一分无奈。
不远处,小空坐在一棵树上,正在操纵着那些在宿主身边飞来飞去的摄像头,自家宿主好不容易用了自己的容貌,又是作为身份高贵的太子,不把他的每一幕都拍摄珍藏起来,实在是太对不起如此兢兢业业又英明神武的宿主了!哈哈哈……
对自家宿主进行各种角度围观,享尽眼福的小空兴奋得尾巴直甩,一双紫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而身下的树干,也被它抖得一晃一晃的。
处于隐身状态的小空只顾着围观自家宿主霸气外露的日常,完全没有注意到跟它呆在同一棵树上的,还有另一个人。那位不知名的暗卫老兄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明明没有风却一直在颤动着的枝干,更重要的是,整棵树只有一根枝干在动!
这位暗卫老兄的心理经历了怎样的变化不为人知,但从他瞪得快要裂开的眼眶和一直哆嗦着的身体来看,应该是充满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的,从此,他再也没有爬上过树!
台上表演的舞姬退下去后,一个太监唱道:“文远候嫡女献上才艺《越人歌》。”
声音刚落,便有一身着白衣的少女抱着一张木琴上了台,她的容貌清丽素雅,盈盈一拜时的身姿更有一种飞燕临风的娇怯之姿。
听了公公的唱名,再看这少女两颊晕红的模样,谁还不知道少女的意思,纷纷朝着端坐在那儿的太子殿下投去暧昧的眼神。
凌空只当不知,依旧自顾自喝酒。
那少女在台上坐下,纤纤玉手在琴上轻抚,缠绵动人的琴音便流淌而出,只见她朱唇轻启,唱道:“今夕何夕……得与王子同游……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位文远候府的小姐嗓音极好,唱歌极为动听,其中蕴含的绵绵情思更是动人,她双颊晕红地望着太子,那潋滟含情的眸光能让任何一个铮铮男儿化作绕指柔肠。
凌空的面上却是一直是淡淡的,但他一贯尊重女性,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从来不会让一个女子当众难堪,因此在那位小姐唱完曲子后,便抚掌赞了一句,却不想此举让那些后来的小姐们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
吹拉弹唱跳,一个比一个表演得卖力,大大饱了台下一众贵族子弟的眼福,可惜他们心仪的对象全都争着抢着要当另一个男人的小老婆,还真是有够郁闷的。
最后一位上台表演的,是杨大学士的孙女,她如今已经快要十九岁了,却还待字闺中,其中缘由,大多数人都明白,说来这位杨小姐也是位痴情的女子,她从十三岁见到太子的那一年,便芳心暗许,这六年来没少明里暗里向太子表明心迹,可惜太子始终没有松口,若是其他女子早就心灰意冷,找个好人家嫁了,偏生她一直等到现在,倒也是毅力惊人。
众人约莫她肯定会接着这次太子生辰的机会再试一次,这次若是再不成功的话,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果不其然,杨小姐跳完一段水袖舞之后,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