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周青高声呼唤,这大圣慌忙放下黄庭,迎了上来道:“知道帝君要来,特在此等候。”
“不敢不敢,俱是养道修真之人,那勾陈上帝,不过是虚名而已,道兄却是笑我!”
周青见这大圣迎了上来,知道他道行高深,自己要来找他,想必早就被其算出,所以先派芭将军在前面等候带路,自己又早早在这里等候,是以周青也不多说废话,客套两名以后,就转入正题。
“我今次来,一是拜谢道兄赠仙果之情,二是徒弟有些麻烦,实在难以解释,我那徒儿和道兄也有叔侄之情,我便来搅扰道兄。”
那是道行高深的仙人,深明天地至理,运算劫难,趋吉避凶十分精确,双方也没有那么多的废话。
当年七大圣结拜,牛魔王乃是大哥,红孩儿自然算这齐天大圣的侄子,那大阿修罗魔王与冥河教祖法力无边,又和东胜神州诸多妖王有些联系,周青身为勾陈上帝,但并管不到东胜神州的妖王,自然不好亲自出手,一来是以大欺小,落人口实,二来是真招惹了冥河教祖,也难以应付,只有来花果山寻求帮忙。
花果山地位超然,隐隐是东胜神州中群妖之主,加上这齐天大圣法力无边,又与红孩儿有香火之缘,正是插手的好人选,加上周青与芭将军战白起,后来花果山送礼,双方也有些来往,周青借此机会来谢礼,却是一举两得。
“道兄好生性急,且进来,我与你细细分说!”大圣见周青开门见山,连忙笑道,用手一指,那万丈水帘瀑布从中分开,现出一座石桥,凌空飞架,石桥老处,有一仙洞,名曰水帘洞。
“我因为道行浅薄,一时失算,导致我那徒儿有失身之祸,单单是失了元阳也无大妨碍,我自有法子补救,但万一受不了那阿修罗销魂之法,沉沦爱欲,不能自拔,一身道行尽毁,永堕轮回之中,我怎生对他父母交代?凡此种种,怎能不急?”周青分说,连连叹气。
“噫!天机难测,变化多端,就算是那三教圣人,也不能尽数演全,何况是他人?道兄不要心急,我且用慧眼观知,看看孩儿气数如何,万一真有事端,再行动手也不晚。”大圣笑道。拉着周青踏上石桥,进了水帘洞府。
周青见大圣胸有成竹,已知道红孩儿绝无大碍,对方既然号齐天大圣,法力无边,道行精深,也不会打诳语,便稍稍放了心思。
进得水帘仙洞,只见眼前一亮,当然是另有天地,两旁有流水潺潺,生有翠绿修竹,棵棵桃树,瓣瓣桃花掉入流水之中,沉浮不定,粉红点点,清净自在,自有一番仙家趣味,并不似一般仙人洞府那样华美,都用晶玉铺地,黄金为椅,而是自然石质返本还原,无光线来源,但却全洞亮堂。
两人到后洞,寻两处石蒲团坐下,也无人来奉茶捧果,安静悠然,旁边石质书架之上,放了好些卷道书,周青有些诧异,这仿佛不是一代妖王,而是自在悠然的天仙散人。
大圣端坐蒲团,运玄功,那头上紫金冠冲出一股金光,凝结成鱼鳞金云,有半亩大小,上又现出九朵斗大金莲,托着九盏金灯,放出亿万毫光,那金灯燃起,火光之中,有璎珞垂下,宛如屋檐前滴水,源源不断。
突然之间,那九盏金灯的火光之中,现出一凶暴的托天巨猿,毛脸雷公嘴,一身金毛,带九龙冲天冠,穿锁子黄金甲,踏凶兽步云靴,持根如意金箍棒,手搭凉棚,两眼金芒透过山石,冲霄而上,直上斗府,随后又朝四方八殛观望,庞大无匹的气息隐隐在其中流转,绝代妖王的风采显露无遗。
周青见大圣头顶现金云、璎珞、金灯,又见那托天巨猿,顿时大惊,出声叹道:“道兄只怕离证混元道果,只有一步之遥,我却是远不能及也。”
且说大圣运转玄功,以元神观三界祝福,顷刻之间就了然于胸,听见周青惊叹,随即睁开双眼叹道:“道兄休得感叹,须要知道,那混元道果难证呢,虽然只是一步之遥,其实是相隔万水千山,大千世界,难啊!难啊!真是个好难!”
周青自然明白,知道大圣意思,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一时连连感叹。
“我那徒儿祸福如何?”周青随后问道。
大圣笑曰:“无妨,无妨,我那侄子虽然失身之祸难以避免,但自有一番造化,与之交合的女子乃是大阿修罗魔王的三十六公主,也是颇有根性,与道兄有师徒之缘,可笑那冥河教主,空有无边法力,却是赔了弟子又折兵。”
周青听闻,顿时大喜,默默一算,随后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连连叹道:“大阿修罗魔王我倒是不俱,唯独那冥河教祖,乃是盘古开天,鸿蒙之始,幽冥血海之中孕育的一个胎盘,还是道兄法力无边,要不是道兄出手,红孩儿定然有一场十分劫难。”
“道兄笑话了,冥河教祖实力并不在我之下,只是被一尊佛陀击败,百年之前才醒了过来,道行法力并未恢复,我当年以齐天大圣之妖身,闹地府之时,都未见过。”大圣道。
周青听闻此言,又看了看大对头顶的托天凶猿,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就是齐天大圣,却是能当得起这个名号。敢问道兄道号怎生称呼?”
“我当年拜在灵台方寸三星斜月洞,准提道人化身菩提老祖来渡我成道之时,便赐了道号,名为悟空,又取姓为孙。”悟空笑道。
“我欲斩三尸,得成混元道果,哪里知道,现只斩得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