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燕则是马家唯一的女孩子,自己的父母和爷爷拿她当宝贝一样看待。
而大伯和大姑两家却因为马爷爷时时将她带在身边有些对她忌惮,怕马爷爷将来把家产都传给她,所以对她有些不冷不热的。
马燕虽是让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也是个聪明的,大伯和大姑两家对她的那些小心思,她是心知肚明,只是她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而是想在爷爷的有生之年多陪陪他。
所以家里能来两个跟她差不多年岁又谈得来的好朋友,她也是很高兴的。
三人很快又重新定了一下称谓,鄢枝叫马燕做燕子,田慧敏则叫她燕子姐,而马燕称鄢枝为枝枝姐,这让鄢枝有些想念起王芝华来,而马燕也跟着鄢枝一起叫田慧敏做敏敏。
谈话的气氛越来越好,三个人一直聊到五点钟了,马燕就要去厨房盯一下那边的晚餐情况,鄢枝和田慧敏两个也愿意跟着去看看,马燕也就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
到了厨房,鄢枝才发现这厨房真是挺大的,足足有上百平米,里面设备齐全,光是炉灶就有烧柴的那种大灶,还有燃气灶、电磁炉等等,什么电烤箱、烧烤架的也有。
因为有一个人是轮休,厨房里这个时候只有五个人在忙活,热气蒸腾的、香味四溢,看来很多东西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马燕看厨房里井然有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照常叮嘱了两句才领着两个喜欢看西洋景的新朋友出了厨房。
三个人直接去了马爷爷的院子,果然两个老爷爷还在房间里下棋,只是两人发出的声音不会让人以为只有两个人的,因为太热闹了。
当然马爷爷的嗓门比花爷爷要大,一听就知道他又跟那耍赖呢。
“花老头,你怎么这么喜欢较真,不就是我要悔一步棋么,至于的吗?”大嗓门问道。
花爷爷淡然的声音响起:“是不至于。这是你今天下午的一百三十四次悔棋。”
大嗓门继续喊冤:“你说你还不是较真小气,连我悔棋多少次都记得这么清楚。”
花爷爷继续淡然:“那是记得,就连我跟你下棋,从小到大。你总共悔棋百万次以上了你知道吗?”
大嗓门受不了,哇啦哇啦开始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妄图掩盖他喜欢悔棋的事实。
正站在院子里的马燕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喊道:“爷爷、花爷爷,咱们准备要吃饭了。”
房间里那大嗓门缠夹不清的声音戛然而止。倒是花爷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下好了,你孙女都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马老爷子拧过脸去不说话。
马燕领着鄢枝和田慧敏两个进了屋子,这正房是中间一间客厅,左右两边一边是马老爷子的卧室,一边是他的书房。
这个时候马老爷子和花爷爷正在他的书房里下棋呢,见三个小姑娘进来,两人都不看棋盘了,都笑着看她们。
花爷爷更是冲着田慧敏招招手:“敏敏,过来,跟花爷爷来一盘!”
马老爷子听得花爷爷这么说。也来了兴致,坐在一旁凉凉地说道:“哼,让你不让我。我说敏敏啊,听马爷爷的话,不让这个花老头,帮马爷爷报仇啊!”
花爷爷笑了:“我今天都让你悔了一百多次棋,你还是输了,那能赖谁呢。”
马老爷子没想到他居然在晚辈这里直接就掀了他的皮,气得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半天没说出话来。不一会儿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将田慧敏直接拉到他刚刚的座位上坐下,自己则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了田慧敏的身边。
他瞪着花爷爷:“别干坐着了。赶紧开始吧!也让我看看你被人横扫千军是什么样儿。”
花爷爷摇摇头,这老友自从两人学习下围棋,他就没有赢过自己,可还总想看自己被打败的样子,真是没办法。
田慧敏知道躲不过,没办法只得认命地开始清理器棋盘来。花爷爷也跟着加入了。
两人很快清理好,又下起棋来,马老爷子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就怕自己一错眼珠,这花老头就被田慧敏打败,自己没看到这历史性的一刻。
马燕彻底服了,她也知道自己就是劝也是没用的,又怕影响正在对弈的两个人,只好拉着鄢枝出院子外面给厨房那边打电话推迟开饭的时间了。
没想到厨房还传来了好消息,今天陆涛和花子铭两个居然还钓到了两条鱼,一条大草鱼,一条胖头鱼,厨房有个学过湘菜的厨子,决定做一个红烧大草鱼和剁椒鱼头。
马燕喜辣,听得吃这个嘴里顿时唾液分泌旺盛,让她忍不住吸溜了两下,倒是逗得鄢枝笑个不停。
两人在院子里说笑了一会儿,听得里面突然传来马老爷子兴奋的笑声:“哈哈哈,花老头,我以为你得多厉害呢,原来你连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下不过啊!”
花爷爷淡然地说了句:“嗯,你连我这个十几岁姑娘都下不过的人也下不过呢。”
马老爷子顿时就噎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逗得外面的马燕笑了起来。
到了吃饭的时候,马老爷子简直就拿田慧敏捧为上宾,亲自给她布菜、盛汤,忙得不亦乐乎的,只是每夹一次菜就会斜眼瞟一下花爷爷。
花爷爷也不理他,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前的剁椒鱼头,他也是嗜辣如命的,可这辣椒总是跟自家的药膳起冲突,一般的药膳都会忌辛辣,所以他已经比以前少吃很多了。
云南的辣椒那也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