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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周亮,下午三人睡了会午觉,田慧敏又领着鄢枝去山里走了走,这里虽是偏僻也不算人迹罕至,两人在途中还碰到几个砍柴的和打猎的。
因为鄢枝明天就要走了,田慧敏心下万分不舍,只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姐姐跟自己很是合适,如果两人能经常在一起就好了。
趁着田慧敏敞开心扉,鄢枝正好就问了问周亮的事情。
这一说到周亮,田慧敏的脸上就布满了可疑的红晕,头都跟着低了下去,说话的声音几乎是低不可闻,跟平日里那敞亮的嗓门根本就不能比。
鄢枝看她那样子知道这算是彻底陷入情网了,心下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跟田慧敏说自己心中的看法。虽是非常害羞,田慧敏还是断断续续地说了周亮的事情。
原来周亮从小就跟田慧敏认得,他不过大田慧敏两岁多,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开始的时候,田家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在世,张富强还是不敢露出什么马脚的,所以田慧敏小时候的日子还是非常好过的。
可等两位老人相继过世以后,张富强就变了脸,不光对田玉兰不怎么样,就是对田慧敏都不闻不问,没多久就接了表妹周翠进来。
周翠进了田家后,田玉兰和田慧敏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接着周翠又生了张富强唯一的儿子张慧宝,田玉兰和田慧敏简直都要被他们挤得没地方去了。
那些忠于田家的奴仆都让张富强赶得赶、卖的卖,剩下的都是张富强后来的,也只忠于张富强的了。
所以到田玉兰又怀孕要分娩的时候,不光已经没了丫鬟婆子伺候,就是田慧敏也只剩一个郑嬷嬷了。周翠很容易就收买了稳婆,田玉兰很快就一命呜呼、一尸两命了。
张富强对于老婆过世不是伤心难受,而是觉得自己出头的日子终于来了,没多久就把田慧敏和郑嬷嬷给赶得远远的,这样才能让他有当家做主的痛快。
自从张富强变脸,周亮还是如往常一样跟田慧敏来往,根本没有像其他的周家人和张家人那样对田慧敏不好,田慧敏觉得他是自己的知心人,什么事情都会跟周亮商量一二。
刚到山上石屋的时候,有半年张富强没有派人过来送东西,就是想让郑嬷嬷和田慧敏两个早点饿死的打算,却是周亮隔三差五的就过来送东西,让两人能活了下来。
田慧敏红着脸说完这些,看鄢枝一双深潭一般的大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更是觉得很是害羞,捂着脸就要跑,却是让鄢枝眼疾手快地抓了回来。
鄢枝看看四周也没什么人就语重心长地说道:“敏敏,姐姐觉得跟你很说得来,只是姐姐想劝你一句,这人不可貌相,有些东西亲眼看见也好,亲耳听到也好,都有可能不是真的。而且你要有些城府,有些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这样对你有好处。”
田慧敏睁着一双凤眼,很是奇怪地看着鄢枝:“鄢姐姐,这世上我不相信谁也不会不相信亮哥哥的,他可是跟我一起长大,从小就一直对我这么好。”
鄢枝心下叹了口气,知道这会子就是再怎么跟她说,她也不会相信周亮是有什么企图的,这个周亮是个隐患啊!
她低头想了想,方才说道:“也许是姐姐多虑了,不过姐姐还是觉得你和嬷嬷两个万事要加个小心,毕竟周翠和你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因为你才是名正言顺的田家人。”
田慧敏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也学了许多本领呢,这山上除了老虎没有打过,就是黑熊我也曾猎到一只,那黑熊皮做了褥子,冬天睡起来不知道多暖和呢。”
鄢枝笑道:“可不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想起摩拉的嘱托,又问道:“敏敏,莫公子原来给了你一个簪子吧?”
“是的,就是这个乌木簪子。”田慧敏从头上拔下一根黑黑的木头簪子递给了鄢枝。
鄢枝并没有收,而是又插回了田慧敏的头上,方才说道:“这簪子很有神通的,如果你捏了簪头,姐姐就能知道你有事了,姐姐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帮你。所以这簪子你要时时带在身上,有事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捏簪头。”
田慧敏笑了:“其实能有什么事,敏敏都能打黑熊了,还有什么是敏敏打不过的。”
鄢枝摇头:“其实那些猛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怀着害人心又蒙着好人脸皮的人。”
“鄢姐姐,你是不是也有许多伤心的事?”田慧敏拉着鄢枝在一根倒在地上树干上坐下。
鄢枝想起自己的麻烦事来,苦笑了两下方才说了出来,当然她没有将自己是从几百年后来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倒霉事,她也注意了一下措辞,尽量不要有现代的词汇,不让田慧敏觉得奇怪。
田慧敏听得鄢家要将鄢枝卖给一个傻子当媳妇的时候,她都蹦了起来,脸上满是同情:“他们是你的家人,怎么能这样对你?”
鄢枝将她拉着坐下:“你那个渣爹不也是你嫡亲的父亲么,他不也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世上啊,那些丧了良心的人有很多。”
田慧敏觉得这个鄢姐姐跟自己一样,都是被家里抛弃的人,可接下来鄢枝的遭遇,让田慧敏更是心惊,这从小不受家里待见就够可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