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已经有人来了!”鄢枝拉起郑嬷嬷和田慧敏说道。
两人听了也很是着急,郑嬷嬷干脆将田慧敏往鄢枝那边一推:“小枝,敏敏就交给你了,我一个孤老婆子跑不动还连累你们,小枝你就带着敏敏逃走吧!”
鄢枝笑着安慰她:“嬷嬷,您这么说不对呢,万一那人抓住您了,您以为敏敏就会放得下您?说不好那人还会拿您去威胁敏敏就范呢。”
郑嬷嬷也不好意思起来:“是我这老婆子糊涂了,谢谢小枝提醒。”
田慧敏焦急地说道:“我的好姐姐,我的好嬷嬷,你们两个就不要谢来谢去的了,那追兵马上就要来了呢。”
鄢枝笑着说道:“是是是,敏敏你带着郑嬷嬷去那天你跟我说的捉住那只熊的老虎洞,我在这里抵挡一阵子就去那边跟你们汇合!”
“那哪行啊,明明是我的事情,怎么能让姐姐来断后呢,还是姐姐领着嬷嬷快去老虎洞,我随后过来找你们吧!”田慧敏说道。
鄢枝听得那说话的声音前进的速度得非常快,已经不到三百米了,而且人数不少,着急地说道:“你傻啊你,人家要抓的是你,你留在这里不是砧板上的肉。再说了,你对这边地形熟,带着郑嬷嬷跑得快一些。”
她将郑嬷嬷和田慧敏两个拉起就往后门去,这石屋确实是有个后门,只是后门对着的山,根本就没法走。
当然这只是假象而已,因为如果从山边的一条小缝隙绕到围着石屋的那一排树后,就能看到岩壁边有条一肩宽自然开凿出来的路,这条路田慧敏跟鄢枝提过一回。
鄢枝是时刻想着张富强会派人来谋害田慧敏,所以对田慧敏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会烂熟于胸,这样毕竟还是有利于逃命的。
走到这排小树前,鄢枝又对着田慧敏说道:“敏敏,嬷嬷年岁来了腿脚慢。你还带着她先行一步,姐姐身上还是有些功夫的,也不会恋战,肯定会去老虎洞跟你汇合。听话,再不走,咱们可就都走不了了。”
田慧敏只得无奈地点点头,领着郑嬷嬷往那条路上去了,这条路太惊险。只能靠在岩壁上慢慢挪动前行,一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粉身碎骨的危险。
鄢枝这边倒是不急了,她在田慧敏看不到的地方隐了身,就呆在那排树的后面盯着外面的动静。
没多会儿,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这宁静的石屋顿时嘈杂起来。
“这位爷,那两人就住在这石屋里面。”这是一个谄媚的声音。
一个粗噶的声音回道:“你能确定,这两个娘们没有跑?”
谄媚的声音又说道:“昨天我还过来了的,那两个娘们还在呢。”
这人是庄子上的大管事,他其实也就是隔个三五天才会过来打探一番。他觉得这么两个女人光凭两条腿是走不下山的,所以对于上面吩咐下来的事情,他就有些阳奉阴违的。
粗噶的声音吩咐道:“把这石屋都给我围起来,剩下的兄弟们跟我冲进去!”
不一会儿听得石屋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石屋里尽是噼里啪啦乱糟糟的声音。
粗噶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的人呢?”
谄媚的声音这回跟吃了结巴药一样:“这…这…这…这…”
粗噶的声音不耐烦地打断他:“不用说了,你、还有你在这里守着,其他的人跟我搜一搜这屋子,我就不信她们能上天。”
鄢枝听得这话,又转头看了一眼在那边还在慢慢攀爬过去的田慧敏和郑嬷嬷,差一点点就转过去了。只要转过去,这边的人就根本看不到她们了。
她又转头过来,这个时候后门已经被一脚踹开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男人出现在门口。虽是穿着一身黑衣,可一身腱子肉将那黑衣撑得鼓鼓的,一看就是个硬茬子。
他四处扫了扫,还是不放心,干脆从石屋里出来。
他手上拿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将这后门到山体间的灌木丛和树枝都用剑查了一遍。
身后又冒出几个人来。七嘴八舌地问道:“老大,没有人怎么办?”
那络腮胡子老大摸了摸下巴:“奇怪,这桌上的杯子里还有水,水还是温的,这人肯定没有走远啊,怎么会找不到人呢?”他居然就是那粗噶的声音。
鄢枝隐身也不怕他们看到,只要注意防备他们的剑乱砍,虽说身上的衣服跟软猬甲一样,可脑袋和脖子还在外面呢。
看着这些人着急的样子,鄢枝心里高兴了,如果谁要从这里过去,她就让他们一个个的都从这崖壁上掉到山谷里去。
她又转头看了眼,那崖壁上已经没了郑嬷嬷和田慧敏的身影,鄢枝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络腮胡子老大不死心,转头对后来过来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将这后面一寸寸地找,她们肯定就躲在这屋子或是附近了,我再带人往山里去看看,万一她们先跑了还能追得上。”
余下众人一起拱手齐声答道:“是!”
胡子老大就转身进了后门,剩下的几个人很是听话地对这里一片叶子都不肯放过。
鄢枝不耐烦几个人,伸手在一个低着头看草丛的人身后拍了一下,又迅速在另外一个人的头上扯了一把,两人同时转头,看到对方都大叫:“你要干嘛?”
都不是善茬,两人谁也不服谁,三言两语的就干起架来,其他几个上来扯架,却没想到也让鄢枝用同样的手法闹得群殴起来。
后面闹得凶,把屋里留守的几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