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气场大还冷,他站在她后方半米的位置,那空出来的一个小范围都没有人敢凑上去,她就不一样了,想挤出一条路,却被那些情侣挤来挤去。
她回头走到沈澈的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角,喉咙有些苦涩:“我们走吧。”
这样的场合对于他们来说只会是讽刺,趁现在还没有开始,还是自己识趣地先一步退出去。
她的想法总是很美好,可是现实对她总是很骨感。
沈澈甚至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台上的主持人就已经拿着麦克风说:“接吻大赛,现在开始。”
闵茜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身边的情侣纠缠在一起,她怔怔地看着眼前容貌丰沛的男人,脸色一点点地发白。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觉得她还不够闹心,所以就再加点儿料让她难受一点吗?
沈澈没有动作,她也没有动作。
在无数对正在亲吻的情侣之间,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异族的存在,那些让人羞耻难堪的声音,四面八方的传来,她站在那儿,左右都是情侣严密的包围。
台上的主持人眼神非常锐利地发现了他们两个奇葩的存在,在那温和浪漫的音乐声中开口提醒着:“那一对还没有开始的情侣,待会儿结束可是要受罚的哦。”
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不愿意参赛就受罚的规定。
怔忪间,沈澈好像向前走近了一步,两个人原本还隔着将近半米的距离,现在却因为他的一步拉近了许多。
“想受罚还是——”
她眼睛眨了眨,身后一对动作激烈的情侣突然撞了她一下,她整个人没有一丝丝的防备,就那样摔进了沈澈的怀里面。
闵茜有些慌乱地抬起头,“沈澈——”
他却只回了她一句话:“及时行乐。”
她这几天总是在想,沈澈将她关着的目的,她想不明白,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大概是想要折磨她的,可是他却没干过一件让她难堪的事情,就好像现在。
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闵茜还在那蒙蒙不懂的状态,等她反应过来想要伸手推开他的时候,双手直接就被他压下来的胸口紧紧地压着。
当周围的人都在做同一件事情的时候,你会发现你自己情不自禁地受到别人的影响,然后去顺从。
她的抗拒最后还是屈服在周围那些人沉醉的声音中,任由自己被他抱着攻城略地。
陆陆续续的有情侣退出了圈里面,有人经过她的时候她如梦初醒,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推了推身上的沈澈。
被松开的时候她整个脑袋都是缺氧的状态,脑袋还贴在他的胸口,圈外有不少的摄像机,他们两个人走出去的时候就被镜头对上了。
闵茜身体僵了僵,有些自暴自弃地埋头进了沈澈的怀里面,手拉着她的大衣挡住自己的脸。
走出圈子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一半的人,她松了松一只手,放开了衣服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关注点没有那么多,才松了捉住衣服的手,头探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澈。
半响,她才挤了几个字出来:“我们回去吧。”
他没有回话,但是却抬腿跟着她走到马路边上等红绿灯,准备过马路。
走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回去的时候才知道两个人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
大概是因为今天是**节,而广场那边又有节目,这个时候街道的两旁并没有什么人,就连路上的车辆都有些少。
脱离了人多的喧嚣之后,她突然有些不适应这种沉默的孤独。
被沈澈拉进怀里面的时候她正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光滑的皮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出来的一道划痕。
急剧的刹车声,以及身后那巨大的拉扯力,她惊愕的抬起头,两个人被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挤在那道路的边沿。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后就传来沈澈低沉的嗓音:“跑!”
他的动作在声音落下的时候就开始了,一只手迅速地将她拦到身后,另外一只手对着推着前门出来的人挥了一拳,抬起脚将那车门踹了回去。
这一次发生得太快了,她站在那儿,只看到那些人手上白晃晃的刀面,在那月色的照耀下亮得刺眼。
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小心,沈澈就已经转身拉着她跑了。
就好像突然之间回到了那两个月,他们每到一处总是有能够找到他们的人,她被他拉着不断地飞奔,就好像这条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风从她的耳侧呼呼地吹过去,她觉得自己什么声音都挺不清晰,身后的人噼里啪啦地追上来,她的手被他紧紧地牵着,那一路上昏黄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那熟悉的眉目和线条。
闵茜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的心跳得很快,她脚下是极尽迈动的步伐,和那些风带过来的冰冷所不一样的是掌心那紧密的温热。
她突然觉得,如果可以,就让他们这样一直跑,一直跑,不要停,就这样跑到生命的尽头,也总比他们在无声的拉扯和伤害,要来得快慰一些。
可是这个世界上,变化的事情太多,永恒的事情永远都要少一些。
她就像是一个一直在攀登象牙塔的孩子,可是永远都攀不上那顶层,也永远都实现不了她天真烂漫的想法。
她的速度太慢了,沈澈带着她速度也慢了下来,两个人转进一条巷子就他们追上了。
那巷子里面是破旧的房屋,有家养的狗在不断地吠着,可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