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作者友情提醒,请备好纸巾………我要开始煽情了,顶锅盖爬走……】
四月十九日那一天的帝王遇刺一案就像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把帝都每个人都砸的懵了一懵。
刺杀皇帝,这在普通小老百姓看来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对于他们这些杀个鸡还凑活杀条狗都手抖的人来说,别说刺杀皇帝了,杀人那都是不可想象。
自承庆帝登基以来,虽说还没到盛世清平的地步,但至少承继了先帝在时的隆平之治,小皇帝在翊亲王辅佐下敦厚良善,仁爱百姓,摄政王也不是什么祸乱一朝的大奸佞,总的来说,百姓们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不错的。
是什么歹人竟如此大胆,当街刺杀帝王袭击皇亲,传闻翊亲王至今昏迷不醒,帝王大怒,下令整个京都彻查刺客余党,但凡有提供线索者赏银千两,举报余党者,弃暗投明者加封伯爵赏万两黄金。
京都里当天就开始了宵禁,京兆府的人每天一波一波的巡街,整的街头巷尾的小混混都不敢出来了,大妈大婶们神奇的发现自家的小兔崽子都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了。羽林卫神出鬼没搜查刺客余党,没几天下来历年来的悬案倒是破了不少,那些隐匿在民间的惯盗贼王都被揪了出来,刑部大牢一时间人满为患。漕帮盐帮的大佬们疾言厉色的约束好自家小弟,近段时间严禁惹事,惹了事都自个儿担着别连累兄弟们。有些世家伸到阴影处的爪子都收了回来,生怕同刺客余党牵扯上一点关系。
京都的风气都为之肃清,人人安居乐业本分做事,走在大街上连贼都碰不上一个,简直堪称是盛世之象。
重赏之后必有重罚,皇榜贴出来知情不报者,同流合污者,凌迟处死。
午门处,一个刺客被吊在半空,浑身被剥的精光,刑部早已回家养老的行刑老师傅被请了出来,尚书大人带着人亲自去请,说陛下口谕,凌迟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能少,翊亲王一天未醒,凌迟之刑便一天不能停,一个死了另一个接着上,直到王爷苏醒,余党一网打尽。
于是朝臣们发现,翊亲王倒下之后,这个老是被他藏在身后的小皇帝,似乎开始露出了隐藏的獠牙。
这个名义上的帝王,似乎并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如他的生父一般是个仁善的性子,往午门过去,那般垂死时神志不清的呢喃让人心里瘆的慌,不得不感叹一句,果然是极有效的震慑手段,但也同样狠辣无情。
以往有翊亲王挡在前面,他们总是看不真切,他们看到的皇帝是什么样子的?沉默寡言,恭肃孝顺,如今去掉那层迷障,才发现什么叫沉默寡言,分明就是心机深沉。恭肃孝顺,的确是恭肃孝顺,那也是恩怨分明的恭肃孝顺,且看看西宁宫里的太后,这几年里一直在帮着娘家,已经同陛下疏远了许多,反倒是叔侄两人之间,日日相见,亲身教导,倒是更显得亲近。
如此一想,倒觉得合理了,昭明太子早亡,东陵王又自请去守了皇陵翊亲王怕是亦师亦父亦兄长,两人之间亲厚倒说的过去。
只是端看这件事,小皇帝分明是极有主张的一个人,就算翊亲王去了,也能当守得住这段姓的江山。
若是有些人记性尚好的也许还能记得,四年前隆平帝垂危之际,当今圣上已经被立为皇太孙,有些宵小之辈妄图在先帝的药里动手脚,查不出来背后的人是谁,翊亲王便皇城门口扔了两个,内廷路口扔了两个,也是这样凌迟了三天三夜,如今看来,当初的命令怕就不是翊亲王下的,而是当今圣上曾经的皇太孙下的。
心里陡然泛起了一股寒意,小看了这位隆平帝亲自定下的继承人怕是他们犯的最大的错误,这四年的种种小皇帝怕是都看在眼里,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吃到自己种下的苦果了。
两日过去了,五日过去了,七日后翊亲王依旧昏迷未醒。玄澜罢了早朝,日日守在碧合殿,身边伺候的人都明显可以感受到皇帝的暴躁。特别是伍什,他是贴身伺候皇帝的人,他有时候都觉得,要是翊亲王真的醒不过来了,真就这么去了,恐怕那句整个太医院为之陪葬真的就不是说说了。
陪葬的人恐怕还不止一个太医院。伍什守在拙政殿门口,在心里为刚进去的吏部尚书大人捏了一把汗。翊亲王昏迷不醒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人自然以容国公府为最,但是欢喜的人你们就不要表现出来了,没见陛下都想杀人了吗……
“爱卿说什么?!”玄澜的声音冻成了冰线,直直传过来。
”翊亲王重伤垂危不治身亡,陛下亲政。”吏部尚书顶住脸皮没有变色,目光垂地再次恭敬道。
“呵。”头上传来帝王冷笑的声音:“朕如今没有亲政?”
“然,翊亲王若是醒过来,始终是个祸患,必然阻挡陛下当政。”吏部尚书听出帝王声音里的杀意,硬着头皮道。
“念在你是隆平旧臣,一心为朕着想的份上,朕不杀你。”玄澜极力克制住自己心中泛上来的杀意,拂袖离开,冷声道:“尚书大人年纪大了,脑子也不清楚了,辞官归老吧!”
吏部尚书抬起头,看见年轻帝王冰冷的脸庞,然而那眼底,竟含了一种悲伤的意味,莫名的……让人觉得想哭。
从拙政殿里出来,二话不说就往碧合殿走去,伍什也是聪明,帝王没说话他也能够猜得到,示意宫女侍卫跟上,道“摆驾碧合殿——”
到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