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申俞望着远处的蝙蝠山,“无论是陌生人还是熟人劫走了她,我都希望他们不要对她下毒手。”
“想去那座山看看吗?”林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好啊。”张申俞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我们天黑前应该能赶个来回。”
和林寒一起朝着蝙蝠山的方向走去。身后树丛内,矮枝微微晃动,一颗长了子的香椿树后走出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
抬手一挥,打落了正要飘至衣服上的香椿子,黑斗篷盯着林寒消失的方向,低头对身下并不存在的什么吩咐一句,“跟着她,那些血蝙蝠很久没进食了。”
土壤内伸出一双骷髅手,比划了什么后,黑斗篷道:“她查的案子和我们没有关系。那个叫‘兰巧’的女人,不是血蝙蝠带走的。”
骷髅手又转了几圈。黑斗篷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帮她?她不有人陪着吗?”说完,又钻入了香椿树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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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山很是阴冷,四周是死寂般的静谧。
听说这些血蝙蝠会吸食人血,还会在人的体内留下病毒,林寒缩紧了t恤衫的领口。再看自己穿了印花的短裤,有些懊恼,为什么不穿方便活动的运动衫来。
或许是因为她做好了随时随地见到寻南墨的准备,所以,想要用他对自己的最初印象来见他。
感觉到了一旁人的紧张,张申俞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如果说可以牵着你走,你是不是不会同意?”
点点头,林寒没有说话。
无奈地笑了笑,张申俞想要同她聊些分散她紧张情绪的话题,“女人害怕,被男人牵着会有安全感。”
安全感?
好像这种感觉,有人给过自己。在自己通过漆黑的树洞时,那人毫不犹豫地牵了她的手,指尖触碰手腕的感觉,仿佛现在还有。像是那样烙印到了手臂,温度、感觉,随时都能想起来。
斜眼看向穿着浅灰色t恤衫的张申俞。林寒想起,曾有人喜欢大夏天还披斗篷,拖着可以让自己攥到手里的长袖行走。那样的感觉,也是一种安全感。
再看树荫下的张申俞,躲避着阳光,引她一起走入阴凉处。可是,有个人,他喜欢站在烈阳下,那样白皙的皮肤,被日头映得雪亮。
那人好像从不怕阳光,可是,他却说他怕烫。
蝙蝠山有很多树,能通往那人小楼的几率很大吧。林寒暗暗想着,他会不会已经来了?
“都是土石,蝙蝠的岩洞应该在峭壁附近。”张申俞盯着脚下的石子和他们踩出的脚印,“这三天没有下雨,所以,走过这里的脚印都还有。这里人也不多,很容易排除不符合兰巧特征的脚印。”
“刘铭前辈应该已经排查过了。”林寒蹲在地上,盯着依稀可辨的一些鞋码,“看着都是男人的脚印。兰巧穿36的鞋,和这些脚印差很多。而且,也没用车轮的痕迹,可以排除她坐车走的可能。”
张申俞扶林寒起来,“她如果活着,应该没从这里通过,除非是飞着过去,或者被人扛过山去,才不会不留脚印。”
“如果有人扛着她走,这样的山路,一定走不稳,脚下的滑痕就会明显。你看这些脚印,没有看上去不对劲儿的。”
点点头,张申俞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我们先下山。”
两人沿原路返回,路上,林寒问:“虽然从山上的痕迹不能判断兰巧是否从那座山路过。不过,我总感觉,兰巧的失踪,和那座山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
林寒想了想,“因为兰巧一直同她的婆婆提起那座山。如果她有离开的想法,就不会提自己要去的地方。那座山后就是牛家村,兰巧这样提,岂不是太明显了?除非,她是想给她婆婆造成误解,又或者,想给找她的人造成误导。那座山,只是转移注意力的地方。”
“接着说。”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兰巧既然早就计划要逃跑,为什么任何东西都不带走?”
张申俞蹙眉,“你觉得为什么?”
顿了顿,林寒回:“你记不记得她婆婆说,他们家人怀疑她外面有人。或许是真的外面有人,或许是觉得委屈,兰巧选择了逃跑。不拿婆婆家的东西,一种可能是她厌恶这个家,厌恶也就是恨的意思,所以,任何一样有这个家记忆的东西都不会带走。而另一种可能,是,她根本带不走什么东西,因为她离家出走是被迫的。”
“被迫?可是,她为什么要收拾了屋子再走,被迫的话,她不会有这个时间。”
“没人看到屋子时她收拾的,只有婆婆一个人说过。”
张申俞明白了林寒想要表达的意思。他陷入沉思,良久才回:“你觉得婆婆最有可能?”
“从时间上讲,婆婆和文生两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一个在村里打牌,一个和村民去了镇里。但是,两人又都有作案动机,都是和怀疑兰巧有外遇有关。”
张申俞看向一旁的人,“如果婆婆是凶手,那么,她在兰巧失踪这件事上岂不是该表现的稍微关心些吗?但从我们看来,婆婆和兰巧的关系并不好。反而是文生,同样怀疑过兰巧有外遇的人,在兰巧失踪后表现的十分悲伤。这两人,有两种态度。”
“从现在的证据来看,婆婆和文生的嫌疑最大,我们应该先从他们两人查起。”
张申俞揣测,“打牌那个,会不会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