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血’进入寻南墨的口腔,灼烧着他的舌头和唇瓣,青黑夹杂着泛起的水泡,让他全身钻心的疼。
林寒也被脖子里涌出的痛感折磨,一阵刺痛加烧灼,铭心刺骨。
寻南墨起身,唇瓣已经烧焦,如今的面目有些吓人。林寒捂着脖子看他,担心地伸出手,小心触碰他的唇边,“你做什么?”
“现在你是我的了,在脖子里的伤口好之前,没有灵能够伤害到你。”寻南墨说话时,焦黑的唇瓣慢慢浮出血色,包裹住了他狰狞的唇瓣。
血液泛出白沫,长出奇特的泡泡,再之后,那些水泡形成了新的皮肤,直到他的整个面貌恢复如初,刚才那副模样像是从未出现过。
他有自动修复的能力,是重生的力量。这就是......
林寒惊愕后退,这就是他不该存在的原因吗?一个不灭的生命体。除非被‘生血’彻底烧死,否则,他所受的伤害,会在一定时间内自动修复。
“我的秘密被你看到了。”寻南墨冷冷盯着她,“一般情况下,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死。”
有些害怕地咬紧嘴唇,林寒想起第一次拜访寻南墨的房间时,他的那副样子,或许是受了重伤自我修复后的疲惫。
这就是,寻南墨说林寒现在还不适合住在他那个房子的原因吗?因为林寒会发现他这个秘密。
一个不死体的秘密。
“你活了多久了?”林寒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是不是从有生命时就存在了。
“足够久,却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长。”寻南墨转身,“事情办完了,我再来找你。”他的秘密已经被林寒知道太多,他不打算再停留。
愣怔的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林寒望着那人消失的身影,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她趴在床边,抓着母亲的手,闭上了眼睛。现在的心情,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并不舒服。
是对寻南墨这个秘密的震撼和惊叹。
“妈妈......他不会死,我突然觉得很害怕。”为什么害怕,林寒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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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林寒不知不觉睡去,四周有些阴冷,将她冻醒。
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些,她立刻为母亲盖好。
窗户没有关,林寒起身,走到窗边。手刚刚放到玻璃上,她看到楼下的林荫道上走着一个行色匆匆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婴儿。
女人梨花带雨,一路走来跌跌撞撞。身后,跑来一个拿着婴儿冬衣的男人,追上女人后,他扶着母子二人一起朝儿童病区的诊疗室跑去。九月的天气,男人拿来一件厚衣服,实在奇怪。
盯着消失在视线的三人,林寒想,一定是那个孩子生了重病,他的父母肯定急坏了。
此时,林炎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张申俞。
“爸,那个人抓到了吗?”林寒打量两人,都没有受伤的样子,她放下心来。
“让他跑了。”林炎拍了拍身上的土,“那个人对郊外的山林熟悉,他一钻进去,就消失了。”
是人吗?林寒正在怀疑时,她脖子里的伤被林炎看到,“你怎么受伤了?”
“哦。”摸了摸已经不再刺疼的伤口,林寒笑道:“出去工作时被动物咬了。”她抿唇想了想,立刻转了话题,“爸爸追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穿的很奇怪。”见她真的无大碍,林炎坐于仍在昏睡的妻子面前,“那人,像是什么异教徒一样,披着黑斗篷。”
话音刚落,寻南墨突然走入,穿的正是黑斗篷。他很少在人类面前穿成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要给林炎看。
张申俞从腰间拔出那把特别的qiang,对准立身门口的寻南墨,“这衣服哪儿来的?”
“师兄。”林寒挡在寻南墨面前,“你干什么?”
“我问他这衣服哪儿来的?”张申俞知道这把qiang伤害不到林寒,所以没有放下。
“这是......这是荀镇演话剧时用的衣服,是我和寻南墨配合那个小镇排演的戏。”林寒撒谎道。
与此同时,本该在荀镇的九叔走来,身上也穿着黑斗篷,“林寒,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警......”那个‘司’字没有说出口,九叔改口道:“怪不得寻少爷要急着赶来。”
“九叔?你怎么来了?”林寒指着他的衣服十分意外,原来他知道寻南墨的身份,也知道那个精灵世界的存在,穿成这样,俨然是他们中的一员。
嘟嘴,林寒气恼,刚刚去荀镇时,九叔还吓过她,原来,他才是大骗子。
“这不是等着你去‘排戏’嘛。”九叔顺着她的话说道,“你可是这部戏的主角,一直不去,我们都演不下去了。”
张申俞放下手qiang,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不开口的寻南墨。
林炎一言不发,始终盯着没有醒来的妻子,对寻南墨和九叔看都不看一眼。
“爸爸,师兄,我去去就来。”林寒对两人招招手,转身拽着寻南墨向外走,“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要工作。”寻南墨淡淡回。
“可是,你这样会很奇怪。”
“不穿成这样子,你的父母依然把我当怪人。”
林寒停下步子,开始解他身上的黑斗篷,“在给我吸引更多目光前脱下来。”
寻南墨俯视着这个给他脱衣服的女人,嘴角挑起一抹笑。
九叔先将斗篷取了下来,看一眼有些暧昧的两人,再看寻南墨很少出现的笑意,轻咳一声,“警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