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拖杆箱,营叶从楼上下来,望向窗外夜幕降临,将钥匙放在了桌上,拿起手机忐忑不安的拨出一个号码,挣扎了三个小时,终究还是按下了。
一声、两声、三声,还是没有没人接,可嘟嘟地等待声让女人惶恐不安,下一秒,语音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给挂了。
营叶咬着下唇,并不意外,给他打这个电话,大家都心知肚明讨论的话题是什么,他不过是不想听罢了,与其跟自己浪费口舌,还不如干脆切断。
可他可以如此潇洒选择忽视,自己却不能坐以待毙,过了明天上午,薛氏就回天无术了。
关上薛家的大门,营叶回头凝视,这段日子不是这里,自己怎么会有勇气跟北纬家打官司,这一切都是薛焱为自己提供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出租车停在自己的身侧,却没有打算上,他不接电话,自己去哪里找他呢,还是有了下落再说。
他不接电话,营叶就一遍一遍的回拨,对方一遍一遍的挂断,可他忘记了,女人此时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等待他的回复。
一路走到街角,夜生活开始复苏,主干道上的霓虹灯已经点亮,看着光怪陆离的景象,营叶却选择了后侧的寂静小道,心里已经够乱了,各种音乐夹杂在一起,就是一团乱麻。
微弱的灯光让女人加快了脚步,这个时间lea太太还没有打烊吗?突然听到狗吠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花盆被丢了出来,应声而碎。
越走越近,看到lea太太让屋内的野蛮人停手,可似乎一点儿用都没有,鲜花散落了满地。
丢掉手中的箱子,营叶冲了进去,直接大喊着:“都给我住手,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放肆,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喂,你谁啊,别多管闲事,离远一点。”说完一堆红色的玫瑰砸在营叶的身上。
lea太太挡在前面:“你们别太过分,不想把事情闹大,马上离开,我已经给孩子们打电话了,你们若再来找事,那就别怪我老太婆不给你们面子。”
黑人男子大笑:“老太婆,我们不用你给面子,这个地方你已经占了太久了,我不管你是不是交了房租,马上搬走,你若动作快,我就给你一部分补偿金,否则你一分钱都休想拿到。”
“你们简直是不讲道理,这的房租我续交了三年的,你母亲已经拿钱去外地了,你现在管我要房子根本就是胡闹,马上离开,今日的损失我不与你计较。”lea太太气得都咳嗽了。
营叶有些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交了钱,就是合法的,别来无理取闹。”
“你有病吧,跟这老太婆什么关系,她无依无靠的你强出头是不是?”另外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手臂都无法放下,只因肩膀处的肌肉块架着,凶神恶煞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有些害怕。
站直身子,营叶故作镇定的大声道:“我是她孙女,少来欺负我外婆,快点离开,我已经报警了。”
“臭丫头,你敢报警,找揍啊。”说着男子就举起了拳头朝女人过来。
营叶的第一反应就是闭眼睛,可预想的疼痛没有侵袭,冰冷地却熟悉的男性嗓音传来:“笨蛋,跟你说过,不会把脸挡住吗?想成熊猫啊。”
“又来个帮手,也好,我也不屑于打女人。”黑人男子想抽回手,却动弹不得,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最终忍不住吼着让男人放手。
周恒筑松开手,看了一眼屋内的七零八落,搬起倒地的椅子:“您没事吧,出去坐一会,我解决完收拾好在扶您进来。”
“教训一下就好,今日怎么有空过来。”lea太太看到小少爷来,就安心了,方才真是吓死了,这帮人还真敢动手,自己的小店被这么一折腾,真是吃不消。
营叶愣在原地,这么谦卑恭敬的人是周恒筑吗?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看来是自作多情了,难道他与lea太太早就认识。
自己打电话他不出现,现在主动现身,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将lea太太安顿好,周恒筑站在店门口看着女人:“还不出来,想再被揍吗?”
营叶快步出来,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道:“你先拖住他们,我报警,他们两个人那么壮,你别乱来。”
“不许报警,让我松松筋骨,这次你报警,下次他们就会变本加厉,边上站着去,别给我添乱。”周恒筑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尤其看到她大胆地与两个大汉据理力争的模样,真是觉得好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长记性,上次在小牧场,就为了一块手表跟人讲道理,这次又来,懂不懂什么叫做量力而行。
营叶灰溜溜地离开,看到他竟然将门关上了,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出事啊,忍不住往里面张望。
“叶子,过来坐吧,没事的,小少爷不会有事。”lea拉了拉旁边的椅子,让她过来坐。
小少爷?是在说周恒筑吗?哎呦,糟糕,lea太太要是跟周恒筑认识,那上次自己跟她说的话,完蛋了,不过应该不会告诉那个坏蛋吧。
“上次你来,我就在想要不要告诉你我跟小少爷认识,没成想今日你们就遇到了,不过你放心,有些话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会跟他说的,对了,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而且还拿着行李,是要回洛桑吗?该不会跟我告别的吧。”lea太太一头雾水。
“我是路过,看到你店里有吵闹声,就过来了,有的时候觉得世界好大,好像一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