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微微抬起头,怯怯道:“卿妃娘娘原是我们畅春楼的花魁,后被水月山桃源寨的人买走了,做了……做了他们山爷的女人。”
白天明怯怯抬起眼,接着道:“自她来到我们水月山,便引逗的山上的男人们都往她屋里钻,搅得整座山都不得安宁。她还屡次勾引小人……”
“你只拣着知道的说便可,不许东拉西扯、添油加醋、夸张生事。”皇后插嘴训斥道。
“是。”白天明即刻便收敛了神色,又低眉回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她独有一套媚惑人的功夫。起初,她身子不好,山爷为了让她养身子,便将她安置在了后山。谁料,她竟一点也不知道安分守己,不止引逗的全山男人都往后山跑,她还与后山上,高玉那小子不清不楚。”
他越说越激动,不由提高了嗓门道:“高玉还不算,最可气的,是狼野。那个杂种,不知被她灌了多少**汤,时时处处维护她。为了她,不惜顶撞山爷,与全山人作对。甚至,他都不顾惜与山爷的父子情分。”
听闻他又提起往事,轻颦不由潸然泪下。
朱棣沉着脸,看了一眼轻颦。又对白天明肃然追问道:“后来呢?”
白天明见问,便更来了兴致,吹嘘道:“后来,有好几次,她趁人不注意时,想勾引小人。就连小人的妻子生产那一日,她都想方设法勾引小人。好在小人为人正直,坐怀不乱,才未被她迷惑。”
朱棣顿起怒色,低声喝道:“朕没兴趣听这个。”
白天明见朱棣不悦,登时惶恐起来。连声叩首请罪道:“是是是,是小人多嘴。”他怯怯的抬起眼,道:“回皇上,后来她眼睛瞎了。”
话音刚落,皇后不由大惊道:“啊?竟有这种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是什么时候的事?”朱棣闻之一惊,不由微微探起身子问道。
白天明支吾回道:“这个,细情小人也不大清楚。小人只知,她仿佛是误食了毒蘑菇所致。”他顿了顿,又道:“狼野那小子为了她,竟舍命去寻药。他一走便是半年。听闻那小子为她吃了不少苦,险些没命回来。可她服下那药,眼睛也未见好转。”
轻颦早已泪眼模糊。
白天明又道:“后来,小人听说她跳了崖,狼野也跟着她跳了下去。全山的人都以为他们死了,不想,他们竟是使了金蝉脱壳之计,私自在断崖下过起了小日子,蒙蔽了众人。”
“他们枉顾人伦,私自做了自由的夫妻不说,还敢蒙混进宫,做出诳人欺君之事。”婧贵人盯着朱棣,愤愤道:“他们如此欺上瞒下,将皇上玩弄于鼓掌之上,实属罪不可赦,求皇上明鉴。”
朱棣静静听着,默默沉思。
“皇上、皇后明鉴。”婧贵人跪地施礼,又道:“如今人证在此,卿妃诓骗皇上、皇后之事已确凿无疑。卿妃生性轻浮,既是如此**之人,她还怎配留在宫中,留在皇上身旁?若让这种贱妇留在宫里,日后必定会**后宫,累及皇上清誉。嫔妾恳求皇上、皇后三思。”
皇后看了看朱棣,又看了看轻颦,道:“婧贵人先不必急着说话。他们所言,不过是一面之词,咱们也该听听卿妃怎样说。”
“你来说。”朱棣向轻颦轻声道:“朕从未曾问起过你的过去,今日,朕便要你亲口来告诉朕。”
旧事重提,句句都如刀子一般,刻在轻颦的心上。她此时早已神思恍惚,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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