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野奉旨进京,待他再回至边关时,已是名震边关的骁勇大将军了。狼野深知,自身荣辱性命,不过系于朱棣一念之间。他不在意生死,自然更不会在意功名与身份。他只为他的心而活。
进京时,与轻颦的匆匆一面,让狼野愈加不安起来。见轻颦那样清瘦憔悴,他的心好疼。既如此,待狼野再一次回至边关时,对轻颦的牵念,也变得愈加强烈起来。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狼野又如往常一般走出了营帐。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他早已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了。于浩瀚的星空之下,他独饮苦酒。
忽的,草屑漫天飞了下来,狼野被迫接招。如上次一般,狼野很快便将她制服。
“堂堂大明将军,七尺男儿,连小女子也要杀吗?”她的声音依旧清脆,黑衣却换成了红妆。
狼野将她松开,无奈道:“又是你。”
她笑道:“什么‘你’?我叫托琪。”她自顾自的说着,声音娇气又傲慢。
狼野不愿再与她多言,转身便要走。
她赶忙追上去,挡在狼野身前,道:“我们鞑靼军队许久未与你方交战,我都有点想你了。”
狼野厌恶的盯着她,质问道:“你屡次来我大明境内,究竟是何居心?”
“居心?”她反问道,脑袋里迅速闪过了哥哥的嘱托。半年前,她与狼野在战场上交手,哥哥木拓一眼便看出妹妹与狼野相识。败阵回营后,木拓对托琪仔细盘问了一番,托琪便向哥哥坦白了那次与狼野月下邂逅之事。木拓便将计就计,让托琪想方设法接近狼野,迷惑他。以便来日,可将狼野收为己用。
今日,托琪听闻狼野这样问,难免心虚。便赶忙掩住尴尬,扬声掩饰道:“我一介女流,又是只身前来,还能有何居心?”
她见狼野将信将疑的望着她,便又娇声道:“我适才不是说过了,许久未见,想你了,来看看你。”
狼野厌恶道:“马上滚回到你们鞑靼的地界,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别别别!”托琪连声摆手讨饶道:“我只说几句话便走,你千万不要出手。”
她说着,便嬉皮笑脸的凑到狼野身旁,问道:“平日在战场上,见你指挥千军万马,出尽奇招、雷厉风行。怎么走下沙场,你这威风凛凛的将军,竟也有这借酒浇愁、长吁短叹的时候?”
见狼野不理睬,她追问道:“你究竟为何而愁?”
狼野依旧不答话。
她便又道:“莫非,你在思念心上人?”
“这与你无关。”狼野冷冷回道。
托琪见他一脸严肃,不由嬉笑道:“我不过随口问问,你不说,我拿你也没有办法。只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在战场上的样子,英俊勇武。不像今日,如此愁苦潦倒,倒没了一点往日的刚性。”
狼野不愿再理会她,提步便要走。
她又赶忙追了上去,缠着狼野说这说那。
狼野停下脚步,郑重道:“我心中已有所爱之人,你若想对我使美人计,我奉劝你,无需再枉费精神。”
他的话,无疑是泼了托琪一盆凉水。可她不甘心,她自负美貌,不相信狼野会不为所动。她望着狼野的背影,佯装被蛇咬到,跌在地上。
她对着狼野的背影极力呼救。怎奈狼野并不回头,只漠然离去了。
她更觉气恼,便更是下定决心要征服狼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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