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闻言,果然信以为真,便欢欢喜喜的收下了。
果然不出轻颦所料,抚琴寻了个机会,便悄悄将那枚如意香囊送给了那个姓梁的“太监”。
那“太监”见香囊做工精美,香气撩人,自然爱不释手。只是他们不知,那枚香囊里是掺了些迷情花草的。梁公公本就是**之徒,如今又得此香囊,便更加难以自持了。
随后的时日,轻颦又让人设法牵制住了抚琴,不让她与那梁公公碰面。
无奈,那姓梁的淫贼便只好缠住吕美人不放。
吕美人生性放荡,怎能禁得住那淫贼的撩拨?她便以先时看顾万昭仪所累为由,称病避不见客,与那淫贼暗中放肆起来,尽享**之欢。
轻颦见时机成熟,便在乾清宫伴驾时,向朱棣进言道:“臣妾听闻,长寿宫的吕美人甚是有情有义。先前,她不分昼夜的看顾万昭仪,如今万昭仪虽去了,她自己倒也累病了。”
轻颦赞道:“且不论万昭仪是否如传言一般该死,如今毕竟已是死无对证了。单说吕美人对故友的情谊,皇上便该亲自去探望探望她才是。”
朱棣闻言,思虑片刻,深以为轻颦所言在理。便由轻颦陪同着,悄悄来至长寿宫。朱棣不准人声张、通报,只一心要给吕美人一个惊喜。
谁料,朱棣、轻颦一行人悄悄闯进吕美人寝宫时,竟迎面撞上了她正与那“梁公公”颠鸾倒凤之景。
那二人衣不蔽体,见了朱棣,自然大惊失措。便只胡乱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只顾慌忙跪地、抖衣而颤起来。
朱棣登时火冒三丈,气的险些背过气儿去。他治了吕美人“行为不检点,与宦官私通”之罪。将他们二人五马分尸,诛了九族。
即便如此,朱棣亦是难解心头之气!羞怒交加,使得他一病数日。
轻颦是有意要让朱棣看见那不堪一幕的。她深知朱棣的强势与霸道,便要狠狠打他的脸。相比想要治吕美人的罪,轻颦似乎更想看到朱棣动怒、蒙羞。
朱棣**在病榻上,轻颦在一旁看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儿。是怨?是恨?是可怜还是痛快?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便要与朱棣这样永无休止的相互纠缠、折磨下去了……
这日掌灯时分,轻颦觉得身子不大爽快,胸口也憋闷的紧。便将高玉传来,为她诊脉。
轻颦坐在黄花梨雕桂花靠背椅上,高玉跪在她跟前,为她躬身搭了脉。却诊不出哪里不妥。便只开了些益气养血的方子,让轻颦慢慢调养着。
偶见芷青进来剪灯芯,高玉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几根燃着的红烛。只见,那些烛身上的桂花图案凹凸有致、栩栩如生。高玉不由叹道:“娘娘当真是**冠六宫!”
轻颦蹙眉望着他。听闻他如此说,不由捂着胸口,问道:“为何无端说起这个?”
高玉转头望向那几根红烛,含笑道:“微臣见那烛身上,所雕的桂花异常精美,不由感叹内务府的心思。想来,是娘娘得皇上**爱,他们才肯花这样的心思。难为他们也能寻到如此手巧之人。”
轻颦闻言,便有意无意的拿眼瞟了瞟那几根红烛。微微喝了一口茶,道:“我宫里的烛火,素来都是由咸阳宫供应的。一别多年,你倒不认得凌雪的手艺了。”
高玉闻言,忽的一惊,仿佛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