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爷正气恼时,凌霜忽的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凌霜一进门,便看见凌雪正在山爷跟前伺候。她最是看不惯凌雪那讨巧卖乖、装可怜的劲儿,便更是恼火。
她白了凌雪一眼,便含了几分怒气向山爷质问道:“爹,后山那个贱女人想走,您为何不放她走?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大伙都在私底下嘲笑您好色。难不成,您当真是掉进了她的mí_hún阵里,绕不出来了吗?”她气急败坏,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山爷坐在老花梨木扶手椅上盯着她,忍住怒火,沉声道:“她既受了伤,就该先在后山养着。此处乃荒蛮之地,若让她带着伤离开,岂不等于是要了她的命。”
凌霜闻言,争辩道:“爹,可她已在后山住了许多时日了。您可知这段时日,有多少人都争抢着往后山跑?后山原是冷僻之地,是郭神医制药的清静之所。现如今,您再去瞧瞧,那里几近成了污秽不堪的烟花之所。”
“烟花之所?”山爷不动声色,只沉沉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呀?”
凌霜义愤填膺,不禁愤愤道:“那个贱人本就来自青楼,一贯的放荡无耻。自她住到了后山,便时常会有一些贪恋女色的无耻之徒,淫心作祟,一时按捺不住,便去后山找她,与她做出苟且之事。”
她顿了顿,又现出了难掩的轻蔑与厌弃,道:“现如今,后山已然被她搅合得乌烟瘴气,都快成了那些贱男人,追欢买笑的欢愉之所了。”
“竟有这等事?”山爷从容道:“在这水月山上,竟还有人敢动我凌山的女人?”
凌霜听闻此言,不禁一惊,急急问道:“您的女人?那贱人何时成了您的女人?”
山爷不动声色。凌雪柔声问道:“爹,莫非,您当真是有意留下她,娶她?”
“我不赞成!”凌霜气急败坏道:“爹,您糊涂了吗?她是什么货色,您竟然想把那种女人娶进门,与我们朝夕相处?那种女人,哪里配做我们的娘?”
“依你之见呢?”山爷依旧面无表情,只冷冷瞧着她,沉沉问道。
凌霜冷哼一声,咬牙道:“依我之见,就该把那种贱女人扔下断崖,喂野狼。免得她再祸害人。”
“万万不可!”狼野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众人闻声,皆朝门口望了过去。
待众人看到他时,他已快步走至众人跟前。他顾不得向山爷施礼,便道:“她如今身上有伤,若义父不喜欢她,待她养好伤,便打发她走便是,何苦害她性命啊。”狼野并未听见前因后果,他来时,只听闻凌霜要将轻颦扔下断崖,便断章取义的争辩了起来。
众人见狼野心急,不禁面面相觑。山爷问道:“依你之见呢?”
狼野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便稍稍收敛了神色,回道:“义父,她如今满身是伤,若不加以诊治调养,必会丧命。无论您要如何处置她,都要等她先养好伤再说。”
凌雪早已看出了山爷的心思,便也趁机说情道:“是啊,爹,无论她是出身青楼也好,是名门闺秀也罢,总是一条性命。爹您是最仁仗之人,断断不可见死不救。为了一介女子,坏了咱们山寨的名声,总是不划算的。”
“留那种女人在山上,娶那种女人进门,便不会坏了爹的名声吗?”凌霜犀利质问道:“凌雪,你从小到大只会一味讨好父亲,并未曾真心替父亲着想过一分半分。你难道还嫌那贱人祸害咱们,祸害的不够吗?”
“好了!”山爷站起身,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