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车门,林安安身体半在前座椅上,见我过来,眼皮子才抬了抬:“扶我出去。”
我憋着气往林安安下身扫一眼,看到真湿了一片。气急败坏的说:“林安安你这人脸皮真够厚的,你说尿就尿啊。”
林安安理直气壮:“人有三急,你憋着看你难不难受。”
不想跟林安安在此事上多纠缠,我赶紧扶着她下车,到一个角落边上,林安安不刻意:“过去点,这里滚叔一醒不就看到了么,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别扫了我脸行吗。”
我重重的翻个白眼,想到陆凡说这绳子很管用的话,点头说:“行!”
又找了个更偏僻的西北角地方,周围有低矮的灌木丛,这里能把滚滚的视线遮了,没想到离车又远了点,我催促林安安快点解决,这里怪阴冷的。好带她快点回去。
林安安又斜眼看我:“裤子,把裤子给我脱了。”
为了早点结束这一切,我赶紧蹲下来摸索着林安安的裤腰带位置,但被他们捆好得除了小腿能动外。大腿都绑死了,我一看着疙瘩要解开,肯定会牵连着把绑绳都解了。扔史布血。
一看这样压根不行,我安抚林安安:“你先等会,我去叫醒滚哥,等他过来重新给你绑好了,我再帮你脱裤子。”
“那行,你去吧,我就在这等你。”说完林安安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像铁了心不跟我过去的意思。
我快速拔腿朝滚哥跑,摇醒带着睡眼惺忪的他过来,乍一看,那地方哪还有林安安的影子。我保证前后不超过一分钟时间,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别急别急,林安安跑了是吧。我们找找,应该就在这附近。”滚滚是真的没在着急,看似优哉游哉的扒着旁边的灌木枝桠往里面看。
这是我闯的祸肯定着急,我赶紧在滚滚另外一边找,找了好长时间,确定是找不回林安安了,我失望的看着滚滚,心里咒骂自己无数遍。
滚滚却不慌不忙,差点就要在刚才林安安坐过的地方坐下来,我赶紧拽住他胳膊:“别坐,刚才林安安坐了,有尿!”
哪知道滚滚直接乐了,呵呵直笑:“哈哈。林安安这婆娘,我真是八辈子能遇到一会都觉得佩服的五体投地,真的,太他妈气人了。”
我急了:“那怎么办,陆凡和胡雨潇呢?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回来,现在林安安跑了, 就你跟我,怎么处理啊。”
我犯了愁。
滚滚却摸着脑袋,突然拉过我的手,手心翻来朝上,食指比划着,我一看他在写字呢,赶紧他在些什么。
等。
等?
复杂的笔画出来一个等字,再对上滚滚古怪的视线,心里的浮躁不安又慢慢降了下来,好像林安安的逃跑有点太过如意,陆凡和胡雨潇都不在,滚滚在睡觉,只有我……
等了有十几分钟之久,滚滚才吐出口气,低着声音说:“可以了,她跑了。”
“谁?林安安?”
“恩,刚才那会肯定在这附近观察我们,确定这不是圈套才敢跑的,她这老谋深算的性子,不可能直接跑,这婆娘这次要是还不中圈套,我真想跟她同归于尽了。”
听滚哥的意思,陆凡和胡雨潇是故意走的,只留我跟他两个人,他睡觉,等林安安发现苗头正好,就会千方百计的勾引我过去,她总会想到办法逃跑,时间问题。
“现在凡子和前辈在两个路口处堵着,为了保险起见,这里电话又没信号,我们一人去一个,通知他们林安安跑了,这是地址。”
滚滚递给我一张图纸,红笔标注了陆凡所在位置:“你就去这吧,我去找前辈,这小镇就南北两条路,这两个口她一定会经过,只要她还在这里面,就插翅难飞。 ”
我点头说好,拿着地址往那边走,滚滚朝相反的方向。
我走的地方,正好路过林安安的房子,那漆黑的房子大门半开,我总感觉不对劲,心里琢磨林安安会不会没跑,反而是躲家里了?
现在就我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林安安,我像确定一下,再叫他们来。
一步步朝林安安家门口挪,黑漆漆的里面什么也看不见,我耳朵贴在墙边没动,半天听不到反应,才摸索着推开大门,一步脚踏进去。
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眼前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心里毛得像被什么东西在挠,我赶紧摸索电灯开关位置,摸到后一下打开了灯。
与我想象的惊恐画面不同,本以为会看到林安安和她外婆一起站在客厅里等我,或者血蛇又重新贴到正墙面上再也不回来了。
什么都没有。
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咽了回去,我舒出一口气。
可是这房子不知是沾了林安安的气息与否,里外都透着一股阴冷。
安静的客厅里,除了一些简单家具外,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在一左一右房间又找了一圈,同样没见到任何人影子,林安安和她外婆应该不在,我索性又在可能是林安安的房间里翻找,看能不能找到个有用物件。
林安安的房间很干净,衣柜里挂了几件她身形的衣服,都是素色为主,红的黑的白的,再没其他了,还有一把梳子搁在梳妆台上,再没有其他女生物件,我关上衣柜门,朝梳张台走,拉开一左一右两个抽屉,什么都没有。
这梳妆台的造型别致,两边是两个长抽屉,几乎占了一整排面前的六分之五,只剩下六分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