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灵堂空间不大,这回,我感觉是真逃不掉了。
“你他妈的是谁!”恐惧变成了愤怒,我不由得吼了一声。
但打黑伞的男人还是那样,根本没有回答我,但是,我却听见了一阵诡异的滴水声,
我不由得环顾四周,我看见,墙壁的纱幔上,花圈上,甚至忽明忽暗的油灯下的桌子上,都开始冒出血水来,一点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我当时就捂住了胸口。
这个时候我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阵阵的晕眩外加腿软,难道我是被吓得?
就在这时候,刚才还跌跌撞撞的嘉嘉,居然直接挡在我面前,不知道是比划了个什么手势,接着在我手掌上一拍一抓,接触到她手掌的时候,我感觉手心一阵冰凉,一下子我居然回过神来,胸口的憋闷也好了许多,她直接拉着我向旁边冲去,一把扯开了墙壁下的花圈,抬脚踹开了窗户,自己跳了出去,我也没管那么多,跟着她赶紧往外跳。
她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等我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跟着嘉嘉跑到了村口。
我实在跑不动了,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嘉嘉才跟我说:怎么样?好点没?
我赶紧点头说好多了,与此同时,不由得看了看刚才的被嘉嘉捂过的手掌,掌心多了一个黑点,用手摸摸,还有点粘稠。
“你给我弄的啥?”我问。
嘉嘉没好气的说:救命的,x的,没想到你这么没用。
这时候,我不由得想起了上次陈柏川说的话----他好像说过,我身体不大好。
可是我从小到大感冒都很难才得一次啊。
想到陈柏川,我又想起了梁璇,不知道现在梁璇找到没有。
“现在怎么办?”我算是彻底无助了。
嘉嘉理了理刘海,说:估计我们被盯上了,先出了村子再说。
我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答应,我们立刻离开了大槐树村,在外头乡间小路上抹黑前进。不得不说,我有点儿佩服嘉嘉,至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比我冷静多了,但我估摸着,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路上,除非她会腾云驾雾,否则我们真心很难出去。期间,我又打了几个电话给陈柏川,一开始医院还接电话,依然说联系不上他,梁璇也没找到,正在找,之后,他们干脆就不接电话了。
我着急的不行。
倒是嘉嘉一直在说:你急也没用,现在我们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jb鬼路都说不清。
我当时有点儿怒了,说:我们认识才几天啊,你一口一句脏话有意思吗?
嘉嘉好像懒得跟我辩论,耸了耸肩,说:x的,我他妈什么时候说你妈脏话了?再说我说不说脏话关尼玛鸟事。
我彻底服了,干脆不开口。
但这个时候,我发现,我们已经把路给走岔了,我们走的并不是来的那条路,而是村口附近的一条岔路。这条路比来的路更加宽敞些,我当时就想,那辆公交车,会不会是往这个方向开的。如果我们一直走这条路,会不会再碰见那辆鬼车。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害怕。
但人越是害怕就越尼玛遇到什么,没走几步,我就看见了“鬼车”,而且还不是一辆鬼车,是一整个停车场的“鬼车”。
我们居然来到了一处停车场,确切的说,是一处公交车总站,但是这总站看上去也是早已经废弃了,停车场的大门处写着:槐树镇长途汽车总站。
然而,无论是旁边的候车大楼,售票处,还是停车场本生,到处都是一片黑暗,而停车场上,到处都是废弃的公交车,有的已经破烂不堪,有的虽然看着还有整形儿,但是上头已经落满了灰尘,而且我注意到,很多公交车上的喷漆广告,都是我小时候看过的,现在都已经不做那些品牌的广告了----尼玛这鬼地方,简直就是一处公交车的墓地,停尸房。
“你还记得那辆公交车的车牌么?”这时候,嘉嘉忽然问我。
我想了想,把车牌报了一遍,接着我们俩一起在那公交车墓场溜达了一圈,却愣是没有看见那辆车。我问嘉嘉知不知道之前这里有个公交车站,她说不知道,她知道大槐树村还是通过郑小玉才知道的,而且,她不知道槐树村啥时候变成槐树镇了,明明就只是个村子而已。更重要的是,她依然不相信郑小玉已经死了,始终觉得,这肯定是个阴谋。
我又壮着胆子,和嘉嘉一起进了那个已经废弃的候车大厅,不知道为什么,走在那大厅里头,我总觉得黑暗里头不止我一个人,时不时的,好像有些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废弃的公共厕所里,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甚至一眼晃过去,我总觉得废弃的安检传送带会时不时的动一下,那机器里头,好像总会有什么东西爬出来似的。
我一阵阵的毛骨悚然,赶紧跟嘉嘉说还是先出去吧不要呆在这里,嘉嘉露出特别鄙夷的眼神来,但还是跟我一起往门口走。
就在这个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当时我就吓了一跳,她拿出手机来一看,说了一句话更把我吓得不敢傩教了:x的,这……小玉学姐的电话!
怎么可能,我坚信郑小玉已经死了,灵堂都摆出来了,难道鬼也会打电话?
嘉嘉大概是知道我有些不相信,直接开了免提,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一个女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你们是不是来槐树村了,这里很邪门,我让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