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反应呢?”林白衣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韩品几下,见他没反应,登时童心大起,又想继续戳,他是打算戳完韩品再试着戳戳湛湛,看看这俩孩子是不是真这样。
“你说你能不能靠谱儿点?”林白衣的手指刚刚伸出,都还没有碰到韩品,就让他师兄的手指给夹住了,“之前不是跟你说不许打扰他们么?你都当耳旁风啦?”
根本不知道靠谱这俩字怎么写的、将师兄的叮嘱全都当耳旁风的林白衣师弟:“……”
呵呵干笑几声,林白衣悻悻地收回了手指,心里撇撇嘴:竟都没听说过心绪进入幻境还不能让别人碰得。
“当初我历练心境时,你怎么不劝师父别打扰我?!”想到那次经历,林白衣就郁闷。
听他这么抱怨,师兄不由怔然,同时想起那段事情的他,也是哭笑不得。
#论有一个不靠谱的师弟和顽童心性的师父怎么办?#
师兄想,自己能在这俩人之间顺利成长到现在,竟然都没长歪,可见自己的根底太好了。
“你和师父怹老人家能有可比性?”师兄想到他师父趁林白衣心绪沉浸在幻境的时候,将他打扮成了娇滴滴的小女孩,就想笑。
当然,考虑到师弟的情绪,他还是忍住了,努力的憋着笑。
他想,他这番心理活动大概已经被他师弟看出来了,不过秉持看破不说破的原则,他师弟应该能“自欺欺人”地容忍。
“……”让自己师兄这么怼,林白衣是无话可说的,毕竟他师兄没有说错,他跟师父真没有可比性。
“好啦,师弟,你不要这么无精打采啦,我这里有个你听到就能兴奋的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嗯?!”本来已经耷拉肩膀,表现出很颓废气息的林白衣听此言,立刻将身板挺起来。
直起胸膛、双眸绽放光亮,几乎是瞬间,他整个人气质就大不一样了,他竟摇身一变,就从蔫答答的禾苗,变成了身姿极其挺拔的小白杨了。他这手儿表现,简直可以堪比地方变脸这样的非遗传承技艺了。
“说来听听啊?”他刚说完这话,又立刻补充说,“师兄,你这又是从哪接到的消息?可靠不?”
“肯定比你可靠!”师兄温和的朝他笑了笑。
林白衣:“……”
好吧,算他没问!
“根据咱师父刚给你我传递过来的消息看,子禾师侄和是师侄女婿他们应该是在欧罗巴某国的内海附近。”
“真哒?!”林白衣快要跳起来了,兴奋地直搓手,“哈哈哈,太好啦!我就知道我家乖徒弟命大呢!肯定不可能轻而易举就交代那儿!”
话都没说完的师兄:“……”
好吧,他可以容忍师弟现在这个傻师父模式时表现出来的白痴样。
师兄在心里面默默原谅了林白衣,可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林白衣师弟,还跟那儿傻乐呵呢:“哎呀呀,等到这两口子平安回去,就算我暂时见不到徒弟女婿,可是应该准备给他的见面礼,也不能少啊!可是……我好像还没准备呢!哦哦哦,这可不行啊!我不能失利诶!虽然,我这第一次见他时,该有的下马威也都不能少哈。”
师兄:“……”
认真考虑了数秒之后,他还是决定应该将这个傻师弟从自我世界中“撤出来”,让他别那么傻乐呵了。
“师弟,你想法是好的,但是你不认为自己好像高兴的太早了?虽然消息是好消息,但是,这之中的内情,肯定不会像你以为的那样啊!”真不知道他傻乐呵什么!——师兄叹口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师弟好像第一反应从来都是积极乐观。
想到这儿,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师弟要求太多。毕竟傻白甜这样的生物,竟然能够在他们这师门之中茁壮成长,真是实属不易,委实不能强求太多。
“嗯?这么说,难道是空欢喜?”林白衣闻言,但是脸上却不见有多少失落,这让看到了他此般表情的师兄纳罕不已。
见他师兄脸上很清晰的摆出“不解”之意,林白衣耸耸肩,撇撇嘴解释说:“我这不是习惯你们逗我玩儿了!”
师兄:“……”
这话说的好不忧伤!他听了都难免生出赧然之情,甚至有一瞬他都快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时对他这个唯一的师弟太严苛、或者说太过分,以至于这孩子竟然都适应了。
林白衣不知道自己师兄这会儿的心思,不然啊,他也不会嘴欠。
“所以,对于你们的话,我向来都是一只耳朵两手准备。”
他这话说的极其无赖,师兄根据他的行事德性,都不用他解释,自己就释义了——一只耳朵,应该就是给他们一只耳朵听着。
嗯?你问另一只耳朵呢?呵呵,笨啊!当然是用来将听到的话消化了!
关于两手准备,那可更简单啦——可以理解为一手实一手虚。
其中一手准备,应该是按他自己那心意行事的,此为实;还有另一手呢,则是做给他和师父看的,可以理解为应付他们的,此为虚。虚虚实实相映成趣,倒是让这师弟使用的熟能生巧了。
想到这儿,师兄抿了抿唇。
嗯,这自作多情的感受,还真不太痛快!
默默地看了他这师弟,师兄又默默地将之前的愧疚之心收起。
“师兄,你只跟我说说,你能不能把你师侄女和师侄女婿老出来吧!”
他是真不客气,和自己师兄提要求,那叫一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