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在厢房内与宁凝腻歪了一会儿,才走出了厢房。
面对了宁凝,他那一张深情的脸变得十分冷漠起来。
“主子。”他身边的小厮拿过一条干净的帕子给五皇子。
五皇子接过了,用帕子擦了擦手,又将帕子递回了小厮,“呵,人尽可夫的贱妇,还在我面前装深情?”若不是她舅舅的那百万家财对他还有些作用,他早就对这个自以为是的轻浮女子爱理不理了。
那小厮接过了帕子,迅速往怀里一揣,自己的主子自己明白,不知道私下勾搭过多少女子,可是这么厌恶的,却是头一个。
五皇子眯了眯眼,只不过,那宁凝倒是遗传了她舅舅会赚钱的性子,她手中的铺子可谓是日入斗金,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只会下蛋的母鸡给攥在手里才是。
五皇子走出来心中对宁凝冷漠,宁凝也不是对五皇子深情款款的,她斜靠在小榻上坐了一会儿,瞧了瞧手中染好的红色指甲,问小丫鬟道:“三皇子可来了?”
“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呢,听说您在忙,一直在外面等候着。”小丫鬟恭敬的说道,她心中自豪,谁会有我家秀厉害?三皇子与五皇子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宁凝听了,自得的一笑,“那倒是让他久等了。”五皇子只是她投资的一个人而已,母妃地位卑微的三皇子虽然没有什么竞争的筹码,但好歹身上流着当今圣上的血不是?
宁凝补了补妆,去见三皇子,倒没忘了吩咐小丫鬟准备一份礼物给柳依依,过几天她可是要带着礼物去见她呢。
大林氏接到宁凝的帖子,面色是如乌云一般,她拍了拍桌子怒道:“居然还有脸上我们范府来?”
柳依依在大林氏身边面不改色的喝了那碗据说对身体好但是苦得要命的汤药,“她来便让她来呗。”
大林氏皱着眉头,“如今你身子不好,怎么能见那等女子?”
“姨母,不碍事的。”柳依依笑道,上世与今世不一样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她只怕宁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掀起了更大的风浪,与其如此,还不如时常与她见见。
“可是…”大林氏紧锁着眉头,仍是有些不安。
“姨母,如今嘉平在书房里努力用功,想考出一个好功名在御前请求娶了她,若不是让他早些死心…”柳依依继续说道,上世范嘉平考了探花的名头,可是在御前直接求圣上指的婚啊,圣上还说,范探花真是一往情深啊。
“什么?”大林氏听了,心中一炸,将桌上的瓷器全都拂到了地上,“你听谁说起的?”
“总而言之,我听到了便是。”柳依依支支吾吾的说道。
大林氏觉得自己动作失态,差点吓到了柳依依肚中的乖孙,连忙将柳依依搂入了怀中,“没吓着你吧,我,我实在是…”
柳依依从来没有见姨母发过这样大的火,她在大林氏的怀中居然看见她的头上已经有了一两根银丝,估计都是为小表哥愁的。
上世的她带着爱恋的目光看着小表哥,觉得他什么都好,如今褪去了这些再看小表哥,她都要为上世的自己长叹一声了,小表哥是个耳目皆浑的痴人,她又何尝不是呢?不知道上世,姨母是如何度过了最后的几年。
柳依依目光一凌,宁凝再如何,都别想成为范府的败家精,“姨母,你放心吧,我不会是傻的,总要潜移默化的让小表哥死了心才是呢。”
大林氏听了柳依依的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宁凝再可恶也比不上小儿子的前程,她便忍了这一口污气吧。
柳依依回了帖子,与宁凝订好了见面的日期。
宁凝松了一口气,她不管穿越前穿越后都是不遭女人待见的性子,若是柳依依直接拒了她,以她的地位,也不能说什么的。只不过这柳依依的命怎么这么好?明明是出身低微的匈之女,现在倒是什么都有了,听说在范府中,她可是排第一位的宝贝。
宁凝压抑了心中的抑郁之气,对身边的小丫鬟说,“准备一些贵礼给小范夫人,脂粉之类的就不要了,务必要熨帖才是。”
小丫鬟脆声应了,利落的准备了好了上门的礼物。
宁凝数着日子上了范府的门,而模样已与第一次来的大不一样了,她初次来范府,穿的极为朴素,全身的衣裳首饰加起来比不过柳依依耳上那一对小小的红珊瑚耳环,而这次,她却穿得十分富贵,一身紫色的衣裳,飞扬的妆容,头上的百花钗都说明了她已经今非昔比。
只不过范府的人并没有因为她这个模样就对她礼遇三分,范府上门来的高门大户的夫人秀多了,可没有见过如此炫富范儿的,宁凝再富贵,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已。
宁凝没有感受到范府下人的不以为然,只内心觉得淡淡的自得,如今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孤女了!她见到了碧荷,给了碧荷一个十分满的荷包,低声对她说:“当时我住在宇府的时候,还多劳烦你照看了。”
碧荷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皮笑肉不笑的将它收了,这么多的银子,捐给善堂也是好的呀。
宁凝鼓足了气势走进了柳依依的内室,却如胀满了气的球一般,突然之间被戳破了。
柳依依穿着一件在家中的青色旧衣,如瀑布一般的长发微微别在肩头,不施脂粉的对着宁凝微微一笑,“凝姐儿,你来了?”
宁凝面色一僵,明明是很寻常的打扮,却显得柳依依清丽无比,她像是一个鼓